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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最后一次去邊境,之后便會輪到其他妖怪值守,但是妖族值守時大多歸期不定,就連施戈和涂戍都不知道,他們這次出發(fā),要多久才能回來。走前,施戈偷偷塞給柳闌歌一顆幽藍(lán)色的琉璃珠:“這是我?guī)资昵?,偷偷去人間時,在人間買下的東西,人類喚這個珠子叫琉璃,漂亮嗎?”柳闌歌驚奇地看著這顆珠子:“這個珠子的顏色,和我的羽毛好像!”施戈:“送給你?!?/br>柳闌歌是真的很喜歡,但是又覺得東西看起來太貴重,心里不好意思:“可,可以嗎?”施戈沒有回答,一把抱住柳闌歌,在他耳邊低聲說:“小琉璃,等我回來?!?/br>柳闌歌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僵住,好一會兒后,才紅著臉抬手抱住施戈。柳闌歌咬住唇,學(xué)著施戈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嗯,快點回來?!?/br>他們走后,柳闌歌和涂永綏的日子回到以前的模樣,只是身邊突然少了兩個人,讓他們非常不習(xí)慣。有時候聊著聊著,提到施戈涂戍,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沉默下來,看著彼此苦笑。他們倆年紀(jì)都不算大,對涂戍施戈這樣英勇的大哥哥人物,心里都藏著傾慕??赏渴麄兂D暝谕?,這么多年來每次回涂山幾乎都是來去匆匆,就算想花時間交流感情,也那沒機(jī)會。這次好不容易留的久一些,卻在剛剛習(xí)慣了哥哥們的陪伴后,再次和他們分開。不可謂不失落。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第77章、番外10在施戈走后半年,柳闌歌忽然收到一封從邊關(guān)寄來的郵件。沒有寄信人的名字地址,信上也一個字都沒有,隨著郵件寄來的只有一顆金黃色的琉璃球。送信的妖怪說,這樣的信件,只能說明對方在不能透露姓名地址的機(jī)密防站,而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比別的邊防點危險許多。柳闌歌心一下就揪了起來。因為沒有地址,柳闌歌也沒辦法回信,只能捏著那顆新的金色琉璃球,默默在心里為對方祈福。半年后,柳闌歌再次收到一份無名信。信里同上次那樣沒有文字,只夾了一個竹枝編成的小鳥,小鳥的翅膀被涂成了藍(lán)色,看得出來編小鳥的人手藝不精,這只鳥歪七扭八,真的當(dāng)?shù)蒙铣笞帧?/br>可柳闌歌卻喜歡得不行,把它同之前的兩顆珠子一起,放進(jìn)了自己最私密的小盒子里,牢牢鎖住。此后每隔半年,一年,或者幾個月,幾年,柳闌歌總是會收到一封來自邊境的無名信。信上永遠(yuǎn)都沒有文字,只夾著一兩件普通的小玩意兒。就好像是寄信人在簡簡單單的分享著自己的生活,分享著自己的見聞。就好像他從沒真正離開過一樣。日積月累,柳闌歌的小箱子已經(jīng)不再能裝下這些寶貝,他換了個大些,更安全些的箱子。年歲緩慢流轉(zhuǎn),柳闌歌年紀(jì)漸長,人也抽條張開,愈發(fā)俊朗。從學(xué)堂離開后,家里人開始cao心他的婚事,三不五時便給他介紹這家的女兒,那家的姑娘。柳闌歌無法拒絕家里人的安排,只得一個個去見,再一個個拒絕。他并沒有將施戈的事告訴任何人,甚至連涂永綏都不知道。因為柳闌歌明白,無論在誰的眼中,施戈是獅族未來的王,能配上他的只有獅中貴族之女。施戈的存在對于他們這樣的平民家庭來說,太過遙不可及。就連柳闌歌自己,都對未來感到一片迷茫,覺得把施戈和他的約定說出來,只是平白惹人笑話,徒增妄念。若不是有著一箱子寶貝在苦苦拉扯,柳闌歌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堅持下去。而且,施戈走得太久了。他這一走,就走了整整五百年。-兩年多年后,如今。一場云雨后的柳闌歌,趁著施戈去浴室洗澡,自己偷偷溜下床,坐到柜子前,拖出放在里面的一個大箱子。柳闌歌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打開,從里面摸出兩顆琉璃球。施戈出來時,就看見柳闌歌未著寸縷地坐在地上捧著什么,眼角眉梢都是說不出的柔情。施戈心情很放松地朝著他走去,從背后摟住柳闌歌。剛剛結(jié)束的情丨事,讓柳闌歌受不住施戈的觸碰,敏感地抖了下,皺著眉說:“放開我?!?/br>施戈把臉埋進(jìn)柳闌歌頸窩,搖了搖頭。柳闌歌抖動肩膀:“下去。”施戈抬起頭,看見了柳闌歌手里的珠子,表情更加放松:“怎么想起把它們拿出來?”柳闌歌知道施戈是在轉(zhuǎn)移話題,手段還非常拙劣,但他依舊被帶跑偏,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最近老是夢到以前的事情?!?/br>“夢到什么?”施戈問。柳闌歌哼了一聲:“夢見某個人,讓我生生等了五百年?!?.7.9.9.施戈聞言,用力抱緊柳闌歌,小聲說:“抱歉?!?/br>“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不能隨便控制?!绷@歌說,“不過那時候我心里其實也沒底,時不時就想,萬一你回來以后不認(rèn)賬,我該怎么辦。”“那你想出來了嗎?”施戈問。柳闌歌沉默了會兒,無奈地說:“沒有想出來,想不出來,舍不得對你怎么樣。”施戈哼笑一聲,垂首吻了吻柳闌歌肩頭。“不過當(dāng)年你到底是怎么讓那些人,同意我們倆婚事的呢?”柳闌歌問,“這么多年了,你總是不肯告訴我?!?/br>施戈搖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柳闌歌皺眉,也不肯再笑:“那你放開我,不許抱?!?/br>施戈搖頭:“不,你是我夫人。”抱自家夫人,乃天經(jīng)地義之事。“放屁,我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绷@歌說,“放開我!”施戈難得嘆了口氣:“我不喜歡離婚二字?!?/br>柳闌歌耳朵發(fā)紅:“那你就應(yīng)該懂克制二字!”施戈說:“情難自禁。”柳闌歌說:“你就是沒有自制力,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受不??!你就不能,就不能……就不能那什么一些嗎!”施戈故意問:“哪什么?”柳闌歌一張臉通紅:“滾開!我看現(xiàn)代科學(xué)是非常有道理的,鳥和獅子就是不能在一起,有生丨殖隔離?!?/br>施戈說:“哪個科學(xué)家說的?”柳闌歌警惕地問:“你要干嘛?”施戈說:“不干嘛?!?/br>柳闌歌懷疑地看向他。施戈飛快嘀咕:“給他上課?!?/br>柳闌歌好脾氣都快被施戈搞得抓狂起來:“你是不是有病!”施戈說:“我只是想用親身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