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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同床異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少次,都可以?!?/br>
“啊,你這是趁火打劫,你明知道哥的錢,都被法拉利那個小妖精騙走了”,祁林半真半假埋怨,違心指責自己:“怎么辦,你快管管,還沒結(jié)婚,第三者就要插足啦。”

“沒關系”,邱池懶得再聽,三下五除二扒了他衣服,捏他兩瓣圓臀,胡亂潤滑幾下,挺身擠入:“我再插回來?!?/br>
祁林深深顫動,長出一口氣,從小腹到脖頸都爬上一抹紅,似冬雪中散落的山梅。

他八爪魚似的四肢并用,努力勾著邱池的腰,拉近自己,纏上對方,像無尾熊抱住自己的樹。

畫面一轉(zhuǎn),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情景也變幻,身邊的人也變了。祁林站在病房外,清冷的消毒水味道,從四面八方攏過,寒氣從腳底侵入,將他們拖入冰窖。

祁建中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手捂著臉,影影綽綽,肩膀微微抖動。

主治醫(yī)師與祁建中是舊識,雖于心不忍,也硬著頭皮開口:“老祁,咱們是兄弟,我也不和你說套話。她這個病,確實難治,我們也在盡力治療,但療程太長,她骨質(zhì)疏松嚴重,很多理療設備也不能上。你們家的情況我聽過一些,特效藥和診療費……”

“那也要治”,祁林站在祁建中旁邊,手掌捏他肩膀,指節(jié)掐得泛紅:“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來解決?!?/br>
送走了主治醫(yī)師,他又回來,半蹲下去,手搭著祁建中的膝蓋:“老頭子,現(xiàn)在最需要你的就是二嬸,別哭哭啼啼了,進去陪她?!?/br>
祁建中不肯動,祁林又湊前一些,強忍著顫抖,聲線發(fā)飄:“二嬸剛才和我說,先不要告訴郎飛。他幫不上忙,只能添亂,等她緩解一些,再叫他回來?!?/br>
祁建中沉默著點點頭,臉依舊埋在手心里,肩膀抽動,不愿多言。

二叔二嬸感情太深,這事對祁建中影響太大。如果可能,祁林希望能帶他們離開錢源市,到他所在的洋海市療養(yǎng)。錢源市身處國家最南,冬天濕冷陰氣重,不利于康復,洋海四季如春,氣候宜人,最適合調(diào)養(yǎng)身體。

他做好了準備,但病魔沒給他帶二嬸離開的機會。

在祁建中面前,他一直努力控制情緒,但在夢里卻壓抑不住,nongnong的愧疚山一樣壓著他,他躊躇哽咽,胸腔上下擠壓,憋悶得喘不上氣。

有小女孩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似真還假,如夢似幻,像輕柔的肥皂泡,在耳邊輕輕炸開。

恍惚中他好像掉進了一個懷抱,額頭又被什么撫過,軟濡似一片輕羽。

他試探伸出手,去摸那個東西,卻抓住一條手腕。

這觸感終于令他驚醒,他奮力睜開緊黏的眼皮,一縷柔光,從微睜的縫隙滑入眼窩。

他記得睡前明明是在地上,此時卻被抱在邱池懷里。邱池像抱著小孩,將他的頭攏在胸前,一只手搭著長毛巾,將他的腿包緊,放上自己大腿。

自從他執(zhí)意離開KJ,兩人間已很少有這樣的姿勢,如果在平時,他肯定要牙尖嘴利嘲諷兩句,但他此時手腳發(fā)軟,那些詞句在腦海里轉(zhuǎn)得像漿糊,東拼西湊沒法連續(xù)。

似乎他這副難得的,懵懂的表情逗樂了邱池,后者難得一笑,又很快板起臉∶“快到天亮時又燒起來,你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林不想理他,也不愿動,只迷糊地四處找:“小麻花呢?”

