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落下,兵書和兵法也是連他都親口夸贊過的……他從來不會在這方面夸大溢美?!?/br>沈驚鶴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借由一瞬間的刺痛逼迫自己從洶涌漫上心頭的回憶中掙扎抽身,“我也不會就這么只身前去……你放心,我會把西南的地圖一寸不少帶回來,把自己好好地帶回來,也會……把他帶回來?!?/br>沈卓軒被他的話怔住,神情復(fù)雜地望著他,良久,才長長喟嘆了一聲。“……好。這是你自己親口答應(yīng)五哥的,就一定要做到。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五哥都希望看到你好好地回來,知道嗎?”沈驚鶴緩慢而有力地一點頭,再度閉上了雙眼。光線在自己眼前消失的那一瞬間,也將心中所有的脆弱和不安盡數(shù)封存,只剩下一往無前的堅決無懼。梁延……你一定要等我來。※※※※※※※※※※※※※※※※※※※※謝謝雪吹墨的地雷~愛你么么噠感謝柳寒衣灌溉的營養(yǎng)液!開心=v=第78章梁延出征以后那么長的時日里,一封封接連傳到京中的皆是燕云騎取得大捷的勝報,以至于讓京城內(nèi)上到皇帝群臣、下至普通百姓,無不在心中確信這一仗已是毫無懸念,只等著梁將軍再率燕云騎拿下金陽城,便可擁享一身榮光拔營回程。因而,當(dāng)那封軍報快馬加鞭傳回,言道燕云騎先頭部隊在瘴林內(nèi)中毒迷失蹤跡時,整個京城都如煮沸了的水一般炸開了鍋。不說街頭巷尾人人惶惶不可終日,只擔(dān)心西南時局又要再度翻轉(zhuǎn),便是連金鑾殿上,皇帝百官又再一次紛紛愁眉緊鎖,氣氛一時之間壓抑至極。“怎么竟會這樣……好一個西南王,好一個鄧磊!原來他們還早早留有這一手,真是豈有此理!”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心中滿懷郁憤之氣,蹙成一團的眉關(guān)卻分明流露著他內(nèi)心的焦急不安。梁延已是所有武將之中最適合出征西南的人選了,而之前那些時日他驕人的戰(zhàn)績也證明了這一點并無任何差錯。他本還指望著梁延能盡快徹底平定宛州叛亂,可沒想到到了金陽城西南王腳底下,卻是居然被人生生陰了這一著。朝臣亦皆是一派惶惶,前后小聲交談商討著合適的解決辦法。梁延既然生死未明,燕云騎失了主將一時又不能再輕舉妄動,西南好不容易已是一片明朗的戰(zhàn)局恐怕又會在這幾日再生波動。如若不能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接替梁延,前往宛州繼續(xù)平定叛亂,只怕后果當(dāng)真要是不可設(shè)想。皇帝不語半晌,考量的目光深深在武將那一片劃過,仿佛在逡巡尋找著下一個能當(dāng)此大任的將軍。然而看了半天,他的心中卻仍然是覺得誰都沒有辦法確保能逆轉(zhuǎn)戰(zhàn)局,面色也逐漸染上一層厚重的憂慮。“父皇,時辰不待人,我們?nèi)缃襁€是得早做決定,也免得宛州遲則生變??!”沈卓旻與徐太師遙遙對視一眼,彼此點頭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上前一步,行云流水地抱拳,面上同樣是一派不容錯認的憂思,“父皇,還請您早日做下決定!”徐太師也從文臣之首緩緩踏出一步,神情凝重,“陛下,三皇子所言非虛。既然燕云騎那頭生了不測,我們還是得早日加派援軍前去西南,以免讓之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優(yōu)勢毀于一旦??!”皇帝握住龍椅扶手的手收得更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朕自然知道這個道理……然而誰又可擔(dān)此大任,領(lǐng)兵前去西南?”