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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那你就要把自己累死嗎??!”“不會的?!毕难苠\說,而后突然笑了笑,像冬日雪地里突然開出一朵梅花,“好吧,我答應(yīng)你,等我實在撐不住了,一定請假回家,請三天?!?/br>夏衍舟磨了磨牙,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哥的注意,便氣哼哼地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還順勢抽掉了夏衍錦面前的厚厚一沓資料,打定主意不讓他繼續(xù)工作。夏衍錦無奈,他確實很累了,但是……眼前的弟弟逐漸和小時候常追在他身后的小團(tuán)子重合,夏衍錦想:算了,偶爾偷一下懶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跟我說說吧?!毕难苠\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去會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斜斜地倚在一個大靠枕上,笑道:“回國以后的生活?!?/br>兄弟倆光明正大的在總裁辦公室里開起了小差。夏衍舟也坐了過去,仰著頭想了一會兒,把這一個月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夏衍錦耐心聆聽,在第十九遍……還是二十遍?聽到燕旻這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好奇道:“你說的這個燕旻……他漂亮嗎?”“他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毕难苤鬯妓鞯溃骸八娴氖悄欠N,很少見的Omega。”“在某種意義上我應(yīng)該算是他的前情敵,他是賀揚的前任?!?/br>“后來莫名其妙和我成了上下樓鄰居,又因為賀揚來找我的時候遇到他,把他家給拆了,所以我就讓他跟小姑交換了一下住處,現(xiàn)在他住在我隔壁。”“我經(jīng)常去他家蹭飯…不是,是他經(jīng)常邀請我去他家吃飯?!?/br>“咳,最近他在孤兒院認(rèn)識的一個小朋友似乎要投靠他,我擔(dān)心他暫時還養(yǎng)不了另一個人,就同意了那個小朋友的請求?!?/br>“總之,現(xiàn)在燕旻成了我的長期飯票。”夏衍錦沉默了。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看著面前這位與自己同出一源性格性別卻都截然相反的Alpha弟弟,陷入了沉思。“衍舟,”夏衍錦試探著開口:“你對這位燕旻,有什么感覺?”夏衍舟突然覺得和自己親哥討論這件事還挺難為情的,老臉一紅,嚅囁道:“其實也沒什么感覺……”夏衍錦仿佛抓到了點什么東西,洗耳恭聽。夏衍舟說:“他暗戀我,我正在考慮怎么拒絕才能不讓他太傷心?!?/br>果然。嗯?誰暗戀……誰?“……”怎么、怎么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賀揚沉默不語。燕旻又道:“所以我選擇分手費。希望賀少爺不會在分手費上為難我這個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人?!?/br>賀揚黑著臉離開了別墅,臨走前怒氣沖沖地丟下一張低調(diào)奢華的黑卡,再沒多說一句話。燕旻長舒一口氣。他把銀行卡從茶幾上撿起來,驀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暢快,像一條擱淺瀕死的魚重回河流,每一次呼吸都是享受新生。賀雨一路小跑下來,還有點難以置信,一只手指在燕旻面前“你你你”了半天,又悻悻收回去,“就這么分手了?”“分手了?!毖鄷F一笑,輕輕撥了下外套下擺:“錢財兩清?!?/br>賀雨欲言又止。他一直在樓上偷聽,也明白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是自己大哥做的不厚道,渣了人家,可他還是不太能接受燕旻的做法,憋地臉都紅了才想出一句:“別的Omega肯定不會像你這樣拿錢走人,你簡直是、簡直是Omega之恥!”“別的Omega會怎么做跟我有關(guān)系嗎?”燕旻反問:“賀小少爺,世界上多的是比愛情重要的東西,難道我要為了一個不可能會愛上我的Alpha付出一輩子嗎?”賀雨:“……”賀雨:“可是、可是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那張卡他是知道的,他哥一共有三張,別說買房,買棟別墅都夠了。燕旻擰眉,好不容易對這破小孩攢出來的零星好感全都見了鬼,沒好氣道:“買房,坐等升值,當(dāng)包租公,混吃等死?!?/br>賀雨:“…………”小破孩顫抖著控訴:“你怎么這么沒出息?。 ?/br>“如果我還能活到30歲,”燕旻頓了頓,轉(zhuǎn)身道:“再考慮有出息的事兒吧。”說罷,他留下還目瞪口呆的賀雨獨身上到三樓,進(jìn)了一間在他記憶中還沒有人住過的偏僻客房。一夜無夢。次日清晨,燕旻打開窗戶,呼吸到第一口還帶著泥土清香氣息時,才終于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他活過一世,用短短三十年的光陰嘗遍了愛不得求不得,病魔纏繞的痛苦和窮困潦倒的無力。現(xiàn)在的他,是健康的。微風(fēng)輕拂,有爬山虎的枝葉被風(fēng)帶動,垂落在燕旻眼前,鮮活的一抹綠色生機(jī)勃勃。燕旻眨眨眼,笑了起來。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新生為燕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受,他并不想在賀家多做停留,錢已經(jīng)拿到,也提出了分手,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買房。聞海市是國都,房價高的燙手,普通家庭辛苦工作一輩子或許也付不起一套學(xué)區(qū)房的全款,幾乎每天都有負(fù)擔(dān)不起生活被迫離開的人,但依然不斷的有新鮮血液進(jìn)入聞海市,試圖拼搏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如果是上輩子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的燕旻,或許他也會和所有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一樣,試著去找一份新的工作,開啟新的人生。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磨去了所有的雄心壯志少年心性,更不知道當(dāng)了八年籠中鳥的自己還能不能適應(yīng)職場生活,與其費盡心力掙扎,不如在家混吃等死,當(dāng)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咸魚。至少有一點他敢肯定,賀揚并不是一個吝嗇的人,那張黑卡,應(yīng)該足夠他買房了。實際上燕旻對聞海市的印象都停留在八年后,他被病痛折磨得太久,記憶難免有些衰退,只隱約記得有些地段會在日后變成海景房,買到就是賺到。說不定他以后真能變成包租公?燕旻樂了。出租車司機(jī)從后視鏡里看過來,笑道:“小兄弟,想什么好事兒呢?別光顧著笑,馬上就要下高架了,你還沒說想去哪兒呢?!?/br>“噢好。”燕旻坐直了,左右看了看,又有些為難地求助道:“師傅,我打算買房,您看看有什么推薦的地兒沒?”“嚯,小伙子夠厲害啊,年紀(jì)輕輕就要買房了!”司機(jī)師傅笑了兩聲,隨口說了幾處比較有名的二手房地產(chǎn)中介。燕旻聽完頓了頓,含糊道:“謝謝師傅?!?/br>他還沒情商低到當(dāng)面告訴人司機(jī)師傅他身上有一筆巨款,要買豪宅,因此只能趁司機(jī)專注看向前方的時候,用司機(jī)遞給他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