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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藺荀邊說邊削蘋果。穆燁原以為他不會削,結(jié)果藺荀削得還很利落,蘋果皮連作一條,被扔進垃圾桶。陳容不吃,藺荀便將蘋果一分為二。穆燁半邊自己半邊。陳容對藺荀的表現(xiàn)顯然很滿意,僅有的不安也源于彼此家庭鴻溝般的差距。接著,陳容又問到婚禮的事,慚愧且委婉地表示,說她這邊不能幫到忙,請?zhí)A荀別介意。藺荀聽著搖頭道:“您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我會跟小燁商量著辦。您之后過來參加婚禮就好。”藺荀跟陳容又閑聊了會,他能感覺到陳容不愿意提自己家里的事,便也明智地沒多問。后面陳容病房里的病友回來。陳容看已經(jīng)到午飯時間,便讓穆燁陪藺荀出去吃飯。藺荀跟陳容告辭離開。剛出病房,穆燁便拽著藺荀走出老遠,這才斜睨著藺荀無語道:“誰讓你說是我追的你?”“肯定你追的我啊?!碧A荀說得理所當(dāng)然:“我要說我對你一見鐘情,接著對你窮追猛打,你最終被我的誠意所打動,你覺得你媽會信嗎?”穆燁郁悶道:“為什么不信?”“你覺得以我的條件,還有必要主動追人?”“你就沒追過別人?”藺荀拍拍穆燁肩膀,語重心長道:“追人多累,被追舒服得多?!?/br>“碰見喜歡的也不主動出擊?”“喜歡的……”藺荀思索道:“等碰見再說吧。”“你不喜歡鄭辭?”“哪壺不開提哪壺?!碧A荀道:“不清楚,可能喜歡過吧。他追我追了很多年?!?/br>兩人走出住院部,接著徑直往停車場走去。穆燁提出抗議道:“那你也不能說我追的你,我更沒追過人好吧?!?/br>“哦,難怪吻技這么差。”藺荀輕飄飄道。穆燁頓時反擊道:“你吻技也好不到哪去。”藺荀強詞狡辯:“那次純屬意外,你配合的太糟糕。這事也需要相互配合,ok?”穆燁懶得跟他辨理。藺荀走至車邊,又突然停下來問穆燁:“你想讓楚梟當(dāng)伴郎?”穆燁不動聲色道:“嗯,我跟他提過,他說要考慮考慮?!?/br>藺荀冷笑:“楚梟讓你跟我離婚?”藺荀的言外之意不難聽出,穆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沒吭聲。“我不接受讓楚梟當(dāng)伴郎,你重新找人,誰都可以?!碧A荀鄭重其事地強調(diào)道。藺荀不容辯駁的語氣讓穆燁心煩意亂:“楚梟是我朋友?!?/br>“他不是我朋友?!?/br>“……我尊重楚梟的意見,他愿意的話,我就讓他當(dāng)我伴郎。”藺荀倏地皺眉,臉色跟著難看幾分:“你非要跟我作對?”“我沒想跟你作對,可你不能這么霸道,事事都要按你的心意發(fā)展,我連反駁意見都不能提?”藺荀原本扶著車門準(zhǔn)備進駕駛室,聽到穆燁這話動作突然頓住,短暫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隨便你,總之楚梟不能去參加婚禮,否則……”否則這婚干脆不要辦了。藺荀后面的話沒說完,又給咽進肚子里。“否則什么?”穆燁沉著臉追問。“沒什么?!碧A荀坐進駕駛室,按捺著脾氣道:“上車?!?/br>穆燁死死盯著藺荀,藺荀話沒說完,穆燁卻已猜出大概。穆燁性格雖好,這會卻也被激出脾氣,轉(zhuǎn)身便憤憤疾速離去。藺荀望著穆燁遠去的背影,接著狠狠砸了下方向盤,又迅速開車離開。穆燁懷揣著怒火走出醫(yī)院,被迎面的寒風(fēng)一吹,頭腦頓時清醒許多。藺荀的強勢他早有領(lǐng)會,之前能讓便讓,也并未當(dāng)回事??纱舜紊婕芭笥?,尤其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穆燁卻無法再作出退讓。穆燁到醫(yī)院外面隨便吃完午飯,又給他媽打包一份帶走。陳容問起藺荀,穆燁便道藺荀有事要先離開,讓自己跟她道個歉。“沒事,工作重要?!标惾莸吐暤溃骸皨尵褪菦]太習(xí)慣,總覺得怪怪地。不過你們感情好,媽也就放心了?!?/br>“媽,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跟他挺好的?!?/br>陳容又道:“話是這么說,可兩個男人,這彩禮跟嫁妝怎么出?婚禮還要不要回老家辦?”“這是老家的習(xí)俗,這里不興。北京辦一次就夠了,再說老家那地方,藺荀他們可能去嗎?!?/br>“也對,城里人肯定瞧不起咱老家,不能去,免得他們看輕你?!?/br>穆燁斟酌商量道:“媽,我不想請那邊的親戚,平時本來就沒來往?!?/br>陳容神色暗淡,卻沒反駁穆燁的話:“這事聽你的,你自己看著安排就好?!?/br>穆燁頷首。陳容又問:“給你爸打電話沒有?”“我的婚禮他不用參加?!蹦聼畎櫭嫉?。“小燁?!标惾葑ブ聼畹氖?,近乎哀求道:“你別怪你爸,這么多年了,總還是一家人。給你爸打個電話,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父母不能缺席。”陳容反復(fù)勸說穆燁,穆燁最終心軟,還是答應(yīng)會通知他爸結(jié)婚的事。陳容欣慰,又催穆燁快些打電話,要跟他爸好好溝通,別又吵起來。穆燁因此事心煩意亂。他爸就如同噩夢,貫穿穆燁的整個童年。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著,唯恐會激怒他爸。他爸敢打死他,這點穆燁很清楚,他曾經(jīng)就被打得近乎奄奄一息。他整個童年只盼望著一件事——逃離他爸。逃得遠遠地,視其如無物。穆燁坐在醫(yī)院花壇邊,心情沉重地撥出電話。聽筒里傳來一聲又一聲地“嘟嘟”聲。“喂,誰啊——我cao,碰碰碰,把牌放下?!彪娫捊油ǎ銈鞒鲴氲拇笊らT聲音,伴隨著麻將被重重擱放桌上的聲響。穆富強大概連來電顯示都懶得看。穆燁強忍當(dāng)即掛斷電話的沖動,道:“……我?!?/br>穆富強抬高語調(diào),驟然警惕道:“小兔崽子,我警告你,別打我房子的主意,你敢拆一塊瓦,老子饒不了你!”“你不救媽,會遭天打雷劈的!”穆燁瞬間被激出怒火。穆富強罵罵咧咧道:“呸,誰他媽敢劈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老穆,又是你兒子?快快快,出牌出牌。搭理他干嘛,你要出錢救你婆娘?”旁邊有人搭腔道。“出個屁?!蹦赂粡姷?。穆燁深呼吸,再說下去可能要被氣瘋,當(dāng)即言簡意賅道:“我年后結(jié)婚,通知你一聲。”“結(jié)婚?還有婆娘能跟你?”穆富強冷嘲熱諷地說一句,又連強調(diào)道:“我可給不起彩禮,你自己解決。結(jié)婚也別想打我房子主意,它不歸你?!?/br>“你就守著你的房子,孤獨終老去吧!”穆燁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