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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得償所愿。”※※※※※※※※※※※※※※※※※※※※終于網(wǎng)審?fù)炅恕?/br>今天又是雙更!默默給自己貼一朵小紅花~第63章啪——“滾!都給本殿滾出去!”管家方小心翼翼打開半邊房門,就被擦著耳畔飛過的酒壇子唬了一跳,嚇得直挺挺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彈。那酒壇子清脆一聲摔裂在地上,濃郁的酒香滲在肆無忌憚流淌的酒液中溢散開來,很快將房門前的空地染上大灘濕潤,在陽光下反射著瀲滟光芒。不遠(yuǎn)處回廊內(nèi)垂頭站著的侍女似乎早已對此見怪不怪,聽到房間里頭暴戾的高吼,也只是再度縮了縮脖子,安分地靜靜站在角落里,一再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管家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小聲對身旁一個留著兩撇山羊胡的中年謀士開口,“楊先生,這……您也看到了。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后,算來也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日。然而殿下每日仍只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一壇又一壇地喝著悶酒,任誰來勸,不是被他轟出來,就是被他狠狠大罵一頓。如此下去,倒也不是個辦法啊……”門縫中間飄出些nongnong的酒味,透過昏暗房間內(nèi)投射進(jìn)的一縷陽光,隱約可見滿屋胡亂堆散的大小酒壇,還有明顯被人憤怒掃了一地的家具擺件。一個披頭散發(fā)、醉眼朦朧的男子癱坐在地上的角落,嘴中時不時低聲喃喃自語著,似哭似笑。偏轉(zhuǎn)的光線刺到眼上,他的瞳孔不適應(yīng)地一縮,很快又梗著脖子爆發(fā)出暴怒的吼聲。楊廷瀾見此,眼神微妙地閃了閃,然而他到底沒說什么,只是對管家一點(diǎn)頭,“我明白了,還容我進(jìn)去勸勸大殿下一試?!?/br>管家這才感激地連連點(diǎn)頭,又將房門替他完全拉開,恭敬地垂手退下了。“殿下?”楊廷瀾試探地邁了一腳進(jìn)房門。沈卓昊聞聲立刻抬起頭,一雙醉眼惡狠狠地看向他。然而見到來人是自己素來器重的謀士,他也終于難得按捺下自己暴怒的脾氣,只是口中厭煩地嘖了一聲,撇開頭閉眼。楊廷瀾繞過滿屋子七歪八倒的空酒壇,掩鼻蓋過沖天的酒氣,慢慢走到沈卓昊身旁,“殿下,屬下明白您對那巫蠱之禍的決斷心下不滿。然而畢竟陛下已有判決,事情也已經(jīng)蓋棺定論,縱使如今您再怎么心懷怨憤,那也是于事無補(bǔ)啊……為今之計(jì),您還是應(yīng)該早日振作起來,再謀大計(jì)?!?/br>“振作?大計(jì)?”沈卓昊半面隱于暗處的身子狠狠震了一下,隨即又一手掩了臉,發(fā)出一聲似哭非哭的嗚咽,“呵,笑話,通通都是笑話!本殿這半生的辛勞,在父皇那就是個笑話,還何談什么再謀大計(jì)!”楊廷瀾見他如此自哀自憐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無奈與不喜。他的神色有一線動搖,然而想到眼前之人畢竟是他盡忠多年的主子,他仍不愿就此放棄。他又小心翼翼將沈卓昊手中的那壇半空的酒拿走,苦口婆心,“殿下,陛下之所以如此作為,是因?yàn)槿缃駥?shí)乃不是與徐家翻臉的良機(jī)……為帝者必須要學(xué)會何時妥協(xié),何時硬氣,放在當(dāng)時的境況之下來看,陛下此舉實(shí)在是迫于無奈啊!”沈卓昊似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話,猛地一揚(yáng)手將周邊的幾壇酒壇通通打翻,乒乓哐當(dāng)?shù)膩y響接連不絕。