金鑾殿上陷入了短暫的靜寂,令人難捱的沉默在低垂著頭的人群之間緩緩蔓延。皇帝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他微微向前傾身,剛想要再開口說些什么,大殿門外卻是在逆光中慢慢顯露出兩個身影。一道微微沙啞卻堅決無比的聲音傳來,雖然不大,但卻在一片死寂的大殿之內(nèi)擲地有聲。“父皇,兒臣愿自請赴往西南參戰(zhàn)!”方才還垂首屏息的朝臣們無不是驟然一愣,驚訝過后,才隱約有些反應(yīng)過來。這個聲音是……他們悚然轉(zhuǎn)頭,沈驚鶴正與沈卓軒兩人并肩踏入殿中。沈驚鶴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然而他那如平湖一般沉靜無波的眼神和剛剛閉上的雙唇,無一不在昭示著方才那句話究竟出自誰之口。“請恕兒臣來遲之罪!”未等臉色大變的群臣們徹底反應(yīng)過來,他們兩人卻已是先一步跪倒在大殿上,叩首向皇帝請罪。前額重重抵在殿內(nèi)地面之上,遮住了兩人面上的表情。“父皇召集議事,你們怎么膽敢來得如此之遲……”沈卓旻最快反應(yīng)過來,一挑眉頭,回首面有不贊同之色地指責(zé)開來。然而皇帝此時卻完全沒有心情計較他們前來覲見的時間,相反,沈驚鶴方才口中說出的話卻令他心中更為驚異震撼。他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了沈卓旻的言語,緊皺著眉頭望向座下。“驚鶴,你可知道自己剛才都在說些什么嗎?”“回父皇的話,兒臣的確已經(jīng)思量得清清楚楚,這才敢在金鑾殿內(nèi)道出此言。”“思量清楚?”徐太師沉聲開口質(zhì)疑,“六皇子,請恕老臣直言,您可是從未有過領(lǐng)兵出征的經(jīng)驗。如若此番這般貿(mào)然前去,恐怕這結(jié)果也……不太容樂觀吧?”沈驚鶴從地上緩緩抬起頭來,沒有分出半分眼神給他,宛若被冰封一般看不清一星半點情緒的雙眼不閃不避望回座上。“父皇,兒臣的武藝雖不可稱如何冠絕當(dāng)世,但是若要在戰(zhàn)場上報國殺敵卻還也是綽綽有余。更不論這幾年來,兒臣于學(xué)習(xí)兵法一道之上從未有過懈怠。在梁將軍出征之前,兒臣也曾與他探討過此次西征應(yīng)走的線路并著西南的水川地圖。若是論起梁將軍早前在部署宛州之時的謀略,只怕朝堂上沒有人比兒臣要更清楚?!?/br>“可是……”皇帝的眉關(guān)依舊緊蹙,眼底仍然蘊有幾分不信任。西征一事事關(guān)重大,縱然他一時的確無法找出一個可以替任梁延的人選,也不敢如此輕易就將這個任務(wù)交到沈驚鶴的手上。“父皇,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兒臣認為自己此趟非去不可的緣由?!?/br>沈驚鶴直直跪在大殿之上,脊背筆挺得有如大雪也無法壓催的翠竹,“兒臣身為您的皇嗣,若是能在如此危急關(guān)頭代表您前去西南,豈非更是讓那處焦急惶然的將士們能安定下心來,重新凝聚起士氣,再度發(fā)起沖鋒么?若是兒臣將您對西南將士們的關(guān)切與照拂親自帶去,想來兵將們只會更加受到鼓舞而勇銳向前,如此,取得勝局亦非更有把握?”“這……”皇帝似是有些被他勸說得動搖。沈驚鶴的話的確不無道理,如果能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京中派出一名皇子前去督軍,對于兵將們士氣的提升必然大有裨益。前朝經(jīng)常會在征戰(zhàn)時派出皇親貴胄隨行,取的便也同樣是這一個道理。“陛下,末將愿意率領(lǐng)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