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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贏遲遲不肯給出答案,沈時冕眸眼微瞇,“阿贏,回答我。”回答什么,他玄贏又不傻,難道會跳你這個明擺著是坑的坑,可鴛鴦線的問題也不能不解決,玄贏簡直左右為難,一時緊緊抿著嘴巴不說話,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沈時冕又有什么新招數(shù)在等著他。沈時冕被他跟蚌殼似的樣子氣笑了,他的阿贏,怎么總是這么可愛。不說話難道就能逃避問題嗎?顯然是不行的,沈時冕拿著自己作為魂體唯一可以碰觸的鴛鴦線遞到玄贏面前,提醒他接受現(xiàn)實,“阿贏,你不答我就當(dāng)這個鴛鴦線的效果是你編出來的,從今天開始就不提了好嗎?”玄贏脫口而出,“不行?!?/br>終于肯說話了,沈時冕故作為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贏想要如何?”玄贏欲哭無淚,沈時冕就不能蠢一點嗎,說什么信什么多好,為什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黑,他開始懷念小時候那個軟糯糯的乖乖叫自己師兄的小團(tuán)子了。不過想了想,那個可愛的小團(tuán)子沈時冕也是玄贏親手扼殺掉的,玄贏不由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他艱難地試圖垂死掙扎,“你是因為失憶,才會被鴛鴦線誤導(dǎo)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它的作用,所以它對我沒影響?!?/br>沈時冕眼睫微垂,似乎有些受傷,“真的……一點都沒有嗎?”玄贏上一次見到沈時冕露出失落的表情還是幼年,玄贏對長大的沈時冕沒有愧疚,畢竟他們你來我往誰也沒吃虧,可是他對幼小的沈時冕卻懷著一份心虛,又因為幻境的習(xí)慣,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心里就難受起來,吶吶道,“也……也不是?!?/br>沈時冕放開他,稍微離他遠(yuǎn)了一點,背對著玄贏道,“既然師兄情愿將我們相處的一切都?xì)w咎于死物之上,也不愿承認(rèn)我的感情,那就用事實來說明,神器還有兩根,若能用神器讓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在一起,我便信你?!?/br>玄贏頓時松了一口氣,這個辦法可比先前的兩個死亡選項容易多了,卻又聽沈時冕補充道,“如果不行,我希望阿贏可以正視自己真正的想法,不要再被所謂的神器束縛?!?/br>他話里的意思玄贏瞬間明白了,證明后一切都會結(jié)束,明明是一直期待的結(jié)果,玄贏卻不知為何心里有些酸酸的,捏著被沈時冕遞回的紅繩低低“嗯”了一聲。沈時冕壓下自己想回頭的欲望,淡聲道,“今日似乎不適合再與師兄待在一處,我先回去了?!?/br>玄贏下意識挽留,“不用?!鄙驎r冕不是來溫養(yǎng)魂體的嗎?沈時冕仍然背對著他,聲音有些低啞,“在一切明朗之前,我怕會再次冒犯師兄。”聽見冒犯兩個字,玄贏不知為什么有些耳熱,便沒再說什么。沈時冕魂體離開后,玄贏捏著鴛鴦線發(fā)呆,過了會才慢吞吞地拿手指戳了戳紅繩,“都怪你,你就不能作用單純點嗎?”單純點,他就不用這樣顧慮重重了。至于是顧慮沈時冕喜歡他還是知道真相后不會再這樣追逐他,玄贏鴕鳥地暫時不愿去想。紅繩一動不動,顯得異常無辜,就在玄贏苦惱的時候,他身后床上本來睡的正香的斑斑抖了抖耳朵,忽然睜開了圓溜溜的眼睛,小爪子抓抓床單,疑惑地扭頭看見玄贏還不睡,“嗚嗚”了兩聲試圖引起注意。玄贏被它的聲音喚回神,收起思緒走過去戳戳它的小肚子,“你怎么醒了?”斑斑原地得意地轉(zhuǎn)了一圈,又躺下?lián)u搖尾巴,示意自己睡足了。玄贏又晃了一下神,突然想到若是剛剛沈時冕沒走,現(xiàn)在躺在這的就該是他了,要是沈時冕,一定不會原地傻乎乎轉(zhuǎn)圈圈,肯定是理所當(dāng)然地趴自己胸口。玄贏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空空的,驚覺他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沈時冕分開過,尤其是幻境中拉長的時光,每天形影不離,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地變化,以至于沈時冕只是一晚上不在,他竟然有些不習(xí)慣了。“斑斑啊,”玄贏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在還小時候欠他的債?”小時候欺負(fù)沈時冕太狠,所以上天才會讓他經(jīng)歷這么多艱難。次日一早梁賦本想去客棧大廳里接著品嘗凡間小食,就被一直關(guān)注他動靜的玄真堵在了門口,“師弟,攝魂丹可煉好了?”梁賦張大嘴,“不是吧二師兄,你要累死師弟我嗎?”攝魂丹煉制不易,光處理宿眠花的種子等材料就需要不少時間,再趕著立刻煉制,一晚上就要勞心勞力地弄完,梁賦怕不是要累到猝死。玄真意識到自己過于急切了,穩(wěn)了穩(wěn)聲音,“對不住,我只是有些急?!?/br>梁賦倒沒在意,只是暗自嘀咕了一下他急著拿攝魂丹干嘛,感到有些古怪。隨后梁賦和玄真先去敲了敲玄贏的門,“師兄你起了嗎?”過了片刻,玄贏懶洋洋地打開門,“賀長生還沒回來?”梁賦道,“他昨天說有消息會給我們傳信,應(yīng)該快了。”說完后梁賦總覺得今天的師兄格外沒精神,是昨天在小世界遇到什么危險太累?幾人結(jié)伴往樓下走,路過沈時冕的門口時,玄贏不自覺地停了一下,就這一停頓,門就開了。沈時冕目光淡淡地掃過他們,隨后神色如常道,“幾位師兄早。”雖是打招呼,語氣卻是冷的,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沈時冕。梁賦和玄真倒挺習(xí)慣,沈師弟本就是這個樣子,平日總讓人覺得他太傲,目中無人似的,玄真則想著讓你再得意兩天,等你落在我手里,看你還能不能傲得起來。只有玄贏,心中微微一跳,這是……被他傷到了?以沈時冕的心高氣傲,他把話說到那個份上,又把對方的心意全都推到了紅線身上,對失憶的沈時冕來說其實是非常沉重的打擊吧。沈時冕不在他面前示弱,莫非也只是強自忍耐?玄贏頓覺頭痛起來,他寧可沈時冕和他打一架,也不想處理這樣復(fù)雜的問題。果然直到梁賦點的晨食全數(shù)上齊,沈時冕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給玄贏一個眼神,讓前些天苦惱于沈時冕的粘人的玄贏心里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