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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gè)小凸塊。陸瑾沉嘴角弧度漸深,知道自己猜對(duì)了。他強(qiáng)忍笑意,拿出手機(jī),打開相冊(cè),把一張照片調(diào)了出來。陸瑾沉一本正經(jīng):“眼熟嗎?”也不枉費(fèi)特意去拍了一張。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派上了用場(chǎng)。何子殊掃了一眼。照片中是一棵樹,看不出什么品類,只是枝葉繁密,看著又光影斑駁的,比周遭高了不少。不眼熟。可何子殊直覺不好。果然,還不等他細(xì)看,就聽到陸瑾沉極輕地嘆了一口氣。“昨晚有一個(gè)小酒鬼,不僅拉著人往小樹林走。”“還非說這是月老樹?!?/br>“一定要拍照?!?/br>“我說天黑,拍不了,他不肯,說一定要在月老樹下拍照才行。”“沒法,怕醒來鬧,所以早上去拍了?!?/br>“不僅想拍照,還想…”“哥!”何子殊猛地打斷,連帶著聲音都打著顫。別說了!??!別說了!?。?/br>有畫面了?。?!何子殊耳朵紅的幾乎要墜下血來。他以為自己只是小流氓。就摸一下,頂天了親一親的那種。誰、誰知道竟然還想進(jìn)小樹林。這簡(jiǎn)直就是對(duì)小流氓的侮辱。這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犯罪了。是要被抓起來的。陸瑾沉看得心癢,趁人還有些恍惚的時(shí)候,抬手,輕輕捏了捏那人通紅的耳朵,聲音微啞:“還親嗎?”“嗯?”何子殊思緒都打成了結(jié):“親、親什么?”陸瑾沉失笑:“你想親什么?”何子殊忙道:“不想!”他不想做小流氓。他想重新做人。陸瑾沉悠悠道:“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的。”何子殊:“……”好片刻,何子殊才慢慢抬眸,看向陸瑾沉。他臉上熱度還沒褪,紅著,眼眸中還帶了點(diǎn)不自知的水汽,求饒似的喊了一聲:“哥?!?/br>陸瑾沉笑了下,怕把人逗狠了,于是放過他。“要不要再睡一下?”陸瑾沉看了眼時(shí)間,“也還早?!?/br>何子殊搖了搖頭。“那把衣服穿好,下樓吃東西。”陸瑾沉從衣柜里拿了套灰色的睡衣,披在何子殊身上,道:“都溫著,你看看想吃什么?!?/br>昨晚這人吃得不多,又喝了酒,陸瑾沉怕他胃里燒,就去附近買了些吃的。陸瑾沉:“如果不喜歡,打電話讓人再送過來。”“沒事,我吃什么都可以?!?/br>何子殊說完,動(dòng)作一頓。聽隊(duì)長(zhǎng)話里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吃飯。何子殊小心翼翼:“哥,你不吃嗎?”陸瑾沉“嗯”了一聲:“我睡一下?!?/br>他說的那些話,編了大半,也實(shí)說了一點(diǎn)。昨晚他的確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擔(dān)心這人半夜醒了酒難受,又被沈譽(yù)那通電話一攪和,前后結(jié)著,也就沒了睡覺的心思。何子殊這才看清陸瑾沉眼底的血絲。負(fù)罪感攀援而上。何子殊停下手,默了默,然后把鋪平的被子重新掀開一個(gè)小角,從另一側(cè)下了床。隔著一張床的距離,他垂著眸子,沒抬頭,低聲道:“那你睡吧?!?/br>陸瑾沉看懂了何子殊的意思,可還是啞著聲音問了一句:“睡哪里?!?/br>何子殊滿臉通紅,努力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指了指:“這里?!?/br>“還暖著……”只兩句話,可陸瑾沉卻覺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砸得他呼吸都有些費(fèi)勁。他有時(shí)候也不清楚,明明是一個(gè)這么害臊的人,怎么說話的時(shí)候這么要命。他是打算放過小朋友的。可他自己撞上來。就怨不得他了。陸瑾沉語氣琢磨,慢條斯理跟了一句:“還暖著?!?/br>隨即輕笑一聲:“誰暖好的?”何子殊差點(diǎn)咬到舌頭。他說的還暖著,就是還暖著,單純的字面意思。絕對(duì)不是陸瑾沉想的那樣。何子殊天生體寒,也比一般人怕冷,晚上睡覺的時(shí)候,好半天才能暖起來。哪怕本身睡意正濃,一躺下,寒氣一侵,也能被凍醒大半。所以他只是想讓人好睡一點(diǎn)。僅此而已。何子殊心急,立刻辯解:“不是,這里本來就是你的房間。”陸瑾沉笑了下:“這里是我的房間,誰跟你說的。”何子殊:“……”半天,何子殊才憋出一句:“小周。”陸瑾沉漫不經(jīng)心:“什么時(shí)候跟你說的?”何子殊又卡了殼。這要怎么說!說他來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嗎?何子殊打定主意,準(zhǔn)備說個(gè)昨天。喝醉了,所以小流氓并非本意的睡了一晚。陸瑾沉一看他那副“我要開始撒謊了,你不要信”的模樣,低頭,裝模作樣在手機(jī)上敲了兩下。何子殊有些緊張:“哥…你在干什么?”陸瑾沉:“問小周?!?/br>何子殊心一橫:“第二天!”陸瑾沉放下手機(jī):“去看月老樹前一天?!?/br>第二天就第二天!什么去看月老樹前一天!不要再提月老樹。陸瑾沉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開始脫衣服。何子殊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陸瑾沉看著他,又道:“那今晚是不是也能在這里睡?”“畢竟是我的房間?!?/br>何子殊抿了抿嘴:“那我去隔壁睡。”陸瑾沉:“隔壁我睡了三天,也是我的房間?!?/br>何子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