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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鳳榻棲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6

分卷閱讀126

    都知道蕭嶼狂妄,蕭鎮(zhèn)淡泊,不知不覺間都把注意力放到蕭嶼身上,提防戒備,同時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后繼無人的蕭鎮(zhèn)沒有爭權(quán)奪勢之心。

誰知道人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

還有順妃那個傻子,堅(jiān)信他會全力輔佐蕭明玥,哪想到他恰恰是最想毀掉太子的元兇。

蕭明玥多活一天,他們偷情的證據(jù)就多一分暴露的風(fēng)險,只有讓太子消失,一切舊事皆無對證,他自然可以高枕無憂。

蕭鎮(zhèn)在事發(fā)之后也沒了蹤影,依他向來藏頭露尾裝乖示弱的習(xí)性,同蕭嶼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蕭明暄翻開那卷,眼皮子跳了跳。

全篇模仿太子的筆體,與用來栽贓陷害的書信如出一轍。

“原來是這個孽種干的好事!”他勃然大怒,叔王也不叫了,一臉鄙夷地把經(jīng)書摔在案上,“這兄弟倆倒是打的如意算盤,蕭嶼那個蠢東西還不知道黃雀在后呢!”

夏云澤淡淡地說:“想辦法讓他知道就是了。”

玩火者必自焚,這兄弟反目的戲碼該在始作俑者身上重演一遍了。

“連子瑜關(guān)押在何處?”他將經(jīng)書揣入懷中,隔空點(diǎn)了一下陳魚,“把這件事想辦法透露給他,他是蕭嶼的人,必然有辦法與他主子聯(lián)系。”

蕭嶼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犧牲了嫡長子,焉能不恨?若是讓他知道他那個忠心耿耿依附于他的好兄長其實(shí)打著拿整個玳王府當(dāng)踏腳石的主意,臉色想必會十分精彩。

以蕭嶼那睚眥必報的性情,屠盡蕭鎮(zhèn)滿門都算客氣的。

“就依太子妃的?!笔捗麝牙湫?,“外室養(yǎng)的兒子十七年連蕭姓都不敢用,如今也不必認(rèn)祖歸宗了?!?/br>
連子瑜辦砸了差事,正好送他一份大禮向主子表功,夏云澤揮退眾人,叮囑道:“小心行事,莫露出馬腳?!?/br>
眾人應(yīng)喏退下,帳中只剩他們兩人,蕭明暄眼中帶笑,拍拍自己的大腿,誘哄道:“過來,坐這里?!?/br>
夏云澤瞪了他一眼,可沒忘了這位大兄弟腿上還有個窟窿,真要一屁股坐上去,萬一滲出血來沾在他衣服上,那才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蕭明暄見他一臉不情愿,長手一伸硬把他拉到懷里,夏云澤怕他胡鬧再把傷口繃開,也不敢太反抗,就意思意思掙扎了一下,虛虛地坐在他腿上,生怕壓著傷口。

“知道小皇嫂心疼我。”蕭明暄涎笑著湊上來,聲音低啞得近乎耳語,“等我傷好了,讓小皇嫂坐個實(shí)在的?!?/br>
夏云澤臉紅了,腦袋里的黃色廢料咕嚕咕嚕往外冒泡,甚至腦補(bǔ)出全套動圖。

他雖然有了為愛做0的覺悟,但是第一次就、就用坐的,是不是難度太高了點(diǎn)?新手上路就別學(xué)人家老司機(jī)放飛自我了吧!

腦子一亂,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腰軟得撐不住,為了維持平衡,夏云澤將雙臂搭上小叔子的肩膀,雙手在他頸后交叉,故作鎮(zhèn)定地調(diào)侃道:“你哥蒙冤未雪,你倒有心思勾搭嫂子?”

