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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看你難受了就過來蹭蹭,沉默著,卻甘愿用軟乎乎的身子無聲無息治愈你。即使他早已在漫長的時光里學(xué)會了自愈。他的傻宥宥。偏偏要給他吹吹,偏偏要眼巴巴抱著他。雍熾擁住齊宥,胸膛霎時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朕聽了太傅話,也不打算和趙王相爭。后來才知道,哪兒有什么大義和朝廷?太傅投靠太后當(dāng)了新朝丞相,是奉太后之命阻朕回京,更可笑的是,父皇在蒙古駕崩后,他們真的分給蒙古高官三千兩銀子,不過不是讓朕回去,而是讓他們看住朕?!?/br>雍熾曾為老師的話黯然神傷很久,好幾次是有機(jī)會回京的,可是想到所謂的朝廷體面,雍熾幾乎自暴自棄的選擇留在蒙古。直到有次蒙古晚宴,有人醉酒后笑談,他才在帳外聽到事情真相。他的親生母親,他敬愛的老師,聯(lián)手蒙古人,想要把他永遠(yuǎn)囚在邊境的風(fēng)雪里。他曾學(xué)過的典籍,曾信奉的大義,都成了一場笑話。殺回京城從此成了雍熾唯一的念頭,之后雪夜回京,蕩平蒙古,收復(fù)燕云,雍熾漸漸忘了所謂道義所謂良善,卻記得追殺途中,蒙古人沾滿血腥,跪地求他饒恕的狼狽面孔。血腥和暴力比書中道理更能讓人絕對臣服。脫戎裝,入朝堂,雍熾知道,全天下都在期盼他當(dāng)一個好皇帝。可他為何要當(dāng)?既然他的期望早已被打碎,那他為何要做個合乎他人期望的明君?雍熾在登基第一天就想,他要一生手握權(quán)柄,一生肆意,讓所有看輕他,背叛他的人以最慘的死法離開。他再也不要被所謂的規(guī)矩體統(tǒng)束縛,也不想聽讀書人假惺惺的大道理。“所以朕討厭讀書人。朕總是能從讀書人身上看到太傅的影子,嘴里說著大道理,心里卻有不為人知的陰暗,永遠(yuǎn)可以為自己的私欲找冠冕堂堂的理由?!?/br>雍熾氣鼓鼓的,眼神也很兇,可齊宥卻覺得他怎么看怎么像被欺負(fù)的小狗……看齊宥挑眉,求生欲滿點(diǎn)的雍熾忙補(bǔ)充道:“當(dāng)然,朕不是在說阿宥?!?/br>齊宥:“……”然而我怎么還是覺得被內(nèi)涵了呢,陛下!雍熾想了想,忙補(bǔ)充道:“說到賀珥,朕才不知不覺說起來往事,其實(shí)事情既然已經(jīng)過去,又是他祖父的事兒,朕自然不會遷怒他。”他可不能讓乖宥宥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男人!齊宥沒說話,唇角上翹,一眨不眨凝視他。許久,齊宥才道:“陛下,曾經(jīng)背叛你的是賀珥的祖父不是賀珥,也許賀珥……真的和他的家人不一樣?!?/br>在原書里,為你守靈的是他,為你收斂尸骨,寫列傳的也是他。“你還記得你當(dāng)日冒雨去給崔忱送傘么?朕一下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庇簾氩辉偌m結(jié)賀珥,反而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提及初見:“有次父皇生氣,把朕的老師,侍讀都關(guān)進(jìn)牢里,朕年少氣盛,頂撞父皇,曾冒雨為他們求情?!?/br>齊宥一怔,原書里雍熾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侍讀,書中有關(guān)侍讀的劇情不多。