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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居北海君南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4

分卷閱讀224

    才拼命將這桑地產(chǎn)業(yè)做大,如此有朝一日便可助太子哥哥一臂之力?!?/br>
解無移沉默片刻,直視著煙雀的雙眼正色道:“雀兒,我此番前來看你只是為了確定你過得安穩(wěn),至于復(fù)國之事,道阻且長,荊棘遍布,我不想你牽涉其中?!?/br>
煙雀一聽這話立刻急了:“當年我無家可歸時是太子哥哥你帶我回宮給了我安身之所,難道在哥哥眼中我就是一個只可同甘不可共苦之人嗎?虞國是哥哥的故土亦是我的,難道哥哥想復(fù)國我就不想嗎?”

解無移抬手道:“不必多言,此事沒得商量?!?/br>
煙雀皺眉抿嘴憋了半晌,而后強硬道:“這碩大產(chǎn)業(yè)若不能為太子哥哥所用,在我手里也無甚意義,明日我便將它贈與旁人,自己出去浪跡天涯。反正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太子哥哥的復(fù)國大計也容不下我,不如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解無移不可置信地看著煙雀,萬沒料到這個曾經(jīng)乖巧聽話的丫頭如今竟也學會了咄咄逼人。

煙雀與他對視片刻,又有些心虛地轉(zhuǎn)了目光看向水鏡,像是求救一般。

其實,此時的水鏡內(nèi)心亦在糾結(jié)。

先前他從未想過要將煙雀納入這復(fù)國大計中,一是因他根本不知煙雀下落,二是因煙雀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孩子,對此計難有助益。

但是如今得知她竟是能在短短兩年中將桑地產(chǎn)業(yè)壯大至此,令他不得不對其改觀。

復(fù)國之計必然需要強大的財力作為支撐,原本水鏡的計劃是以海鹽作為盈利來源,但那畢竟需要大量人手和諸多前期準備,不可一蹴而就,而如今的云煙繡府等產(chǎn)業(yè)卻已是頗具規(guī)模,且煙雀的忠心無需質(zhì)疑,若得她相助,解無移便可免去不少后顧之憂。

只是……

水鏡的復(fù)國之計只能容納十人,而如今十人已滿,若是要將煙雀納入其中,那便需要剔除一人。

水鏡看了看解無移,又看了看煙雀,垂眸沉默片刻,心中已有計較,輕笑道:“也好,既然雀兒有心出力,那不妨就參與進來?!?/br>
解無移詫異地看向水鏡,水鏡卻恍如未察,對煙雀道:“不過這產(chǎn)業(yè)不可變賣,你若將它賣了,得的不過是一時之利,起不了多大作用,唯有將它繼續(xù)經(jīng)營壯大,盈利才可源源不斷地供應(yīng)所需,你可能做到?”

煙雀的眉頭舒展開來,爽快又自信道:“當然!”

“好,”水鏡點頭笑道,“那從現(xiàn)在起,你的任務(wù)便是將桑地產(chǎn)業(yè)繼續(xù)擴張,直至遍布大鑾各地為止?!?/br>
煙雀眉開眼笑地抱拳道:“遵命!”

“還有,”水鏡囑咐道,“從今往后‘太子’和‘殿下’這兩個稱呼不可再用,你可改稱其為……”

水鏡想了想,道:“先尊?!?/br>
煙雀怔了怔,隨即從善如流地轉(zhuǎn)向解無移喚道:“先尊。”

解無移蹙眉望向水鏡,不可思議道:“師父?”

水鏡看了他一眼,卻并不理會他的質(zhì)疑,對煙雀笑道:“錢財本身外之物,若無好的用處,坐擁金山銀山又有何意義?對么?”

“就是!”煙雀笑盈盈道。

解無移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心下實為無奈,只得輕輕嘆了口氣。

……

水鏡和解無移二人本欲次日便啟程離開,煙雀卻是一再極力挽留,今日要帶他們?nèi)タ闯侵袖伱?,明日又讓他們幫著參謀新鋪選址,這一留便留了半月之久。

半月之后,煙雀終是尋不出借口來了,只得悻悻然送他們離去。

將出城門之時,煙雀輕輕拽了拽水鏡的衣袖,將他拉到一旁蹙眉低聲道:“我總覺得心里不大踏實?!?/br>
水鏡挑眉笑道:“為何?”

