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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后渣攻們都團寵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

分卷閱讀64

    靳堯翻了個白眼。

“是不是兄弟?”蔣英哲哇哇叫,“我成天在你們兩個面前沒有半點秘密,連跟女人做了幾個小時你們都知道,媽的我問這么個問題你都不回答?”

靳堯嗤笑:“你什么時候做了幾個小時?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蔣英哲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他指著靳堯直哆嗦,抖得完全說不出話。

靳堯隨手拿起沙發(fā)上一個抱枕砸他腦門上:“滿腦子的黃色廢料,洗洗去吧你!”

蔣英哲煩躁地在原地繞著沙發(fā)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像是一只被困入籠子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的獸,最后他氣憤地問韓恕:“你說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

韓恕皺眉:“你為什么問他這個問題?靳堯不愿意說私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覺得他怪怪的!”蔣英哲在韓恕腳邊盤腿坐下,他真是苦惱極了,“你不覺得嗎?你不覺得他其實……他好像不喜歡女人嗎?”

“所以呢?”韓恕盯著蔣英哲,“如果他喜歡男人,你會因此就討厭他,不跟他做兄弟嗎?”

“當(dāng)然不會!”蔣英哲義正詞嚴(yán),“別說他喜歡男人了,他就是喜歡我,我也不會討厭他啊!”

韓恕眸光閃爍,神情復(fù)雜:“為什么?”

“這他媽有什么為什么,兄弟當(dāng)假的嗎?”

韓恕有一瞬間的心潮澎湃,他覺得如果自己這輩子有一個機會能夠?qū)κY英哲和盤托出,那就只有這個時候了,他深吸一口氣。

然而韓恕還沒來得及開口,蔣英哲就忽然漲紅了臉,他局促地低下了頭去,懷里抱著剛才靳堯丟他的那個抱枕,小聲地,卻又竊喜地問韓?。骸澳阏f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韓恕的心臟瞬間下沉。

盡管已經(jīng)猜到了那個“他”是誰,韓恕還是不死心地,近乎自虐一般地追問:“你說誰?”

“就是……”蔣英哲別扭著,羞澀著,無措著,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說,“就是靳堯啊……”

最后一擊,讓韓恕的心臟直沉到了肋骨的最后一根。

……

蔣英哲弄出來的這情感烏龍并沒有影響到他們?nèi)齻€人的相處,他們都是心胸宏闊的人,不會去鉆牛角尖。

韓恕堅持我喜歡我自己的,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蔣英哲意識到自己誤會靳堯后雖然撒嬌撒癡纏著靳堯?qū)λ?fù)責(zé),但他依然流連花叢一邊和女人走腎一邊不要臉地想和靳堯走心,靳堯最后懶得理這兩個傻逼,愛守的守,愛玩的玩,爺不管你們兩個了。

那年華夏發(fā)生了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宏時資本聯(lián)合東洲幾大財閥,設(shè)立了東洲國際發(fā)展銀行,向西洲名企大筆發(fā)放無息貸款,國內(nèi)輿論一片嘩然,與周晏城同在一條船上的許澤恩蔣英哲等人都成了眾矢之的。

靳堯這個保鏢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不過港城治安一向不錯,群眾的矛盾又大部分集中在周晏城身上,蔣英哲遭遇的最多也就是被砸雞蛋丟青菜,偶爾會有人舉著拳頭往他面前沖這種小型攻擊。

時光在忙碌與喧囂中匆匆流逝,彼時歲月不算太平,但是日子充實而飽滿。

有一天蔣英哲又喝多了,靳堯和韓恕把他弄回自己屋里,那時候靳堯都盡量少和蔣英哲肢體接觸,韓恕給他脫衣服蓋被子的時候,蔣英哲忽然抱住韓恕,模糊不清地喊:“靳堯……”

一聲醉語把三個人維持許久的淡然平和敲開一道細(xì)碎的裂痕,韓恕和靳堯都當(dāng)場怔住。

天臺上,兩人都有些啼笑皆非的無力,最后韓恕垂了眼,聲音輕得一出口就被高空的風(fēng)當(dāng)做煙霧一般散去,只留余音讓靳堯振聾發(fā)聵:“他玩兒真的,我知道。”

靳堯低低罵了一句“cao”,舒展了一下腰:“我過兩天離開港城?!?/br>
韓恕踹了一腳過去:“你說什么屁話!”

靳堯也不躲:“跟你跟他都沒關(guān)系,我要去一趟G國,有點正事要辦?!?/br>
“你他媽孤家寡人兩袖清風(fēng),你有個屁的正事?”

“我有病啊,”靳堯笑了笑,迎著韓恕“你糊弄鬼呢”的不屑眼神,鄭重點頭,“真的?!?/br>
韓恕神色斂起。

靳堯指著自己的眼睛:“我最近視力下降得厲害,你知道我在湎北待過……我是傷退,叢林里的毒氣薰壞了眼睛……”

韓恕說不出話,他夾著香煙的指尖在顫抖,那么冷淡的一個人,眼眶從里往外,層層浸出猩紅的血絲,面龐上甚至染上猙獰。

靳堯失笑:“你那什么表情?別大驚小怪的,死不了人,擱別人身上這都跟近視一樣,算不了事兒,可我是狙.擊手,招子是一點不能壞,這也就是你們這兒太平,要換了個地方,我肯定不能繼續(xù)干保鏢?!?/br>
“本來也就是跟蔣英哲請個假的事,”靳堯擰了擰脖子,頗有點頭疼地說,“但那小子最近抽風(fēng),我怕他跟我胡攪蠻纏,所以就跟你說下,明天就走?!?/br>
韓恕顫著嗓音:“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

“再實不過?!?/br>
“為什么你不早點說?你是想要回避我跟蔣英哲吧?靳堯我跟你說……”

“拉倒吧!”靳堯受不了地趴到護欄欄桿上,“你他媽怎么娘們唧唧的?你以為演狗血苦情劇呢?我是半年前約的這個醫(yī)生,他昨天剛給我回復(fù)……”

“我跟英哲陪你一起去。”

靳堯嘆了口氣:“韓恕啊,你怎么也不懂事兒了?別人不明白,你我卻是清楚的,這個時候你讓蔣英哲離開港城,去西洲地界找死嗎?”

韓恕愣住了。

“他問起來你就說我去看望一個戰(zhàn)友,很快會回來的?!?/br>
“你保證一定回來!”韓恕再三確認(rèn)。

“一定回來。”

靳堯孤身離開了港城求醫(yī),那個全世界最權(quán)威的眼科醫(yī)生告訴他,他的視神經(jīng)損害已經(jīng)無可救治,最多三年他就會徹底失明。

確診的那天他站在醫(yī)院長廊的窗邊,外面正是黃昏,紅霞鋪滿整個天邊,夕陽把他的身影投在白色的瓷磚地板上,碎金流光淺淺搖曳。

那時他很平靜,意料之中的判決,沒有不甘和憤怒,也沒有嗚咽和絕望,這世間沒有紅顏不老沒有英雄不殤,他有過蓋世武勛有過聲名赫赫,他有過年少輕狂有過激.烈情.愛,他這一生得到與失去是一個正比,他認(rèn)為老天公道,給予他的和即將收回的,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他那時候只是想,三年,這三年里他要多看看,把他想看的一切都看個夠。

那個被他強行鎖進記憶最深處的名字悄然探出頭,像是一滴水珠滴在他白絹做底的心臟上,一點一點暈染開來,最后整張白絹上都潮濕一片。

許澤恩,他默念著那個名字,眼前是那個人清俊白皙,冰雕玉琢的臉,那張臉自他出生就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