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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樓里的人的。她兒子可孝順了,對人也很有禮貌......”莫望打斷房東的話,“他們現(xiàn)在在家嗎?”“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想應(yīng)該在的吧,張姨早幾年病了,幾乎都不出門,一直在家躺著休養(yǎng)?!?/br>“那她兒子呢?”房東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好像有一周沒見到他了,不過我不是24小時都會看著,我這也沒監(jiān)控什么的,有可能他回來了只是我沒看到?!?/br>房東帶著他們上樓,在3樓樓道口停下了,有些不太敢繼續(xù)往前走。莫望眼神示意房東,讓他去幫忙敲門。房東心里不愿意,但樓道口都被警察堵住了,他也沒辦法溜,只好硬著頭皮去敲304的門。“張姨!張姨在嗎?”里面沒回應(yīng)。“張姨,是我,老何?。 ?/br>還是沒回應(yīng)。莫望和孟寧對視了一下后,直接走過去把門給撬開了。剛把門打開,就有一股臭味撲鼻而來,一行人忍不住皺著眉捂住了鼻子。房東臉色都變了,“這這這,什么味道?。刻彀?,我的房子還能再租出去嗎?”李子攔著房東不讓他進(jìn)去,“警察辦案,你先去樓道口等著?!?/br>房東不肯走,在門口東張西望地,雙手這撓撓那撓撓,像個急壞了的猴子。這是一個一房一廳的屋子,家具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都比較破舊,不過客廳收拾得還算整潔。門口旁邊的柜子上放了兩個相框,其中一張和莫望父親錢包里的游樂場合照是一樣的;另外一張是念和張梨的合照,背景看上去也是一個類似游樂場的地方,張梨緊緊箍住念的手臂,笑得很開心,兩人看上去更像姐弟戀,而不像母子。莫望跟著味道散發(fā)出來的方向走,推開了臥室的門,那股臭味頓時濃重了一倍。孟寧扯了扯莫望的衣服衣角,“我不行了,我要吐了。”臭味也熏得莫望胃里難受,這不是尸臭味,而是人身上的惡臭、屎臭、尿臭再加上其他根本說不清的臭味混合而成的氣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尸臭要難受幾百倍。莫望走進(jìn)臥室,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面容憔悴得已經(jīng)無法認(rèn)出她到底是誰了,只能從眉心的那一顆小痣判斷出,這個就是張梨,也就是黎嫜,是父親曾經(jīng)的情人。她還活著,呼吸很微弱,對人的叫喚沒有反應(yīng)。床單被子上沾滿了屎尿,應(yīng)該是好些日子沒人照顧,自己也沒法起來去廁所,而直接在床上失禁了。床邊有一個書架大的柜子,里面像展示化妝品那樣擺滿了各種藥品,各類療效的都有,像是在家里開了個自助藥店似的。一時間,莫望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床底下堆滿了各種雜物,有不知何年何月的雜志、有臟衣服、有死老鼠的尸體、還有吃剩的飯盒。枕頭邊有幾個空食盒,其中一盒里面還剩了兩個包子,看來這就是張梨這段時間的食糧了。一只蟑螂似乎是被莫望嚇到了,從包子里爬了出來,沿著張梨的臉爬到床頭,鉆到了枕頭底下。“小莫莫!里面到底什么情況呀?!”孟寧在外面大喊。“叫救護(hù)車吧?!蹦粗采先说哪?,心想,她到底是怎么淪落到這個境況的?“里面有發(fā)現(xiàn)嗎?”嘉德對剛走出臥室的莫望說。莫望:“念似乎有好幾天沒回來了,走之前放下吃的就任由母親在里面自生自滅。”孟寧:“所以......這里面的味道是......”莫望嘆了一口氣,“她還沒死,那味道是......你不會想知道的。”孟寧探頭看了一眼臥室,默默走開了。嘉德雙手叉腰,疑惑在客廳里打轉(zhuǎn):“他們兩母子真的住在這里嗎?這里可就一個房間???難不成兒子都二十多了,還跟mama一起睡?”李子:“可能是為了方便照顧母親?你看那一柜子的藥,她肯定是病得很重啊?!?/br>嘉德攤手,“這怎么說也得有個自己的房間吧?難不成是因?yàn)楦F,所以租不起兩房一廳?”孟寧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個耳機(jī)包裝盒,“這耳機(jī),市場價1W多,你說窮不窮?”嘉德回憶了一下自己99塊的耳機(jī),頓時覺得自己過得好苦。孟寧隨手翻著茶幾上的雜志,“你們說,這個念還會不會回來這里???”莫望很肯定地說:“不會了?!?/br>嘉德表示贊同,“這里幾乎沒有他的私人物品,而且他要是還打算回來,怎么會讓母親這般模樣在這自生自滅?!?/br>李子有些泄氣,“那咋辦?好不容易追到這,還是抓不到他?”孟寧擼起袖子,“好歹他在這生活了7年,我就不信他一點(diǎn)線索都沒留下。而且房東說,一個星期前還有見到他,我們把這地方都搜一遍,一定會有發(fā)現(xiàn)的?!?/br>莫望晃了晃手機(jī),“程叔叔那邊說可能有線索,我先過去一趟,遲點(diǎn)回來?”孟寧一腳踩死一只從沙發(fā)底下爬出來的蟑螂,隨意地回應(yīng),“行,有事電聯(lián)?!?/br>莫望快速走下樓,鉆進(jìn)了車?yán)?,四下張望確定沒人注意自己后,手才從外套口袋里伸出來。他的手里緊緊地握著一個藥瓶子,是剛從臥室里偷偷拿走的。藥瓶子長得很普通,混在一堆藥物里似毫不起眼。不過莫望還是一眼看到了貼在上面的標(biāo)簽,寫著:看我。明顯是念留下的。他打開藥瓶蓋子,里面沒有東西,不過可以從半透明的藥瓶壁看到標(biāo)簽的背面寫著東西。他把標(biāo)簽撕下來,翻開背面,上面寫了一個坐標(biāo),還有一句話:噓!要自己來喲,否則顧隊會對著自己開槍的喲。念是在威脅,如果被發(fā)現(xiàn)其他人跟過去,就會讓顧開槍傷害自己。莫望知道自己應(yīng)該把發(fā)現(xiàn)告訴其他人,也明白不應(yīng)該自己一個人去坐標(biāo)指引的地方。他應(yīng)該和大家一起規(guī)劃行動,一起去救顧也兮。如果好好部署,或許不會被念發(fā)現(xiàn);如果他們行動迅速,或許能趕在顧傷害自己前把人救回來。但這些都是或許,他不能用顧的性命來賭。他在念留下的視頻里已經(jīng)見識過,“指令”會有多奪人心智。他掏出手機(jī),搜了一下坐標(biāo)所在地,是遠(yuǎn)離市區(qū)的一片荒郊野嶺。他認(rèn)真地看了看地圖,把線路記在腦子里,手機(jī)關(guān)機(jī),發(fā)動車輛,心里默念:顧,我來了。車開出市區(qū)后,莫望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是兩邊同時在跳,跳得他眼睛痛,連帶著腦殼也疼了起來。他猛地眨了眨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站著一個人。他猛地把車停了下來,那人穿著顧也兮失蹤時的衣服,但仔細(xì)一看,并不是顧也兮。莫望沖上前,抓住那人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