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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連帶山洞里的落石也加劇了。碎石就像是下雨一般從上面掉落,臨仙臺的弟子結(jié)了界將碎石抵擋在結(jié)界外,腳下的金蠶絲搖搖晃晃,稍有不慎便會失足落入萬丈深淵。傅冰蘭看著焦急,“那門怎么就是打不開!”陶燁道:“這么下去,我們真的要被活埋了?!?/br>薛永河目光幽深地看著那一道石門,道:“我們?nèi)嗽僭囈淮?。?/br>三人再次結(jié)印,將真氣凝聚于掌心,光團(tuán)打了出去,山洞里再一次劇烈搖晃,忽然,固定金蠶絲那一頭的石壁裂開,釘在里面的金蠶絲也脫落。那一根金蠶絲剛好是傅冰蘭腳下的那一根。傅冰蘭腳下沒了支撐,眼看就要掉下去,她大喊一聲,“啊!”說時遲那時快,葉天衡緊要關(guān)頭一把摟過她的腰,身子搖晃了一下,才堪堪穩(wěn)住。葉天衡呼吸急促,“傅姑娘,沒事吧?”傅冰蘭此時正被葉天衡抱在懷里,近得呼吸可聞,她臉通紅,“沒事,多,多謝?!?/br>陶燁道:“師姐,你別發(fā)愣!留點(diǎn)心?。 ?/br>傅冰蘭咬了咬唇,想要反駁,卻說不出話。葉天衡意識到對傅冰蘭的冒犯,臉比傅冰蘭還紅,“對不住,我……”傅冰蘭的腳踩住了金蠶絲,“好了,你放開我。”葉天衡反應(yīng)過來,半松開了手,“那你站穩(wěn)?!?/br>傅冰蘭在葉天衡的對面的金蠶絲站穩(wěn)腳步,容回回了回頭,“冰蘭,自己照顧好自己?!?/br>“知道了,二師兄。”忽然一塊巨石剛好砸了下來,落在他們的結(jié)界之上,那石頭比他們的結(jié)界還大,此時那結(jié)界就像是蘑菇梗頂著一片蘑菇傘。巨大的壓力壓下來,幾個結(jié)結(jié)界的臨仙臺弟子滿臉通紅,看樣子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大師兄,我們快支撐不住了!”薛永河看了看頂上,捏了個法訣將一團(tuán)真氣打了出去,真氣擊中巨石,那一塊巨石瞬間四分五裂,沿著結(jié)界滑落,他看著那怎么也落不完的石頭道:“若再打不開門,我們或許就真的要被埋在這了?!?/br>岳商亭道:“薛樓主,我們再試一次!”他們?nèi)嗽僖淮螌⒄鏆饽?,朝著那石門而去,忽然,轟隆一聲巨響,石門終于轟然倒下,外面早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夕陽照在石板上,發(fā)出刺眼的光。陶燁看到了曙光,雀躍道:“太好了,門終于開了!”容回從袖中放出一卷金蠶絲,連接通往出口的石壁,當(dāng)做橋梁,“冰蘭,啊燁,葉道長,你們先出去,注意頭頂?shù)穆涫?。?/br>“好!”他們?nèi)齻€前后飛身而起,在金蠶絲上借力,飛出了洞口。緊接著是江月樓的弟子,容回道:“大師兄,你也快出去!”“管我做什么,你先出去,我斷后!”岳商亭見容回還沒動,吼道:“等什么,快走!”容回沒再跟他爭論,飛身出去,他剛在洞口落腳,身后的山洞便完全塌了下去。這仙龍殿原本建在半山腰,此時此刻,山腰以上都塌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宛如火山口一般的洞,并且這個洞還深不見底。容回站穩(wěn)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洞,卻沒看到岳商亭的身影,心里一沉。傅冰蘭和陶燁沒看到岳商亭出來,急得要哭,“大師兄!”其他臨仙臺弟子也跟著大喊,“大師兄!”容回上前幾步,站在那黑洞邊沿,只能看到洞里漆黑一片,那么高的山瞬間就陷下去了,如今連一塊石頭也看不著。“啊回,拉我一把?!?/br>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容回的心顫了顫,他低頭看了看,只見那無底洞邊沿,一只沾滿血的手緊緊抓著一塊石板。容回抓住了岳商亭的手腕,用力一提,將他拉了上來。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腳步,一個黑影竄了出來,速度極快,容回推開了岳商亭,擋開了黑影的劍,不過三招,他便被那黑影打了出去。那黑影穿著一身黑色袍子,臉上帶了一個純白的面具,就像當(dāng)初鴉的裝扮,只是少了一對黑色翅膀。薛永河拔劍,咬牙切齒道:“你終于肯現(xiàn)身了!”黑衣人沙啞的嗓音道:“我現(xiàn)身不過是為了送你們上路的。”容回剛剛被打了一掌,吐了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目含凌厲地看著那黑衣人,“韓兄,你這是何苦?!?/br>傅冰蘭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韓春嵐的身影,一般他只有稱呼韓春嵐才叫韓兄,她好奇問:“二師兄,你叫誰?”容回手上的劍指了指黑衣人,“他,韓春嵐。”薛永河一臉震驚,“容公子,你說什么?他是韓春嵐?”“正是。”作者有話要說: 初六加更,下一章三點(diǎn)更新,祝小可愛們六六大順。另外,猜中韓春嵐的有紅包獎勵*^_^*☆、燈火闌珊處六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二更君o(* ̄︶ ̄*)o滿身血的岳商亭道:“啊回,解釋清楚點(diǎn)?!?/br>容回看著那黑衣人,“你們可還記得當(dāng)初徐百喆死前最后一刻,是誰接觸了他?”薛永河回想了想,“是韓公子給了他一劍?!?/br>“按理說,徐百喆是被人誤導(dǎo)服下了一顆鴉的仙丹,那他死后那仙丹必定還在他體內(nèi),只是我問過師伯,他說徐百喆體內(nèi)并無仙丹,那必定是有人取走了,當(dāng)時的情況能悄無聲息地取走仙丹的人,只能是他生前最后一個接觸的人?!?/br>那黑衣人道:“光憑這個,你就認(rèn)定我的身份,未免太兒戲?!?/br>“當(dāng)然不止,你對仙龍殿的機(jī)關(guān)十分熟悉,甚至熟到隨意更改。一個月前我們幾人被困在仙龍殿時,這開門的機(jī)關(guān)還是完好的,也就是說里面的機(jī)關(guān)是最近才被改了的。這出去的機(jī)關(guān)十分簡單,但進(jìn)來的機(jī)關(guān)卻十分復(fù)雜,若不是親眼所見,無人會猜到。而剛好一個月前,我們趕來仙龍山,你和守山人都被困在了仙龍殿里,顯然,那個時候你便知道了機(jī)關(guān),并趁著被困那幾日,摸透了這里頭的構(gòu)造?!?/br>黑衣人似乎覺得有趣,他問:“還有呢?”“還有,任掌門六十大壽那一日,我同你說了仙龍山的所見所聞,你問了我與斷淵神君通靈的那塊石板在何處,我當(dāng)時并未多想,將此事告訴了你,而我們今日過來,那塊石板便被石頭埋了,可見是你故意為之?!?/br>黑衣人笑了笑,“你這些猜測都不過只是猜測,隨意都能被推翻?!?/br>容回闔了闔眼,雖有些痛心,但是他此時對自己的推論已經(jīng)深信不疑,“你說的極是,這些日我不斷在想幕后主使是誰,甚至大逆不道地猜測過很多位高權(quán)重的人,但是就在方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