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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側(cè)那只手像是塊烙鐵,明明隔著衣料卻燙得他渾身僵硬,火燎般一路從脖頸紅到額頭。作者有話要說:9點(diǎn)還有一更~征兵制:指在一定條件下的國民有必須從事軍職的義務(wù),如現(xiàn)在的某些國家仍要求適齡男性公民必須服兵役,服役年限不一。募兵制:中國古代兵制之一,不同于征兵制的強(qiáng)制性,募兵制更加講究自愿參軍,入伍者會得到相應(yīng)的報酬。擇兵制:中國歷史上并無這種制度,完全是作者對于本文的設(shè)定,它等于是將募兵制的應(yīng)征要求提高,不再是來者不拒或粗略選拔,而是對自愿參軍者進(jìn)行嚴(yán)苛的考核。第136章疑是仙姬落凡塵水鏡見他面色漲紅,吃了一驚,趕忙俯身將他放低在地,蹙眉道:“可是哪里傷著了?疼嗎?”解無移連忙坐直,撐地站起身道:“沒有,大約是……岔氣了。”“哦,”水鏡松了口氣,笑道,“那休息一會再練吧,反正也不急于這一時?!?/br>“不必,”解無移立即回絕,隨后又覺得有些突兀,找補(bǔ)道,“我不累,還是繼續(xù)練吧。”不知怎的,他的心神顯得有些紛亂,根本不想停下,甚至有些不愿與水鏡眼神交匯,只想集中注意力在招式中,也可當(dāng)做凝神。水鏡聽他這么說,便也未再多勸,道:“也好?!?/br>水鏡再次退到一旁,看解無移將劍重新?lián)]起。看了不久后,他微微瞇了眼,他總覺得解無移的動作變得有些匆忙,并且錯漏百出,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準(zhǔn)確流暢。就在解無移飛身躍上假山一角再借力彈回遞出一劍時,假山拐角處正對他劍鋒的地方突然跌出了一個身影。解無移大驚失色,但他這一劍刺出了十成力道,根本無法回轉(zhuǎn),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水鏡猛地飛身前撲,趕在劍尖刺中來人前用手中折竹將劍往上一挑。骨劍雖被挑起,但水鏡手中折竹也被劍刃上的細(xì)密骨刺瞬間切斷,骨劍驟然失了托力,眼看又要下墜,水鏡猝不及防,只得松開斷了的竹枝,反手向上一把握住了劍刃。鮮血順劍而下,那從假山后出現(xiàn)之人早已跌坐在地,瞪著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水鏡握著劍刃的手。“師父!”解無移急切喝道。水鏡松開劍刃,垂下手無所謂道:“無妨。”血還在順著他的指尖滴落,一顆顆沒入假山下的雜草中。解無移松開手中骨劍,大步邁到水鏡身側(cè),將他右手托起,一眼便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急道:“我去找太醫(yī)!”“哎哎哎,”水鏡忙用未傷的那只手抓住他道,“不必不必,過不了一會它就自己愈合了?!?/br>解無移蹙眉緊緊盯著他,眼中情緒復(fù)雜,也不知是不信還是什么別的意思。水鏡愣了愣,忽然有些猜到了解無移此刻正在想什么,笑道:“欸,我警告你可別又往自己身上攬事??!這傷跟你可沒關(guān)系。”解無移眉頭又緊了幾分,顯然是對他的說法并不贊同。水鏡將傷手握拳,從解無移手中掙脫出來,轉(zhuǎn)頭看向方才便已跌坐在地,此刻仍在瑟瑟發(fā)抖的……小娃娃。這小娃娃看上去只有三四歲,因?yàn)槟隁q尚小,從長相上還看不太出男女,好在身上穿了件繡花小裙,這才叫人看出是個女娃娃。女娃娃臉頰粉嫩,rou嘟嘟的小嘴微微癟著,頭上扎著兩個小鬏,一雙大眼睛此刻正眼淚汪汪地盯著水鏡,那淚水將落未落,噙在眼中很是惹人憐愛。水鏡本還想端著架子訓(xùn)斥兩句,待看清女娃娃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再沒法說出斥責(zé)的話來,只得蹲下身溫聲問道:“你是何人?何故到此?”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倒是將那女娃娃噙在眼中的淚珠給問落了出來,接著便像是大水決堤似的,噗噗落了一大串。“欸……”水鏡未料她竟會是這般反應(yīng),更是從未應(yīng)對過此般情境,一時手足無措,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小娃娃癟著嘴掉眼淚,水鏡卻是半晌不知如何安慰,只得蹲在原地干眨眼看著。小娃娃大約也沒料到此人真就如此冷眼旁觀她哭,一邊哭得更加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委屈兮兮地抬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解無移。解無移見她看向自己,無奈地嘆了口氣,向前邁了一步,還沒俯下身,那小娃娃便已是張開了雙臂,像是急切地要被他抱進(jìn)懷里。解無移輕笑,彎腰將她抱起,從袖中掏出塊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拍著她的后背輕聲道:“好了,雀兒不怕?!?/br>解無移哄得雖是溫和,可他嗓音原本就有些清冷,水鏡并不覺得這兩句話能起什么安慰作用,卻不料那女娃娃被他哄了兩句后還真就止住了眼淚。水鏡蹲在原地,抬頭挑眉,有些不敢置信。只見那娃娃伏在解無移肩頭,摟著他的脖子,一邊輕輕抽噎一邊用軟軟糯糯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喚道:“太……子……哥哥……”水鏡聽到這稱呼,稍稍一愣。太子哥哥?水鏡并不記得虞國國主還有個女兒,解無移何時多了個meimei?解無移見水鏡蹙眉,卻并未管他這疑惑,低頭道:“師父,手?!?/br>水鏡聽著這沒頭沒尾的一個字,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解無移沖著他右手抬了抬下巴:“讓我看看傷如何了。”“哦。”水鏡這才知道他在說什么,站起身來,攤開右手。先前流出的血都已經(jīng)在掌中凝固,那刀口也果然如水鏡所說正在自行愈合,此時只剩下淺淺一道細(xì)痕。解無移微微松了口氣,這才勉強(qiáng)放下心來。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小娃娃,對水鏡輕聲道:“這是那日海邊的……童女。”一聽這兩個字,水鏡便立即想了起來。當(dāng)夜在海邊,那個哭泣的母親曾說過,被用來祭祀的“童女”的爹是海上失蹤的漁民,娘又在祭祀那日撞祭臺而亡,只剩下小女孩獨(dú)自一人,便被太子帶回了宮中。只是水鏡沒有想到,這小娃娃竟是會稱太子為“哥哥”,這在宮里似乎并不合乎禮法。不過,合不合乎禮法向來不是水鏡愛管的閑事,他更好奇的是這么小的孩子為何會在宮里到處亂跑。還沒等他詢問,解無移已是低頭問道:“雀兒,周姑姑呢?”自打這小娃娃進(jìn)了宮,一直都是周姑姑照顧她,周姑姑做事向來小心謹(jǐn)慎,不像是能把孩子弄丟的人。小娃娃把腦袋埋在他肩上,悶聲道:“睡覺?!?/br>解無移摸了摸她軟軟的頭發(fā),嗔怪道:“那你是偷跑出來的?”小娃娃聽了這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僅沒有緊張,反而破涕為笑,點(diǎn)頭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水鏡聽解無移一口一個“雀兒”,不禁有些好奇,輕輕拍了拍小娃娃的手臂,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娃娃伏在解無移肩頭的小腦袋稍稍偏過來些,眼睛還因方才流淚而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