“她在帳篷口擰毛巾,放心,她已經(jīng)好了”,邱池捏著他脖子,將他的臉面對自己,不允他躲避:“為什么排這么多工作?”

“我得掙錢養(yǎng)家啊'”,祁林看逃不掉,干脆在他懷里尋個舒服的姿勢,畏冷似地縮進去:“老王八,我還欠你三千六百二十萬,今年過去,在你這里,我就無債一身輕啦?!?/br>
“在我這里?”,邱池敏銳抓住了話頭,繼續(xù)追問:“那除了我,還有誰?”

祁林一愣,順口胡謅:“欠施妙的,當時手頭緊,向她借了點救急?!?/br>
邱池皺眉想再問,帳篷的布嘩啦一聲,小麻花舉著毛巾,搖搖晃晃挪進來,她抬眼看到祁林醒了,立即眼前放光,連滾帶爬撲到祁林懷里:“哥哥,早上,哭了?!?/br>
“哥哥沒事”,祁林隔著衣服摸她的背,兩手用力,搖晃著把她抱起來:“小麻花怎么樣?后背還癢不癢?”

“我好啦”,邱池也在背后托著小麻花,女孩連連點頭,掏出rou爪揉他的臉:“哥哥,揉揉,好得快?!?/br>
這一瞬間,祁林是羨慕,甚至是嫉妒副臺長的,小麻花漂亮可愛,會心疼人,嬌氣又惹人喜歡。如果他也有小孩,肯定把她好好保護起來,養(yǎng)在家里,舍不得放出去給別人看。

角落的定時器叮咚作響,這是警告的訊號,每十分鐘響一次,提醒他們已遠遠落后他人。祁林最受不了這個,聞聲立即爬起,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急急忙忙穿衣服提褲子,與剛剛的綿軟判若兩人。

邱池也跟著起身整理裝備,將散落的物品裝回到背包,摸到打火機時他停頓片刻,將它塞進祁林包袋。

祁林和小麻花都整裝待發(fā),小麻花有頭油亮的黑發(fā),散落腰際。但在叢林中行走,總掛到樹杈殘葉,又亂又不方便。祁林三下五除二,用草繩給她編了個團子,墜在腦后像個毛絨娃娃。

帳篷被祁林打開了一半,清晨的陽光從天邊撲進,將一長一短兩條身形,襯得如同神袛。

祁林走到帳篷邊緣,見邱池仍舊沒動,轉(zhuǎn)身向他伸出了手。

這只手骨節(jié)分明,白皙單薄,卻仿佛孕育澎湃的力量,能劈破虛空,若驚濤駭浪,將邱池拉回過去。

當時邱池剛砸了邱山林的備用辦公室,他氣喘吁吁倒在地上,把自己掩進廢墟。

董事長辦公室一般都在僻靜地方,他又第二次鬧出這么大動靜,更是沒人敢逆勢而來,觸他逆鱗。

他躺在破碎的家具上,起伏喘息,胸腔好像揣進一根彈簧,叮叮咚咚,要從喉口彈躍出去。

門口傳來規(guī)律的敲門聲,先是連續(xù)三下,停頓片刻,又再響起。

這種時候還來找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邱池從不因私情影響公事,他長呼出口氣,起身上前,一把拉開了門。

門口卻不是助理,而是個高挑的年輕人。那人百無聊賴靠在墻壁上,兩條長腿輕松疊著,指間夾根女士煙卻沒吸。有條淡淡的煙線,輕柔馥郁在空氣里,薄荷的香氣彌散開來。

他抬眼沖邱池笑,薄紅唇角彎出笑紋,輕佻卻不惹人生厭。

這是前兩天,練習室里的那個,坐到他大腿上,讓他心血澎湃的年輕人。

他卸了妝,不那么薄情尖銳,圓潤眼角又帶了溫和笑意。他甩掉煙卷,冒兩個尖巧虎牙,一張口就是調(diào)戲:“邱總又砸一間,智勇雙全,令小弟拜嘆。不過,借砸消愁愁更愁,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