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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茶(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淮洲的喉結(jié)動了動,時光似乎對這個成熟的男人格外厚待,他正是最富有魅力的年齡,輕易能將人放手心里玩弄,無論是權(quán)謀還是感情,唯獨(dú)對一人他無可奈何。

“我和白茶做了——是的,他非??蓯??!标憚e鶴坦然道。

非??蓯垡约昂π撸髅饕褳槿似?,卻尚不知如何去取悅他,不難想象出來,平常在床上,陸淮洲對白茶是有多縱容才會澆灌出來這一株靡麗誘人卻純真羞澀的花。

夜風(fēng)轉(zhuǎn)冷,透過開著的玻璃窗吹進(jìn)來,直直拍在陸淮洲的心口。他聽到自己“噢”了一聲,自若地接話:“喜歡他嗎?”

“喜歡死了?!标憚e鶴說。

“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陸淮洲牽了牽嘴角,似乎是做出了笑的表情。

海城鼎鼎有名的軍閥,一手遮天的陸家家主,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種復(fù)雜的情緒了。

“我不介意——既然你用了混賬理由把他隨便送人,那以后就不能再用混賬的理由去要回來?!?/br>
“是啊,是個混賬理由?!标懟粗捺?,他最后提了一句:“白茶的第一次是給了你,你出國之前,中了情藥,他替你解了藥性——他原本就是作為你的侍妾而存在的,高興嗎?”

“父親。”陸別鶴叫他,站直了身子,深黑色眼眸里浮現(xiàn)出清淡的雪花,他說:“不可否認(rèn)的是,我有一點(diǎn)點(diǎn)高興。但是父親,白茶不是物品,也不是女人。他是不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給了誰,這些都不是我會怪罪他的理由,會對他抱有成見的理由。如果他自始至終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會高興,如果他中間和別人上過床,只要是沒有背叛他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只會后悔沒有更早一點(diǎn)遇到他,這與他無關(guān)。”

“出去學(xué)習(xí)了一趟果然是不同……我理解不了你們年輕人的思想,但是白茶應(yīng)該會喜歡吧。”陸淮洲嘆息,為著自己隨著時光而漸漸褪去的顏色,“白茶是鮮妍的,生機(jī)勃勃的……他喜歡讀書寫字,你有空可以教他一些東西,和他聊一聊外面——他會喜歡的?!?/br>
陸別鶴頓了頓,他從父親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隱晦的、令他意外的另一個理由。他的父親向來自私又心狠手辣,想要的東西從來逃脫不掉,唯獨(dú)對白茶留了一點(diǎn)令人意外的溫情——不僅僅是因?yàn)樗麑Π撞璧母星楹驼加杏讶皇Э?,居然還因?yàn)榘撞璧哪贻p和生機(jī),令他不忍心將人拘在身邊,讓一朵飽滿鮮嫩的花做一個走向暮年的人的妻子。

“不過,在白茶接納你之前——我對我的妻子做出什么,都不算過分?!标懟粗拮罱K輕蔑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你喝酒了——別去折騰他?!标憚e鶴只來得及說了這么一句。

他抬頭再去看陸淮洲時,那個軍裝筆挺的成熟男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陸別鶴收回眼神,關(guān)上了門。

白茶這樣好——好到令人對他如何寬容、如何破例、如何溫情、如何寵愛,都算不上是過分的事。

第八章

奢華的臥室里充斥著煙草的味道,不嗆人,但白茶也很討厭,他先去打開窗戶通風(fēng)。陸淮洲不在這里,這讓他有一點(diǎn)緊張。

白茶換上柔軟寬松的絲綢睡袍,將珍珠白的旗袍掛進(jìn)衣柜里。他上了床,裹在被子里。他將簪子抽出來,放到一旁,頭發(fā)還沒干,濕漉漉地散在枕頭上,像一朵鴉色靡麗的花。

煙草薄薄的氣味被夜風(fēng)沖淡,卻還是讓白茶頭腦發(fā)昏。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漂亮的水晶一樣的眼瞳失焦地落在大理石瓷磚上。

門被推開,裝束嚴(yán)整的陸淮洲走進(jìn)來,黑亮的軍靴敲打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怎么去了這么久?!标懟粗揸P(guān)上門,先是走到床邊半蹲下來,看著白茶被被子裹住而露出的一顆小小的腦袋,親了親那潔白的額頭,干燥溫暖的唇瓣又順著往下,溫情地碰上白茶芬芳像玫瑰花瓣的雙唇。

是極淡的酒精和薄荷混雜的味道,因?yàn)榘撞栌憛捑凭拖銦?,陸淮洲進(jìn)屋之前已經(jīng)洗漱過了。

他輕柔地吻著白茶,舌尖探出來,順著上腭滑過,毫不意外地察覺到白茶敏感地抖了抖,伸手抓住了他領(lǐng)口冷涼的紐扣,小小推了一把。

“怎么了,老婆。”陸淮洲抵上他的額頭,大掌抓住白茶在他胸前的手,放手心里摩挲著。

他叫出那個稱呼,心口清晰地痛了一下。

“……太舒服了……”白茶不太好意思地低聲說,雪白脖頸漫上紅暈,磕磕絆絆地說:“我剛洗完澡……”

陸淮洲頓了頓,最后親了一下,然后放開他,走到衣柜前去換衣服。

“你今天回來也很晚?!卑撞枵f,又問:“好像在臥室里抽了很多煙?不是戒掉了嗎?”

“和唐將軍談事,抽了很多,還喝了點(diǎn)酒。”陸淮洲承認(rèn),他將修身的衣服脫下來,上半身赤裸著,露出精壯的肌rou,單手扣在皮帶上,金屬冰涼的溫度從指尖洇到全身。

“北方的戰(zhàn)事要緊,我過兩天可能會去一趟?!标懟粗拚f。

白茶抓著被子的手指緊了一下,應(yīng)下來:“好?!?/br>
空氣中陷入寂靜,白茶淺淺的呼吸聲打在陸淮洲的耳膜里。他換上睡袍,將衣柜門關(guān)上,又走過去關(guān)窗戶,拉上窗簾,回頭看浸潤在乳黃色燈光里的白玫瑰一樣的美人。

“我突然想起來。”陸淮洲淡淡說:“你似乎從來對這些不感興趣,也不過問我的事。”

“我有時候就在想,你這么不喜歡我,倒不如當(dāng)初放你自由?!?/br>
白茶驀地抬頭,正對上陸淮洲倚靠在床邊,垂目溫柔看他。白茶起先以為他是在責(zé)備自己,但是對上這近乎長風(fēng)的溫柔,方知陸淮洲是認(rèn)真的在思考這件事。

“不是的,家主大人?!卑撞枧榔饋?,跪坐在床邊,仰頭溫順又堅(jiān)定地跟他講:“家主大人對我恩重如山,無論要白茶做什么,白茶都萬死不辭。當(dāng)初既選了留下來的這條路,白茶就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