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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被凡人覬覦體內(nèi)的仙丹,你說,這荒唐不荒唐?”容回同情羽族的遭遇和處境,他也想羽族能萬世長安,但他不明白這兩者有何聯(lián)系,“這跟你復(fù)生妖龍,有何關(guān)系?”觴奕繼續(xù)道:“妖龍乃是當(dāng)今天帝的胞弟,當(dāng)初若不是入魔,也不會淪落到那個(gè)地步。若是他能復(fù)生,我助他奪回天帝之位,那我白鳳凰一族,便能重返神界,再不必受區(qū)區(qū)凡人的欺凌。”聽完后,遇辰不為所動,反而覺得荒唐,“重返神界又能如何?羽靈溪的日子不比神界自在多了?!?/br>“自在?”觴奕冷笑一聲,“你那不爭氣的爹爹也同你一個(gè)想法,可他下場呢,人族侵犯我族,他便用自身的仙丹幻化出守護(hù)羽靈溪的結(jié)界,看著感天動地,實(shí)則愚蠢至極?!?/br>容回道怒聲道:“愚蠢至極的人是你!那妖龍是因?yàn)闅⒙救肽В葰⑹撬拘?,就算血玉露凈化了它的魔血,可他性本惡,他要是?fù)生成為天帝,那三界都不得安寧!”“用三界的安寧換我羽族的安寧,這筆買賣不虧啊?!庇x奕看著容回,眼里帶著笑意,“容公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保護(hù)羽族么?如今,眼前就有個(gè)機(jī)會,你該好好珍惜?!?/br>上一世,容回也曾想登頂高坐,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如此便能護(hù)羽族一方安寧。他理解觴奕想要保護(hù)羽族的心,可他并不贊同用天下蒼生的安寧來換,“保護(hù)羽族可以用正當(dāng)?shù)姆ㄗ樱銥楹尉褪且x這一條會讓蒼生覆滅的路?”“正當(dāng)?shù)姆ㄗ樱俊庇x奕覺得可笑,“若是有,早就想了。”“不試試,怎么知道?”觴奕看著他,語氣篤定,“那我告訴你,沒有?!?/br>“冥頑不靈?!庇龀絿@息的語氣道:“看來,已無人能阻止你?!?/br>“你說得對,無人能阻止我,所以,你們也不必浪費(fèi)口舌,辰兒,你只需要等著看,看羽族重返神族,重返巔峰的那一日?!?/br>百里晏如覺得他們在這耗了太久,便提醒道:“既然得到了血玉露,我們何必要在這耗著。”觴奕和他對視一眼,“也是,不留神就說了這么多,該走了。”“休想!”百里晏如聽到了聲音后轉(zhuǎn)身,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一柄箭剛好沒入了他的胸口,一劍穿了心,握劍的正是岳商亭。岳商亭宛如一頭困斗之獸,齜牙咧嘴,眼睛猩紅,身上滿是剛剛從金蠶絲中掙扎的血痕。百里晏如只是皺了皺眉,他后退一步讓那一柄沒入胸口的劍抽了出去,而后以極快的速度奪過岳商亭的鉞光,也同樣刺了他一劍,貫穿心口。“大師兄!”傅冰蘭和陶燁大聲喊。容回和遇辰正要出手,觴奕放出幾枚暗器,逼得他們二人后退閃躲,下一瞬他展開身后的翅膀,攬過受傷的百里晏如,翅膀一扇便消失在了空中。傅冰蘭和陶燁連忙跑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岳商亭,“大師兄!”貫穿心口的劍尖滴著血,落入了塵土,岳商亭怎么也沒想到最后他會被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劍一劍穿心。岳商亭吐出一口鮮血,睜大了眼睛,身子一歪就要往后倒,傅冰蘭扶著他慢慢躺下,她焦急道:“師弟,快,快救大師兄!”