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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這海岸邊起了海嘯,便是它的杰作,聽說吞了不少人呢!師兄你要是貿(mào)然下去了……”“嗯?”“……那肯定一往無前!把這長(zhǎng)蟲抓出來,打個(gè)稀巴爛,抽筋扒皮,給咱們一人做一雙靴子,再把它的rou切了,烤著吃!吃不完……就做成rou干,分給師門上上下下幾百號(hào),吃它一個(gè)一年半載吃不完!”書生大笑,他撇過頭,對(duì)著大海,無比囂張道:“就是!抓出來!抽筋扒皮烤rou吃!哈哈哈哈……”笑聲還未落,還算平靜的海面便驟然鼓起一捧巨大的水波,海水并不清澈,卻能依稀辨得那藏在波濤中不斷翻滾的黑蛇,那東西一身黑氣,縱使被水沖刷也絲毫不減。書生微微偏過頭,斜睨一眼,笑道:“喲,這就是那妖怪?”同伴們驚呼一聲,卻一個(gè)后退的都沒一個(gè),反而越發(fā)囂張,齊聲笑道:“原來就是這么條黑蚯蚓???師兄加油啊!咱們的新鞋子就靠你了!”“這東西只能在水里動(dòng)?”一人笑道,“一點(diǎn)用都沒有,看來剛才說的什么海嘯,什么吃人,全都是假的吧?”“假的,肯定是假的!”刺耳的嘲笑聲穿透海水,終于成功將這海蛇激怒。一聲嘶吼,揚(yáng)起巨大的水霧,黑蛇破浪而出,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岸上這群不知死活的修行弟子撲來。首當(dāng)其沖的必然是那為首的,也是笑得最大聲的書生。書生站在原地,只回頭看向他,眼神里居然還透出幾絲輕蔑來。黑蛇怒不可遏,揚(yáng)起巨大的風(fēng)浪,張嘴便要咬下去。可就在黑蛇撲向岸邊眾人的那一瞬,它看見那書生竟沖他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騰地一聲,這么一大群活人,就在這大蛇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黑蛇一愣,卻聞得腦后傳來一聲輕笑:“你這點(diǎn)皮,夠我做幾雙鞋?”它猛地回頭,卻還是晚了一步。一道紅光炸開,鋒芒出鞘,辭年手持寶劍,對(duì)著這蛇的后頸便是奮力一刺,劍刃穿透堅(jiān)硬的鱗片,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鏗鏘聲,辭年一咂嘴,皺眉道:“還挺硬!”他將劍拔出,再次對(duì)準(zhǔn)那已經(jīng)破裂的傷口,用盡全力刺了下去。這一次,傷口被灌滿了靈力的劍鋒豁然洞開,黑蛇的后頸綻開將近一人腰粗的大洞,血rou橫飛。它疼痛難忍,蜷起身體,瘋了似的一邊嘶吼,一邊甩著尾巴,辭年緊抓著手里的劍,像是把自己都變成了一根釘子,死死楔在蛇的皮rou里,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dòng)。黑蛇受不住了,慌忙轉(zhuǎn)過身,想要帶著身上的辭年一并扎入海中。這深??墒撬闹鲌?chǎng),一旦下了水,多厲害的角色都得讓它三分!辭年看穿了這一企圖,他攥緊了手中的劍,猛地喝道:“棲洲!人呢!你的……”一聲巨響襲來,辭年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了一層黑影,他猛地一抬頭,只見數(shù)十尺高空上,一塊足以被稱作山的巨大石塊從天而降,那山石不偏不倚,就是沖著這塊小小的沙灘來的。