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鬧莫望，是因?yàn)橛行碌暮[對象了。

莫望愣住，他昨晚明明聽到了開門和關(guān)門聲，為什么顧也兮會睡在了自家客廳呢？

難道？莫望想，他是擔(dān)心我？

莫望走過去蹲下，湊近地看著顧也兮。顧也兮嘴巴微張睡得很香，泰迪也睡得東倒西歪的。

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顧也兮頭發(fā)，對方毫無反應(yīng)。

他心想，你是喜歡我的吧？

昨晚顧也兮的那般反應(yīng)，莫望糾結(jié)了一夜，今天應(yīng)該怎么面對顧也兮，是裝不記得還是推卸在酒精身上，要繼續(xù)追還是放棄。

但此時他看著顧也兮，心里不再有疑問了，他決定，要追下去。就像黃嘉德說的，撒嬌打滾，粘著不放。

莫望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因?yàn)?，你就是喜歡我的對不對?！?/br>
莫望輕輕推了推顧也兮，“顧？”

顧也兮挪了挪腦袋，半睡半醒，“嗯……”

莫望湊到他的耳邊，“顧?！?/br>
顧也兮睜開眼睛，眼前懟著一張大臉，意識到是莫望后，想起對方昨晚的表現(xiàn)，第一反應(yīng)是捂住了他的嘴巴。

莫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眼神寫滿疑問。

顧也兮立馬把手伸開了，撓了撓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坐了起來，一邊尬笑，“哈，哈哈，哈哈哈，幾點(diǎn)了？”

“10點(diǎn)多了。”

顧也兮把懷里的泰迪放在了一旁，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酒醒了？”

“嗯?！?/br>
“昨晚......”

莫望裝傻：“昨晚？”

“你......”

“我？”

顧也兮盯著莫望看了好一會，相信他不記得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沒啥。我回去洗個澡，然后我們回局里？”

“你餓不餓？我……”

“不用了?！蹦€沒說完，顧也兮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他，跑掉了，生怕他下一句是“我下面給你吃”。

回到局里，黃嘉德面容著急，“顧，剛想打給你，李博強(qiáng)撞墻自殺了?！?/br>
顧也兮：“什么？！”

黃嘉德：“他突然發(fā)了狂一樣猛地撞墻，看守的人聽到一聲巨響就跑過去了，不過他還沒送到醫(yī)院就斷氣了。”

莫望：“有什么人接觸過他嗎？或者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過？”

黃嘉德：“看了監(jiān)控了，什么都沒發(fā)生，也沒人見過他。”

顧也兮捏了捏眉心，“他昨晚給的那幾個拋尸地點(diǎn)，有找到什么嗎？”

黃嘉德：“還沒全部搜查完，有找到手腳，但頭部，一個都沒找到?！?/br>
顧也兮眉頭皺成一坨，“那幾個頭，估計是找不到了?！?/br>
莫望：“你覺得他是為了不讓我們找到那幾個頭，寧愿自殺？”

黃嘉德一臉問號，“可是為什么？他留著那幾個頭可以干什么？”

顧也兮：“我也不確定，但肯定很重要，重要到他寧愿死也不肯告訴我們?！?/br>
莫望：“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顧也兮聳聳肩，“人都死了，能怎么辦？你懂得通靈嗎？”

莫望覺得顧也兮心中另有想法，但對方顯然不想討論，他拿著煙和打火機(jī)，往外走去。

莫望想要跟上去，黃嘉德阻止了他，并且做了一個抽煙的動作。

莫望微微點(diǎn)頭，沒有再追上去了。

黃嘉德：“泰迪出手了嗎？”

莫望愣了一下，低聲說：“嗯。”

黃嘉德姨母般笑了，“然后呢？”

“沒有然后?！?/br>
“這不出奇?！?/br>
“嗯?！?/br>
“要繼續(xù)嗎？”

“嗯?！?/br>
黃嘉德拍了拍莫望的肩：“加油?！?/br>
顧也兮癱坐在沙發(fā)，盯著茶幾上的那本厚厚的黃色雜志，半瞇著眼睛。

孟寧今天下班前一臉jian笑地把一個盒子塞他手里，說是這個案子結(jié)了她和孟州為了感謝他專門準(zhǔn)備的禮物。

顧也兮當(dāng)時就知道這保準(zhǔn)不是什么好東西，回來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本黃色雜志，估計就是在掃黃組那邊順來的。

他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孟寧，還真是說到做到，說送黃書絕不馬虎。

他沒太在意，畢竟誰沒看過黃色小書呢？他隨手翻開一頁，然后就被驚到了，下一秒迅速把雜志合上，并且扔在了茶幾。

茶幾發(fā)出“哐”的一聲，表示強(qiáng)烈不滿。

這是一本黃色雜志，而且是男同性向的黃色雜志。

顧也兮打開的那頁，他自己都沒搞懂自己到底看到了啥，反正就是不可言說。

他雙手抱臂，眼神瞥著那本雜志，心里盤算著明日上班如何戲弄孟寧。想著想著，他就開始有點(diǎn)心癢，想再看看那本雜志。

嗯，我就研究研究，好奇心人皆有之，對不對？嗯，我就是，擴(kuò)充一下我的知識。再說了，這里面的人有的東西，我也有嘛，這沒什么可羞恥的，emmmm，對，沒錯，我就看一眼。

顧也兮拿起雜志，開始翻了起來。

嗯，這沒什么。

嗯？還有這cao作？

哇？這是？？？？

他的新世界大門就是這么被打開了。

看著看著，他莫名地想到了莫望，那個晚上他的眼神，軟唇像棉花糖砸在自己唇上的感覺，偶爾夾雜著被咬的一絲痛，還有舌尖撩撥舌尖的電流感......

他覺得書里的人的臉好像都變成了莫望的臉，過了一會，他覺得自己好像哪不對勁。

他低頭看了看，把雜志給扔了，這次雜志撞到了垃圾桶，但沒有扔進(jìn)去，反而把垃圾桶給撞到了，里面零碎的垃圾撒了出來。

顧也兮拿起旁邊的一個抱枕，把臉給悶住，內(nèi)心吶喊：糟了，冷靜！我要冷靜！

第29章校園墜樓案

午夜，市第一高中的校園里安安靜靜的。一只野貓不知從何而來，飛快橫穿過校道，消失在草叢里。一個打著哈欠的中年胖保安，正晃頭晃腦地巡查著校園。巡了一會，他感覺有些無聊，拿出耳機(jī)打開電臺，打算繼續(xù)聽昨晚聽到一半的皇帝野史。他剛插上耳機(jī)，還沒來得及按下播放鍵，就聽到“砰”的一聲，不遠(yuǎn)處的教學(xué)樓似乎有什么東西摔了下來。

胖保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驚慌了起來，上個月有個高三的學(xué)生，因?yàn)槭懿涣藟毫Σ铧c(diǎn)就跳樓了。他心里想，不會又來一個吧？這要是在自己值班的時候出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的。他立馬把手機(jī)耳機(jī)一股腦塞進(jìn)兜里，同時飛快地往教學(xué)樓跑，小肚子隨著腳步一蹦一蹦地有些滑稽。

到了教學(xué)樓前，他傻眼了，一個女生半側(cè)著身子躺在地上像個壞了的提線娃娃一樣一動不動，鮮血流了一地，身上的校服提醒著他這正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明顯是剛從樓上跳下來的。

他慌慌張張地走過去，發(fā)現(xiàn)女生還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