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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抑著極大的恐懼,一字一頓地說:“齊彩不見了。“第49章齊彩在陳墨床頭留下了一封信,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墨握著紙站在原地,臉上毫無血色。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祁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門劇烈喘息,話都說不利索:“你……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找人?。 ?/br>陳墨僵硬地?fù)u搖頭:“找不到……她說她想一個人走,我找不到她?!?/br>祁嘉奪過紙一看,頓時啞然失聲。陳墨要帶齊彩離開的事不知怎么走漏風(fēng)聲,村里有人說閑話被她聽見,齊彩沒寫,但祁嘉猜測應(yīng)該不是些好聽的話。小姑娘一直忍著這件事沒說,但估計是壓力太大忍不住了,所以留下這封信不告而別。她的字歪歪扭扭,帶著稚氣未脫的青澀。“……陳老師,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老師,感謝你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啊,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所有人都要來指責(zé)我……我想一個人走,對不起老師,讓你失望了……”走?她一個人能走去哪?一股涼意從心底驟然而起,祁嘉險些站不住,猛地拽住陳墨的胳膊:“快……快去找她!”陳墨看到這封信后一直處于一種麻木恍惚的狀態(tài),此刻腦海中的混沌瞬間被一道閃電劈開,他如夢初醒,轉(zhuǎn)身就往外跑。祁嘉跟他分頭找,兩人把齊彩能去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見到人。路上遇見一個挑水回來的老伯,老伯認(rèn)得陳墨,見他神色慌張,隔著老遠(yuǎn)沖他喊道:“出什么事嘞?”連奶奶的墓地都沒有人,陳墨身體里的各個細(xì)胞都達(dá)到了空前緊張的狀態(tài),心跳一下重過一下,回頭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句:“……見過齊彩嗎?”他的聲音很輕,老伯隱約聽見齊彩兩個字,“哦”了一聲,往身后一指:“我看見她往那邊去了。”他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山,林海茫茫,寂靜無聲。陳墨匆忙道了聲謝,一口氣跑到山腳下,林間泥土松軟,隱約可見一路蜿蜒清晰的腳印,他來不及多思考,順著腳印的方向直往山上奔。祁嘉還在學(xué)校那邊找,一無所獲。他漫無目的地向叢林深處走去,山的輪廓逐漸清晰,人聲消退,四周靜謐,只能聽得見鳥飛掠樹梢的聲音。走著走著,他隱約聽見了什么,突然頓住了腳步。像是一道凄厲的哭喊,回蕩在某處山谷,帶著絕望的回音傳到這里。好像是陳墨!祁嘉一激靈,仔細(xì)辨認(rèn)聲音的來源,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頭,寒意順著脊背往上竄。等他趕到的時候,陳墨的聲音已經(jīng)啞得不成樣子,只能發(fā)出野獸般的嗚咽,兩只手正抓著一塊大石頭,看樣子是想往下爬。“陳墨!你瘋了!”祁嘉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服,用力把人拽到安全的地方。“齊彩呢?”他晃了晃陳墨的肩,焦急問道。“……”陳墨的視線緩緩轉(zhuǎn)向那陡峭的崖壁,身子猛地一顫,在祁嘉難以置信的視線中痛苦地捂住臉,眼淚從指縫滑落,卻說不出話。山崖高聳,石塊嶙峋,救護(hù)車和警車一同趕來,但也沒辦法立馬就找到人。陳墨大悲大慟之下直接暈了過去,醒來后沒帶半點猶豫就翻身下床,腳步虛浮,執(zhí)意要去現(xiàn)場。他不去想人到底是死是活,他只想再看看齊彩。祁嘉勸不動他,想硬把他攔回去,一對上他黯然死寂的雙眼又狠不下心。陳墨那張年輕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少年時那股張揚(yáng)的鮮活勁,死氣沉沉到讓祁嘉懷疑他是不是真丟了魂。他不知道陳墨在來這里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但每次提到,陳墨總是一副不愿多說的表情。祁嘉嘆了口氣,覺得老天真是無情,怎么能讓他順風(fēng)順?biāo)^了二十年后,再把所有的磨難一并安在他頭上,這讓他怎么承受的住。齊彩的尸體三天后才被找到,已經(jīng)血rou模糊到不成人樣,為她蓋上白布的醫(yī)護(hù)人員都不忍心地別開眼:“好好一小姑娘,怎么就……”陳墨愣愣地看著那塊白布。這幾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此刻血淋淋地擺到他面前。那個初次見面時笑得陽光燦爛的小姑娘真的離開了。她像是一朵嬌艷的花,被摧殘得日益枯萎,陳墨用盡全力想讓她重新綻放,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凋謝。他在那一刻突然無法控制地埋怨自己。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一時沖動打了校長,而是第一時間留存證據(jù),也許那些造謠根本就不會有,齊彩奶奶就不會死,齊彩也不會終日黯然神傷,一天比一天精神恍惚。也許事情原本有轉(zhuǎn)機(jī),卻因為他的疏忽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但他卻忘了,自己也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jì),還未見識過足夠多的人情世故,生活就先一步被無常的命運(yùn)攪得天翻地覆。他束手無措,無力回天。齊彩被埋葬在一座山頭,墓碑上的字是陳墨親手刻的。陳墨之前聽她提起過,最喜歡那座矮矮的山,因為能看見遠(yuǎn)處的天空和腳下的村莊,既不會離村子太遠(yuǎn),又能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陳墨終日在那座墳?zāi)骨办o靜坐著,除了上課基本見不到人。他一天天消沉下去,有時候別人跟他說話都沒什么反應(yīng)。陳墨在墓碑前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安靜的,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臨走前再把煙頭撿起,墓碑前一株雜草都沒有,干凈得像是小姑娘之前的笑顏。自責(zé)和難過的情緒就像是一把刀子,日復(fù)一日地在他每一寸骨頭上磨,齊彩跳崖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噩夢將他擾得徹夜難眠。祁嘉將他的痛苦都看在眼里,一開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后來實在看不下去了。那天兩人一同吃飯,陳墨平靜地說自己想繼續(xù)留在這,祁嘉當(dāng)場就摔了筷子,揪起他的領(lǐng)子,咬牙切齒地吼道:“還想留在這?你看看你都快成什么樣了!齊彩愿意看到你為她這樣嗎?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給我清醒清醒!”陳墨卻不堪重負(fù)般地閉上眼。不……不只是齊彩。還有那些他強(qiáng)迫自己忘掉的事,總在夢里糾纏不清。很長一段時間里,陳墨根本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他總是懷疑自己還在江大的校園,母親沒有生病,付泊如沒有離開,他也根本沒去過西南,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等到夢醒了,就不用這么難過了。最終祁嘉不管不顧地把他的東西胡亂地收拾完,叫了輛車,不容抗拒地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