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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雁道:“回君上,半個(gè)時(shí)辰前就給瑾涵君送了膳食,這時(shí)怕是用好了?!?/br>遇辰再看了看容回,“這下你可放心了?!?/br>原來鴻雁早就安排了瑾涵君的膳食,容回道:“那我們用飯吧?!?/br>旁邊的祁言早就吃起來了,他剛啃了一個(gè)雞腿,滿嘴的油,“爹爹,你做的菜真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br>小小年紀(jì),倒是會(huì)哄人開心了。容回給他夾了一塊rou,“那多吃點(diǎn)?!?/br>而后,他又給遇辰夾了一筷子素菜,“你也多吃點(diǎn)。”還沒開始動(dòng)筷子的遇辰看到碗里的素菜,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拿起了筷子。用了飯后,祁言纏著容回,要他陪著玩,容回只好拿了一本詩詞,教他念詩。教著教著,祁言便睡著了,容回把他放在床上,扯過被子給他蓋好,而后轉(zhuǎn)身出了去。遇辰住的院子就在隔壁,他走一段路便到,回了靈溪宮之后,遇辰也沒特意說讓他和他同住,但前段時(shí)日他們都是同房的,容回便默認(rèn)了要去他房里。遇辰房里的燈火是亮著的,他抬手敲了敲門,沒有回應(yīng),過了一會(huì)兒,他再抬手敲了敲,還是沒人回應(yīng)。許是不在房里。他放棄了敲門,站在了屋檐下,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空,今日風(fēng)和日麗,天上的星星也十分清明。他忽然想,他和遇辰始終不是一路的,他是這羽靈溪的主子,在臨仙臺(tái)至多待三年,三年后,他或許就會(huì)回到此地。那到時(shí)候他是該留在臨仙臺(tái),還是回到這里,和他相守到老。過了片刻,他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三年后的事,誰也無法預(yù)料。“回兒。”走廊另外一邊傳來遇辰的聲音,他披散著一頭青絲,穿著紫色的袍子,那袍子松松垮垮地,露出他和田玉一般的鎖骨。看樣子,是剛沐浴回來。遇辰來到了面前,“等我?”容回道:“方才敲門不見回應(yīng),想著你定是不在房里,所以便在這等你?!?/br>“若我不在,你進(jìn)去便是,日后,這也是你的寢房?!?/br>容回頷首,“嗯?!?/br>遇辰順手牽起他,推開門進(jìn)了去,屋里熏著香,容回也說不上這香味到底是什么香,平日里也在遇辰身上嗅到,只覺聞著氣人心脾,是讓人十分舒服的香。容回見他身上衣著單薄,此時(shí)入秋天涼,他道:“你多穿一些,莫要著了涼?!?/br>遇辰的的唇角微微彎起,指尖順著他的臉頰劃過,“有些事,穿太多了,做起來反而麻煩。”聞言,容回心漏跳一拍,臉上的紅暈幾乎從脖子根擴(kuò)散到了額頭,對(duì)上遇辰那張臉,他低下頭。遇辰的手指微屈托著他的下頜,將他的下巴抬起,“還沒想好?”容回身子僵硬,一時(shí)之間,連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我只是……”“只是什么?”遇辰欣賞著他那張紅透的臉,唇角不由往上勾了幾分,“若是你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我可以與你拜堂成親,請(qǐng)來羽靈溪所有百姓見證?!?/br>容回握住了他的手,有些羞赧,“我只是……不大懂。”遇辰輕笑了笑,“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你不懂,不是還有我教你。”說罷,遇辰微微低頭,在他唇上吻了吻。作者有話要說: 推舊文腹黑王爺攻VS高冷冰山受年下,強(qiáng)制愛,這本是半價(jià)文,一次性買才是半價(jià)。☆、君心似我心二過了一會(huì)兒,門外傳來拍門聲,“爹爹……父上……”容回下意識(shí)和遇辰分開,剛?cè)计鸬幕鸨婚T外那軟糯糯的聲音澆滅了,他看著遇辰,“是言兒?!?/br>遇辰不悅,“他不是睡了么?”“許是有事?!比莼刈叩介T口開了門,那矮矮的小人兒穿著褻衣站在門外,仰著小臉看著他,“爹爹,我要和你一起睡?!?/br>容回怕他著涼,彎腰抱起他往屋里走,“言兒長(zhǎng)大了,要自己睡?!?/br>小家伙抓著容回的衣裳不放,“可我太久沒見爹爹了,想和爹爹一起睡?!?/br>容回看了看遇辰,道:“我看,我還是過去陪言兒一起睡?!?/br>遇辰道:“你過去做什么,我這張床,三人也不擠。”言下之意是想他們?nèi)齻€(gè)人一起睡,容回抱著祁言走了過來,“那我們?nèi)齻€(gè)一起睡。”容回走到床邊,把祁言放在床最里側(cè),而他睡中間,遇辰睡最外側(cè)。如此,就算祁言晚上亂動(dòng),也不會(huì)擾到遇辰。容回輕輕拍著祁言,祁言很快便睡著了,他再給他提了提被子,而后轉(zhuǎn)了個(gè)身,面向遇辰。房里還留了一盞燭火,透過床幃透進(jìn)來一絲光亮,被子下,容回握住了遇辰的手,低聲道:“明日再說。”遇辰道:“有個(gè)礙事的纏著你,怕是明日也不成。”容回笑了笑,“來日方長(zhǎng)?!?/br>——在羽靈溪的日子十分簡(jiǎn)單,遇辰回來的隔天便被鴻雁塞了一疊公文,這幾個(gè)月羽靈溪發(fā)生的事都在里頭記著,也沒有什么大事,不過都得他過目。容回則陪著祁言,讀書寫字,亦或是去山下摘果子。羽靈溪雖與世隔絕,但外邊有的這里也不缺,家家戶戶住的都是木房,門前栽了花,屋后種著樹,布置得十分精致,這里的人都能穿上綾羅綢緞,更沒有窮苦的人家。容回牽著祁言往靈溪宮走,他手上還提著一籃子黃澄澄的柿子,是剛?cè)ジ浇墓终?,“爹爹,我們什么時(shí)候再去外邊玩,我想吃冰糖葫蘆,還想看花燈,買糖人。”“等過些日,你父上忙完了,我們便出去?!?/br>“那就說好了,過些日,一定要去?!?/br>“嗯?!?/br>祁言想到什么,又問:“那爹爹,我們還有銀子嗎?”“有,方才你說的那些,都能買?!?/br>“那我要買好多,帶回羽靈溪,給鴻雁一個(gè),還要給夫子一個(gè),還有羽靈溪其他人?!?/br>容回看著手上牽的小人兒,“好。”前方是一棵千年楓樹,入了秋后,這一棵楓樹染成了紅色,地上鋪了一層落葉,遠(yuǎn)看近看都賞心悅目。祁言彎下腰,撿起了一片楓樹葉,給容回看,“爹爹,你看這葉子,像不像手掌?”容回道:“像?!?/br>祁言從容回的手里抽回手,蹲在地上又撿了幾片。容回此時(shí)才注意到那棵楓樹下,還有一個(gè)身影,他穿著淡青色的衣袍,一襲白發(fā)如瀑布垂在身后,他正仰著頭看著這一棵楓樹。正是遇辰的二叔,瑾涵君。容回上前拱了拱手,“瑾涵君?!?/br>觴奕轉(zhuǎn)過身,見是容回,視線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