辭年心道一聲“好家伙”,頂著黑蛇甩尾的顛簸,奮力將劍一拔,借著蛇擺動(dòng)的力道,趕在山石砸下之前被狠狠甩了出去。那巨石擦著辭年的腳尖落下,狠狠砸在了黑蛇身上,一聲響徹云霄的雷鳴聲襲來,黑蛇猛地吐出信子,想要轉(zhuǎn)身竄回海里,可它力氣再大,也掀不動(dòng)這壓頂?shù)木尬?。山石砸下,掀起巨浪,辭年從一旁的山林里爬出來,正見著棲洲落回海灘,負(fù)劍而立,那一身白衣未染纖塵,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辭年吐了口唾沫,飛奔回海灘上,沖著棲洲的腦袋就是一下,卻沒想那人后腦勺都好像生了眼睛,不僅頭一歪順利躲開,還回過頭看著一身泥點(diǎn)子的辭年,揶揄道:“師兄,自己夸自己,都能夸這么多句,還挺厲害?!?/br>正文劍鋒過剖腹救元神第一百三十六章·劍鋒過剖腹救元神“我不說那么多話,你哪來的時(shí)間搬這么大的石頭!”辭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叫我一聲!你這一扔,就不怕把我砸下頭,跟這蛇一起被壓扁了?”棲洲從懷里摸出帕子,替辭年擦了擦臉:“你不會(huì),你是師兄嘛,機(jī)靈著呢?!?/br>辭年被他這么一說,原本還剩三分的脾氣都沒了。他難得沒有扯過帕子自己擦臉,而是等棲洲給他擦干凈,才后退一步,往海邊去看那大蛇的動(dòng)靜。這東西真不愧能長(zhǎng)這么大,海廣闊無垠,它便在海里發(fā)了瘋似的長(zhǎng),沒有限制也沒有拘束,讓它生得格外豪邁粗獷。這巨大的山石壓在它身體上,若按這蛇的長(zhǎng)度來算,該是壓到了它的三寸。山石落下時(shí)還是完整的,這時(shí)再一看,底部竟已經(jīng)有了崩裂的跡象。這一下力度可不小,大蛇已經(jīng)被砸得癱軟在地,動(dòng)彈不得,可靠近時(shí),還能感覺到鼻息出透出的一股腥風(fēng)……這玩意還沒死。“沒那么容易死。”棲洲道,“這東西少說上千年修為,沒這么容易被石頭砸死,咱們抓緊時(shí)間,找到師父的靈核?!?/br>辭年伸手:“玉佩交給我?!?/br>棲洲看著他:“怎么?”辭年道:“你看看你這一身,干干凈凈。再看看我,渾身除了我這張俊臉,還有哪是干凈的?送佛送到西,給我吧,我替你找,找出來咱們趁早回去,別耽誤功夫了。”話音剛落,辭年便提起劍,朝著那大蛇走去。這蛇被擊中三寸,昏厥過去,一時(shí)半會(huì)還不會(huì)醒來,尋常兵器恐怕破不了他的鱗片,唯有將靈力注入劍鋒,才能劈開他的皮rou,將道人的靈核剖出來。辭年將玉佩掛在脖子上,靈氣一點(diǎn)點(diǎn)注入冰裂,那小小的玉石便開始散發(fā)微光。隨著辭年圍繞蛇神不斷走動(dòng),那光也跟著漸強(qiáng)漸弱,摸索好一陣后,辭年終于找到了玉佩最亮的地方,他貼近蛇腹七寸處,隔著鱗片和血rou,里面的東西正搏動(dòng)著,牽連起他心口的玉佩,微微散著暖熱。辭年驚喜道:“果然在這!還很有勁,想必是這妖怪修為不足,還消化不了師父的靈核。”棲洲跟過來,見他手里攥著的玉佩閃閃發(fā)光,便道:“我隨你一起?!?/br>說完,他便握住辭年的手,與他一同抽出劍,劍鋒一甩,抵在那蛇的七寸之上。辭年一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覺得手背一熱,定睛一看,才發(fā)覺自己那小了一圈的手,正被棲洲攥得嚴(yán)絲合縫,兩人攥著劍,辭年卻覺得手心手背都是燙得,燙得他胸前那塊玉佩都跟著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