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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江素律一動,水從他屁股后頭又流出來了。江素律撐著腰,眉頭皺起:“應(yīng)該是羊水破了,現(xiàn)在幾點?”“三點半?!背谭怠班帷钡貜拇采掀饋恚ミ^衣服往身上套,“我送你去醫(yī)院?!?/br>“嗯。”江素律拖著身子移到床邊,屁股一直有水斷斷續(xù)續(xù)流出來,很有些尷尬。程返跑到另一側(cè)給江素律拿衣服,太著急,一抬腿撞到了床尾的木板上。“別急,我沒事,你小心一點……”江素律話剛落音,肚子突然一陣強烈的疼痛,痛得他立馬彎下下,眉頭皺成一團,“嘶嘶”抽著涼氣。程返過來扶住他,焦急問道:“怎么樣?”江素律憋了好大一口氣,那一陣疼痛終于過去,他緩慢支起腰來,說話還留著疼痛后的喘息:“可能是要生了?!?/br>程返幫他穿好衣服,其他東西早就準備就緒了,凌晨四點,他抱著江素律下樓,直奔醫(yī)院。程返輕車熟路把江素律送到產(chǎn)科,帶著他一邊檢查,一邊辦理各種手續(xù)。根據(jù)檢查結(jié)果,產(chǎn)科醫(yī)生給出的建議也是先嘗試順產(chǎn),但江素律宮口尚未開到十指,還需要等一段時間,就把他送到了單人病房。江素律待在病房等待宮口全開,有護士進來教他如何調(diào)整呼吸減少疼痛,告訴他宮口再開一點,就會有醫(yī)生過來替他上鎮(zhèn)痛設(shè)備,讓他不用擔心。護士的話剛讓他安心一些,他就聽到隔壁病房里刺耳的叫聲,邊叫著邊喊疼。護士有點尷尬,去替他關(guān)上了房間門,又安慰道:“你隔壁那位對鎮(zhèn)痛藥物過敏,所以不能進行無痛分娩,不要怕,你不會這么痛的?!?/br>江素律點了點頭,又問:“程返呢?你去幫我看看他手續(xù)辦好了沒,告訴他我的病房號?!?/br>現(xiàn)在疼痛尚能忍受,但他更想程返過來陪著他。沒過太久程返就回來了,手里提著一袋熱騰騰的食物:“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才有力氣?!?/br>他把食物放到床頭的桌子上,把病床上半部分升起來一點,端著盒子,拿著勺子,喂給江素律。江素律伸手來拿:“我自己來吧?!?/br>“沒事,你躺著,我喂你。”忍過剛剛的一陣陣痛,江素律張開了嘴。“辛苦你了?!?/br>江素律兩眼晶晶的,額頭上有汗,眼睛也顯得格外濕潤,像一頭從朝露里走來的母鹿,肚皮鼓脹,即將分娩,美麗脆弱又堅韌。讓程返不敢看他的眼睛。“天快亮了,通知家人過來吧?!背谭涤舶畎畹卣f道。“你陪著我不好嗎?”江素律伸手握住程返的手臂,他不想讓太多人過來看到他這幅樣子,程返一個人看到就好,程返一個人陪著他就夠了。“好……要再吃點嗎?”又一陣陣痛襲來,江素律只是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憋住氣,額上的青筋鼓出來了,應(yīng)該是疼得厲害,但他安靜地忍耐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程返看得心疼:“我去叫醫(yī)生?!?/br>江素律拉著他的手臂用了力:“沒用的,現(xiàn)在上不了鎮(zhèn)痛劑,我忍一會兒?!?/br>程返坐回去,伏在床頭,吻了吻江素律的臉,抱著他上半身,頭挨頭地靠在一起:“那我抱著你?!?/br>“嗯。”每次宮縮持續(xù)半分鐘左右,間隔幾分鐘。每次疼痛來襲,江素律就會閉上眼,屏住呼吸,程返抱著他也用力一點,好像和他一起在承受這樣的痛楚。約莫過了一個小時,麻醉醫(yī)生終于過來給江素律上了鎮(zhèn)痛設(shè)備。終于沒有那么尖銳的疼痛了,但是每次宮縮還是有種鈍鈍的痛。仍然只是等待,在期待和不適兩種感覺中煎熬,這種等待的感覺像是被無限拉長。但是程返一點也不覺得無聊或者不耐煩,相反,這是最后屬于他們兩人的時光,被他珍惜到了極點。他一直抱著江素律,在江素律沒那么痛了后,他就閑閑地和他聊天。“對了,寶寶的衣服沒在衣柜里,在裝棉被那個柜子的上面三格,最上面那一格是小號。”“哦,你買了那么多?!?/br>“也沒有很多,但是暫時你mama買的放不下了。她買的就放在你家,這樣你在哪邊住著都方便?!?/br>江素律斜躺著,程返坐在床頭,他一側(cè)身體靠著程返。聽到這話,他低著頭苦笑了一下。“還有奶粉,在冰箱旁的柜子里,我備了一箱。奶瓶和奶嘴都在廚房的消毒柜里,我洗好了?!?/br>江素律撐起來一點,臉上似有不快:“怎么突然跟我說這些???”程返捧著江素律的臉,對他笑道:“你是mama,你連寶寶的奶粉奶瓶在哪兒都不知道怎么行呢?!?/br>江素律嘴巴被程返的手擠得有些嘟起來,看起來像是在賭氣的樣子。“你知道就行了,到時我再問你也來得及,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么多,我也記不清楚?!?/br>程返捏江素律的臉:“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傻了,這點小事都記不清楚,嗯?”“哪有人這時候說這些事情的,我現(xiàn)在渾身都難受死了,你跟我說這些,要我怎么記?。俊苯芈煽傆X得很不安,這時候程返還讓他這么不安,頓時委屈起來了。加上身體難受,一委屈眼圈就開始發(fā)紅。“好了好了,不說了,是我不對,對不起?!?/br>江素律手突然把伸過來,環(huán)住程返的腰,把臉埋在他胸膛,又依賴著他,又氣的有些急促地呼吸。程返抱著他的后背,這個姿勢肩胛骨凸起得更厲害,瘦瘦的,像兩片沒能長出來的翅膀。他輕輕撫摸江素律的背脊,幫他順氣。“還是很難受嗎?”過了十幾秒,江素律才悶“嗯”了一聲。程返解開他的手,推著讓他躺下:“平躺著,會舒服一點。”“不舒服。”江素律扭開臉不看他。哪怕別扭地使著性子,程返還是心疼,還是難過。他突然想,孩子兩三歲之前都是沒有記憶的,即便自己那時還陪著他們,長大了他也不會知道的,他是不是還可以留一段時間。但是他馬上又否決了,留的時間越久,越是會不舍,最后大家反而越是痛苦吧。道理都知道,可是他還是更想留下來,都說長痛不如短痛,可真正要痛的時候,都寧可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