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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送了點(diǎn)。”先生不笑,瞳仁是深而沉重的黑。“坐下,先吃東西。”曲川怯怯的眨眼睛,睫毛像薄薄的昆蟲翅膀一樣不停顫動。先生一語不發(fā)的看他,唇角緊繃的弧度,鋒利得有些怕人。曲川嚇壞了,慌張的坐下。可是椅子上柔軟的墊子并沒有讓他覺得舒適,反而讓他更加無措不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著進(jìn)食過了。通常他會被反綁住手,拴著鏈子,像一條真正的狗一樣,趴在地上吃飯。溫棋偶爾會喂他狗糧。只要他肯乖乖吃掉,溫棋就會變得溫柔一點(diǎn),會摸他的頭發(fā),夸他乖狗。曲川明白這不正常,但他還是想討到一點(diǎn)點(diǎn)好,每次都會吃得很干凈。那個味道又腥又臭,其實一點(diǎn)也不好吃。可先生準(zhǔn)備的早餐很好吃,灌湯包很香,面皮薄薄的,里面是鮮美的湯汁……曲川很想吃一個,可他筷子用得不好,嘗試著夾了一下沒夾起來,就不敢再碰第二下了。先生看了他一眼,伸出筷子夾住包子的收口處,放到碗里遞給了他。“拿勺子把皮戳破,先喝里面的湯,剩下的可以蘸醋吃?!?/br>曲川有些臉紅,小聲說:“謝謝您?!?/br>先生沒說話,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不再看他。曲川認(rèn)真吃完包子,覺得已經(jīng)可以了。但放下筷子,又看見一個沾著rou桂糖霜的小蛋糕。還是下次再吃吧。他想。可是……下次還會有嗎?這時,先生放下瓷白的咖啡杯,低聲問:“還要吃別的嗎?”鋒利的黑眼睛毫無預(yù)兆的瞥過來,正好撞進(jìn)曲川的眼睛。太漂亮了,混合著窗外的陽光,晃得人直發(fā)呆。他恍惚著小心請求:“先生,我能再吃一個蛋糕嗎?”緊繃的嘴角似乎微微翹了翹,先生將裝著蛋糕的碟子推到他面前。曲川小聲道謝。握著叉子,認(rèn)真的嘗了一小口。他對甜食的喜歡可以追溯到小時候,那會兒沒有又香又軟的甜蛋糕,一勺白砂糖就能讓他高興很久。舔了舔嘴唇,曲川頭一次主動出聲兒:“甜……”音量很小,像在自言自語。先生對他實在太好了,給了他房間、食物和安全。甚至,連可恥的性癮也滿足了他。但他卻什么都沒有,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報答先生的好……想到這個,曲川就覺得很不踏實。就連蛋糕也吃不下了。好在他食量小,吃完半塊已經(jīng)很飽了。溫棋不只有他一條狗,有時候外宿住在別的狗家里,會好幾天忘記給他食物。次數(shù)多了,身體就習(xí)慣了饑餓,吃得太多反而覺得難受。“飽了嗎?”先生問他。曲川放下小叉子,乖巧點(diǎn)頭說飽了。先生領(lǐng)著他去了客廳,還是手牽手。曲川被手掌心里的熱氣烘得紅了臉,很努力的跟上了先生的步伐。先生讓他在沙發(fā)前的軟墊子上坐下,不用跪。曲川很聽話,乖乖并腿坐著,雙手老老實實放在膝蓋上。“昨晚睡得好嗎?”先生開口,口氣有種天然的嚴(yán)肅,好像忘了他昨晚是怎樣yin亂的吮/吸吞吐。曲川紅著臉,雙眼濕濕的,小聲答:“我睡得很好,床很舒服,謝謝先生?!?/br>“嗯。”先生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問他,“一會兒我有朋友會過來,你可以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嗎?”曲川點(diǎn)頭保證:“可以的,先生?!?/br>他很擅長一個人,并不會覺得害怕。十點(diǎn)多的時候,先生說的客人到訪。窗外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還有風(fēng)聲,以及一束透過窗簾的光。曲川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他熟練的讓自己陷入作為物品的狀態(tài)中,隔絕了對外界的一切反應(yīng)。細(xì)碎的塵埃繞著光束沉浮飄蕩,像是某種具有趨光性的微小昆蟲。外面花圃里,藍(lán)紫色的荷蘭菊格外漂亮,穿著黑色毛呢風(fēng)衣的客人穿過花圃,按響了別墅的門鈴。肖行打開門:“舅舅,好久不見?!?/br>宋襄笑了一下。很隨意的舉動,由他做出來,就顯得風(fēng)采卓絕,氣度天成。他脫下風(fēng)衣,掛在玄關(guān)的掛鉤上,徑直走進(jìn)客廳。“一個人住?姐夫沒派人照顧你?”宋襄坐下來,翹著二郎腿,在光華內(nèi)斂的氣度里,添了一絲不違和的痞氣。肖行在離宋襄稍遠(yuǎn)的地方坐下,端起茶杯:“他怕人,我沒讓下人過來。膽子太小了,抱一下都抖?!?/br>宋襄露出一絲了然。“溫棋那小子玩兒得野,你有的哄了。之前聽說還把家奴乳/頭玩兒沒一個,就是他?”肖行點(diǎn)頭,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黑色的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身上亂七八糟一堆傷,膝蓋也有問題?!?/br>“讓沈季棠看看,他是專家?!?/br>宋襄說著,伸進(jìn)口袋要拿煙抽。肖行阻止道:“陽臺上抽去?!?/br>宋襄笑,調(diào)侃他:“這還沒上手呢,就這么寶貝,到底長什么樣,迷了你這么多年?”肖行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那迷住137先生的那位又長什么樣?”宋襄摸著下巴想了想,翹起嘴角認(rèn)真形容:“他呀,是個老妖精。脾氣挺硬,cao爽了又乖,勾人得很?!?/br>肖行對小舅舅的口味不置可否,喝了口茶,又將茶杯放回杯碟。薄如紙張的白色瓷器上沾了一層薄薄的棕紅茶漬,像是一滴落在雪地里的血。宋襄從來沒有長輩樣,只是相貌氣度唬人。他懷著幼稚惡劣的好奇心瞥了瞥二樓:“帶下來看看?”肖行皺眉:“現(xiàn)在不行?!?/br>“你總不能一輩子不讓他見人吧?”宋襄不以為然。肖行想起昨晚含住自己的濕潤口腔、在陰/莖上游走的靈巧唇舌,還有一雙怯怯的、欲/望泛濫的眼睛……“也不是不行?!?/br>他說。把曲川一輩子關(guān)在這里,讓他往后的日子只能見到自己,只能依靠自己,這樣也沒什么不好。肖行繃緊唇角,微微瞇了瞇眼睛。宋襄沒有久留。他行色匆匆,一個小時內(nèi)看了七八次表,八成是要趕去見那位勾人魂的老妖精。送走宋襄,肖行上了二樓。開門時,房間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大部分陽光。曲川一動不動的蜷在地上,聽到他的聲音,才緩慢地坐直身體。“先生……”干澀的聲音喊著他,配合鼻腔里壓抑的細(xì)小呻吟。性意味非常明顯。又在發(fā)/sao了。肖行想。他面無表情的拉開窗簾,將曲川yin糜的、柔軟的、充滿欲/望的樣子統(tǒng)統(tǒng)暴露在陽光下。曲川縮了一下,瑟瑟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怎么了?”肖行明知故問。“先生……我……我可以吃您的陰/莖嗎?”汗?jié)窳说木p紅臉頰,情/欲橫泛的眼睛。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下,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肖行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