查山之變時侍讀也在,只是不知為何沒有被擄到蒙古,到劇情中后期,趙王謀反,這個小侍讀被趙王手下的一個首領(lǐng)扣下,壓到城墻上威脅攻城的雍熾。旁人都以為雍熾不會在乎多年不見的小侍讀死活,出乎意料的是,雍熾在城下徘徊良久,也沒有下令放箭。齊宥依稀記得小侍讀叫韓霽。齊宥心里泛起酸意,語氣還故作輕松:“冒雨求情哎,那陛下到底是為了師傅,還是為了侍讀?。?/br>雍熾不解其意:“當(dāng)然是都有。”齊宥蹦到雍熾面前攔住去路,拉長聲調(diào):“算起來,我也是你侍讀?!?/br>雍熾:“???”“我第一次去當(dāng)你侍讀時,你就開始這樣那樣不正經(jīng)了!”齊宥扁扁嘴:“誰知道以前是不是呢?”“你說朕是醋王。”雍熾越聽笑意愈深,直接把齊宥的手腕舉過頭頂,摁在墻上:“朕看你才是個小醋精!”齊宥:“哼!”小暴君沒正面解釋,生氣氣!“小醋精!”灰色的磚墻襯得少年臉蛋潔如皓月,雍熾忍不住猛親兩口:“又醋又嗲,朕拿你沒辦法?!?/br>齊宥:“陛下還沒回答呢?!?/br>嗲不是說女子的么?他才不嗲!暴君沒讀過書,總是愛亂用詞!“朕沒對別人這樣那樣過。”雍熾故意做出思索狀,嘴角是溢出的笑意:“朕長到現(xiàn)在,好像只想對乖宥宥這樣那樣。”雍熾瞅著齊宥澄澈的雙眸:“讓熾哥哥這樣那樣一輩子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 熾熾:你讀書多,給朕解釋解釋什么叫這樣那樣?小可愛們,本文日更,每晚九點(diǎn)后更新,如果放鴿子,會請假條說明~第59章入帳又過了幾日,眾人開始返程回京。風(fēng)和日麗,一路上還算平穩(wěn),唯有趙王,總找借口時不時來雍熾車輦,一會兒說自己很久沒有像射獵時這般開心,一會兒又談起和雍熾幼年玩耍的趣事。連坐在一旁的齊宥都能用膝蓋猜出來,趙王百般旁敲側(cè)擊,還不是為了讓雍熾放他出來,早日回到封地。雍熾靜靜看趙王表演,面上毫無表情。等趙王和齊宥都離開,蔣辰才進(jìn)來稟告道:“陛下,東門侍衛(wèi)一事有眉目了。那天東門臨時安插的侍衛(wèi)一共八位,都?xì)w蕭家管轄?!?/br>蔣辰頓了頓:“臣還發(fā)現(xiàn)其余三個門也有蕭家安插的侍衛(wèi),每個門各有五個?!?/br>蕭家一直把控射獵守備,雖說北苑射場一事后,陛下口頭免去了蕭朗吟的職務(wù),但蕭家想在行宮門口安插侍衛(wèi),仍然易如反掌。“蕭家?”雍熾眸光一冷:“朕記得蕭朗吟也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和阿宥同堂?”蔣辰點(diǎn)點(diǎn)頭,猶豫道:“要不要臣去傳蕭朗吟?”半晌后,雍熾道:“那封信上的家徽,是蕭家的么?”“不是蕭家的。”蔣辰謹(jǐn)慎道:“但也不能證明蕭家和此事無關(guān),”“北苑那次,刺客出手毫不留情,是真正刺殺。宴會舞劍的那人只是為了讓趙王救駕罷了。”雍熾看向蔣辰:“想殺朕的似乎有兩波人?!?/br>蔣辰跪下:“是臣之罪?!?/br>雍熾望著他,忽而笑道:“朕還要請你再罪己一次?!?/br>蔣辰抬頭,一臉不解。“離京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你若是那些任務(wù)失敗的刺客,會怎樣?”蔣辰一怔,對于太后和趙王來說,射場之行是翻身的最好機(jī)會,若回到京城,趙王再次回到高墻之內(nèi),再想翻身難于登天。既然第一次“救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