他的聲音一下子提高,滿滿都是諷刺與怨憤。“什么迫于無奈,父皇明明就是偏心老三,偏心那個假惺惺的陰險小人!我沈卓昊乃是他的大兒子,從小就孺慕他,敬仰他,一心想成為他那樣的人??墒堑搅俗詈?,他根本就不覺得我是他的兒子!連我被人陷害得險些就要喪了命,他也只是就這么輕輕放下,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楊廷瀾被他這不要命的叫喊嚇了一跳,神色緊張地看了看周圍,這才長長嘆出一口氣。他神色微沉地看向沈卓昊,心中已是愈發(fā)覺得他不爭氣,想到前幾日那人秘密前來對他所說的一番話,心情再度陷入了巨大的掙扎與動搖之中。沈卓昊依然一無所覺,喋喋不休著抱怨,“從小便是這樣……他沈卓旻用五分力便可做好的事,我沈卓昊用盡了十分,還比不上他輕易就能得到父皇的夸獎。憑什么,到底憑什么……一樣是父皇的兒子,憑什么父皇就始終偏心于他!對我卻一直不聞不問?”他狠狠捶了一拳身旁的地面,眼角發(fā)紅,像是被逼入陷阱盡頭的餓狼一般,發(fā)出了最為絕望而不甘的咆哮。楊廷瀾冷眼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有同情,有憐憫,更多的卻是對他怎樣都勸不聽的無奈,還有始終看不清局勢而自暴自棄的輕蔑。良禽擇木而棲,乃是自古天地之道。他在心中輕嘆一聲。主仆一場,緣分已盡。既然如此,大皇子,便也不要怪屬下當(dāng)一回識時務(wù)的俊杰了。不再試圖勸他,楊廷瀾上前兩步,將整張臉都隱入了濃郁的黑暗之中,“殿下,您如此說來,屬下這才想到……這幾日以來,陛下,陛下他——”“父皇他又怎么了?”沈卓昊驀地轉(zhuǎn)過頭瞪視他,這些時日來他一直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買醉,絲毫沒有留意過外頭的情況。此時聽到自己一向信賴的謀士言語吞吞吐吐,心下不由得一瞬間發(fā)緊。“唉,造孽啊?!睏钔懣嘀槆@了口氣,斟酌著言辭謹(jǐn)慎開口,“陛下那日當(dāng)堂被您質(zhì)問了一番,臉色本就不好看。這幾日來,殿下又將自己關(guān)在府邸中,再不曾上朝議政過。陛下心中更是不滿至極,這連日里對于咱們這邊官員的態(tài)度也是一日日地冷了下來?!?/br>“什么?”沈卓昊整個人一怔忪,臉上快速閃現(xiàn)過恐慌與驚怒的神色,“不、不可能……父皇難道就此不喜我了?這不可能!”“殿下,到了這等生死存亡之際,屬下也不得不跟您說一句實(shí)話了?!睏钔懼刂貒@一口氣,臉上是深思熟慮后破釜沉舟的堅(jiān)決,“如今朝堂形式對于我們極為不利,陛下又明顯偏向三皇子一派。長久下去,若是按照我們原先定下的計(jì)策,恐怕,到最后……結(jié)果并不能盡如人意??!”“對,你說得對!”沈卓昊像是被猛然驚醒一樣,連連點(diǎn)頭,眼底滿滿皆是對于失敗的驚懼,“那我們……我們要怎么辦才好?”楊廷瀾又左右顧盼了一陣,將門窗徹底關(guān)緊,俯身在大皇子耳畔輕聲說了一句話。“什么?你……你好生大膽!”沈卓昊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他仍面不改色的臉龐,驚異萬分,連一句話都說得磕磕絆絆。“殿下,若您還想要成大事,這已經(jīng)是我們?nèi)缃裎ㄒ坏姆椒?!”楊廷瀾上前一步,炯炯雙目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大皇子,急切的語調(diào)帶著催促的口吻,又混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奇異聲調(diào)。“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沈卓昊失態(tài)地瘋狂搖著頭,神色驚慌萬分,“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