蕭明暄不懷好意地托住他的身子,說:“我哥被jian人陷害,我必全力營救,事成之后……小皇嫂可得好好酬謝我?!?/br>
哎喲!這熊孩子還挺入戲!夏云澤對上他的眼眸,被濃烈的禁忌感刺激得渾身發(fā)抖,演技爆棚,擺出一副不甘受辱的貞節(jié)烈婦樣兒,羞憤道:“你這樣趁火打劫……對得起你哥哥嗎?”

蕭明暄捏了他一把,表情又壞又野,挑眉問:“怎么,你想讓他也來共襄盛舉?”

臥槽!輸了!在臉皮厚度方面,他小叔子獨(dú)占鰲頭,無人能出其右!

夏云澤氣餒地用自己的腦門輕撞他的,鼻息交融,惱火道:“你真不要臉。”

能得心上人入懷,臉?biāo)闶裁矗?/br>
蕭明暄呵呵直笑,暗道自己運(yùn)氣好,那兩箭要是再往別處偏幾寸,小皇嫂就什么也別想坐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艷福。

眼看著多日來的水磨功夫把小皇嫂耗軟了心腸,哪能讓煮熟的鴨子飛掉?

救他哥責(zé)無旁貸,敲他嫂的竹杠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嘛!

蕭明暄箍住他的細(xì)腰,在他耳邊拖著長音央求道:“小皇嫂就行行好,賞了我吧。”

這么會撩,誰扛得住?夏云澤兩下就被他弄得丟盔棄甲豎起白旗,服服帖帖地偎在蕭明暄懷里,手指揪扯著他的后脖領(lǐng)子,把頭一低,先下口為強(qiáng)。

他小叔子欣然笑納,一手扣住他的后腦,化被動為主動。

夏云澤腦袋暈暈沉沉地像灌了幾斤老酒,不敢相信自己會發(fā)出那么嬌軟黏膩的聲音。

這小子的嘴巴肯定是涂了蜜,不僅會說甜言蜜語哄人,嘗起來更是甘甜綿軟,滋味絕佳。

蕭明暄先收了一筆定金,心情愉悅,手指一勾,扯出他懷里的問道:“把這個呈送父皇便能證明我哥清白,小皇嫂可是仍有顧慮?”

夏云澤怔了一下,又把經(jīng)卷揣回懷里,沒來由地有些心虛,說:“還是等太傅前來吧,這經(jīng)卷我另有他用。”

這玩意交給皇帝,就得說清楚來歷,這來歷卻不是那么好說的,太子的墨寶可不是集市上的年畫五文錢一張,蕭鎮(zhèn)如何得見?又怎能模仿得這般惟妙惟肖?

萬一皇帝起了疑心,刨根問底徹查下去,牽涉出太子的血統(tǒng)問題,那才是黃泥巴落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皇家對于這種說不清辯不明的陰私事件,向來是寧可錯殺不肯錯放,小仙男好不容易放寬了心胸開始享受人生,被一悶棍打落到泥坑里他怎么受得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蕭明暄捏住他的下巴,半瞇著眼睛,笑意漸消,沉聲道:“小皇嫂有事瞞著我。”

他不是質(zhì)疑,而是陳述。

夏云澤更心虛了,試圖靠彩虹屁蒙混過關(guān):“端王爺目光如炬,我哪有什么能瞞得過你?”

可惜端王爺不吃這一套,一把將他掀翻在床榻上,蒲扇般的手掌高高揚(yáng)起,對著他rou最多的地方作勢要打,威脅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小皇嫂這一身細(xì)皮嫩rou,弄出什么痕跡可就不好了?!?/br>
夏云澤顧忌著他的傷口,挺尸般一動不動,大聲嘆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欠揍。”

巴掌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蕭明暄眼神閃動,幽幽怨怨地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太多疑。”

夏云澤被他這矯揉造作的腔調(diào)逗笑了,一把扯開他的手,笑道:“‘明月’還關(guān)禁閉呢,想辦法早點(diǎn)把他撈出來才是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