煙雀認真地覷著水鏡神色,瞇眼道:“你那日所言該不會只是為了誑我留在此處,好讓你們脫身離開一去不返吧?”

水鏡無奈苦笑,戳了戳她的腦門,道:“小小年紀整日胡思亂想些什么?你放心好了,往后你這尊‘財神’大有用武之地,就怕你這金山銀山堆得不夠高?!?/br>
煙雀這才放下心來,轉(zhuǎn)而一本正經(jīng)道:“我定會全力以赴,絕不耽誤大計。”

水鏡輕笑頷首,拍了拍她的肩頭:“我信你?!?/br>
二人離了桑都,按原本計劃的線路去尋釋酒等人。

抵達鑾都之時,那處供鹽匠們暫住的屋宅已是人去樓空,屋前腳印痕跡還很清晰,院門上有幾道嶄新的刻痕,有直有彎交錯在一起,既像是畫又像是字。

水鏡看了一眼便笑道:“他們動作還挺快?!?/br>
解無移看著那刻痕,有些茫然:“這是?”

水鏡不答反問道:“那年除夕我掛在你門上的玉牌你可曾拿到?”

解無移點了點頭,水鏡又道:“這和那玉牌上的字一樣,都是古朔國文,乃是瓊文的前身,譯來大抵是‘順利’之意,估計是釋酒所留?!?/br>
解無移這才恍然,釋酒在此留下這個字,意思自然是他們已經(jīng)來過此處并順利帶走了鹽匠。

提起那玉牌,解無移這才想起問道:“那玉牌上刻的是何字?”

水鏡道:“海晏河清。”

解無移怔了怔,不知想起了什么,似是有些悵然,無奈苦笑了一下,未再多言。

水鏡知道對于如今失了家國的解無移來說,這四個字大約顯得有些諷刺,有心將話題引開,便笑問道:“那玉牌應(yīng)該早丟了吧?”

不料解無移竟是搖了搖頭,道:“還在?!?/br>
水鏡奇怪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想起將他從虞都救出到那老嫗的小院時曾給他換過一身衣服,確定不曾看見過那玉牌,忍不住好奇道:“在哪?”

解無移側(cè)首望著水鏡,道:“與師父有關(guān)的東西,我都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br>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柔和了幾分,帶上了淺淺笑意道:“待塵埃落定之日,師父陪我去將它們?nèi)』貋戆桑俊?/br>
水鏡與他對視片刻,回應(yīng)似的對他笑了笑,卻并未出言允諾。

出了鑾都,二人往東北方向追了兩日后,終于在一條通往白赫的官道上尋得了釋酒一行人的車馬。

因著鹽匠人數(shù)眾多,車馬數(shù)目也不算少,撣眼看上去倒像是個遠行的商隊。

會和之后,一路無話,到了霍家軍所駐的麥田關(guān),霍絕給各人安排了住所,便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

要說大鑾想將霍絕招攬的誠意也的確足夠,不僅放任其獨領(lǐng)這么個碩大的關(guān)城,還時不時派人送來些糧餉軍需供其花銷,霍絕本對這些嗤之以鼻,可自從上回水鏡前來提點后,他便開始接納大鑾的示好,為接下來的“歸順”做鋪墊。

住所安排妥當后,水鏡將眾人聚集到了關(guān)內(nèi)議事廳中,把煙雀加入之事與他們提了一提。

聽聞有這么一位“財主”成為盟友,足以解決財政所需,眾人大多歡喜,唯釋酒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水鏡,面色難辨。

議事畢后,夜色已深,大家便各自散去行往住所。

水鏡與解無移并排走在月色中,習習夜風拂面,屋脊老鴉低啼,反襯得空曠街道更為寂靜。

行至解無移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