陶燁查看著岳商亭的傷口,沾滿了血的雙手不斷顫抖,“大師兄,被刺中了心臟?!?/br>容回也跑了過來,“大師兄!”岳商亭虛弱地看著容回,唇角微微上揚(yáng),他的聲音很弱,“阿回……”容回在他面前用劍支著地單膝跪了下來,“我在,我在。”岳商亭直直地看著他,他努力想擠出一個(gè)笑,他這輩子,只有小時(shí)候無憂無慮地笑過,六歲那年,鳳霄閣滅門,他父母雙亡后,他便沒再笑過,可他終究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笑了。他用僅剩的一口氣道:“我,我終于……報(bào)仇了……我終于,無憾了……”傅冰蘭哭腔道:“大師兄,你堅(jiān)持住,堅(jiān)持??!”看著岳商亭此時(shí)的模樣,容回眼眶泛紅,“大師兄,其實(shí)我知道你心中不只有仇恨,還有臨仙臺,和師弟師妹,他們都還需要你,你不能丟下他們?!?/br>岳商亭看了一眼泣不成聲的師弟師妹,”不,不許哭……”傅冰蘭抬起袖子擦眼淚,“好,我不哭,大師兄你要堅(jiān)持住。”容回想到什么,從懷里取出一個(gè)瓷瓶,倒出一顆藥喂進(jìn)了岳商亭的嘴里,他道:“這是羽靈溪魂歸草制的丹藥,無論傷得多重,吃了藥第二天便會痊愈?!?/br>岳商亭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吞咽,那一顆藥丸在他的嘴里含著,他說:“好?!?/br>而后,溫?zé)岬臏I水劃過他的眼角,滑入了鬢角,而后,他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傅冰蘭淚流滿面地看著容回,“二師兄,大師兄他怎么了?”容回抬起手,在他的鼻梁下探了探,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他的心如墜冰窖。陶燁大聲哭著,“大師兄,他走了?!?/br>站在不遠(yuǎn)處的遇辰道:“魂歸草救不了被穿心的人?!?/br>容回跪在地上,良久都沒有出聲。他想起初次見岳商亭時(shí),那時(shí)他才四歲,而岳商亭十歲,是傅浩然收的第一個(gè)弟子。他只記得,岳商亭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可卻總是把長老給他的糕點(diǎn)留給他一半。再后來,他帶著他下山歷練,他總說,面對勁敵,不要想著依靠別人,沒有人會來救你,我也不會。可他每次又在真正有危險(xiǎn)的時(shí)候擋在他面前。岳商亭這輩子都在口是心非,從未說過幾句心里話。——過了十五,墨空中的月亮被遮了一半,只剩下一半。屋檐上,一個(gè)白衣黑發(fā)的男子依偎在青衣白發(fā)的男子身上,看著天邊的月亮。“閉眼之前,還能和你一起賞月,值了?!闭f話的是百里晏如,他臉色慘白,眉眼攜著笑,那一身白衣被鮮血浸透,還沒來得及換。他身上的血,染紅了觴奕胸前的那一縷白發(fā)。觴奕看著墨空中的月,“我記得,初見你時(shí),也像今日這般,是上弦月?!?/br>“過去三十七年了,你競還記得。”“當(dāng)然,我還記得那時(shí)你也穿著一身白,十六歲的少年郎,唇紅齒白,甚是討喜?!蹦且荒?,觴奕離開羽靈溪,他沒想到會在外面遇到一個(gè)和他一樣有著羽族血統(tǒng)的人,兩人也算一見如故。“我只記得,初見你時(shí),你就這般模樣,如今過去三十七年,你的容貌也不曾變過?!卑倮镪倘缣а劭粗铝?,似嘆息,似滿足,“觴奕,已經(jīng)夠了,再活下去,我可就真的老了?!?/br>觴奕撫了撫他黑色的長發(fā),柔聲問:“你可還有遺愿?”“遺愿倒沒有,就只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