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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了命的爬過去,抓起所有能抓到的東西砸向那些流民。直到他被人扯開,直到他被人掐住脖子,直到他徹底失去意識…洛來寶渾身是汗的從床上驚醒,就被黎霄緊緊的摟進懷里。黎霄抱著他,用他的臉在他臉上蹭來蹭去,嘴里不停的安慰,“別怕,我在呢,我在呢…”心里心疼的不行,光是來寶在夢中撕心裂肺喊他名字的樣子,就讓的心一揪一揪的疼?,F(xiàn)在的他都有些恨上輩子的那個自己,怎么能如此無用,連個喜歡的人都護不了?在黎霄的安慰中,洛來寶漸漸清醒過來,他伸手緊緊的把人摟住,半天才從嘴里吐出一個嗯字。他家霄霄還在呢,還活著呢。謝天謝地。我們都還活著。第49章離開蘭州既然打算去京都,那自然是越早越好,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xiàn)在每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有種說不出的急迫。洛來寶詢問了小豆子和三子的意見,問他們要不要留下來。對于這兩個上一世一直忠心護主的小廝,他希望他們這一世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結(jié)果兩個小廝眼睛都紅了,三子直接問黎霄,“公子,是不是覺得我太笨,所以不要我了?”黎霄連忙解釋,“不是,不過這次去可能會有危險…”三子頓時破涕為笑,“跟著公子,我什么也不怕!”小豆子也道,“只要少爺和夫人不嫌棄,我就一直跟著你們?!?/br>洛來寶有些猶豫,他確實希望小豆子好好的,再者也是想給洛長富留幾個能用的人。這時候洛長富開口了,“你們還是把他們帶過去的,出門在外,身邊還連個得用的人也沒有,那就太不方便了?!?/br>洛來寶想了想,小豆子他確實用的很順手,這段時間還特別調(diào)/教過,各項能力都有了卓越的提高,要是少了他,確實會很不方便。于是他點了點頭,同意帶上兩人。兩人這才終于松了口氣,露出大大的笑臉來。既然小豆子要跟著他們走,那么這些日子壓在他肩上的活計都要先交出來。知道這些事以后大概都不歸他管了,小豆子也沒藏私,對著洛長富安排過來接手的人就把事都事無巨細的給說了,同時還教授了不少他個人的經(jīng)驗。接手的新人叫松子,是洛長富前兩日從牙婆手上買來的,為人很聰明,還帶著個被毀了容的meimei。據(jù)說上個主家看上他meimei,想要硬納了做妾室,兄妹輛反抗差點被活活打死,meimei自己動手毀了半張臉,最終以兩人被發(fā)賣這事才徹底平息下來。因為哥哥一直要帶著個毀容的meimei,又是和主家起沖突被賣的,所以在牙婆那里過了很久都沒人問津,還是洛長富看人機靈,聽說了這事有點可憐兩人,就一起買了回來。本來是想把meimei弄去做廚娘的,畢竟是毀了一張,看起來到底有礙觀瞻。結(jié)果買回來香娘看了她的臉,說了句她能治,兄妹倆都大喜過望,對著香娘就是一陣磕頭。洛長富看松子人確實聰明,也肯吃苦,最重要的是兄妹倆的賣身契都捏他手上,一個如此重視自己meimei的人,想要做點什么總得掂量下他們手中的賣身契。所以洛長富有意提拔他,讓他跟著小豆子接手各種事宜。松子也確實是個努力的,不懂就努力學,不知道的覥著臉問,一副拼了命般的架勢在學。一個愿意教,一個愿意學,雖然行事時難免生澀,松子卻也上手的非???。要不是小豆子準備走了,估計也不敢這么毫無保留的教他,這妥妥的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架勢。當然,若不是知道小豆子要走,松子估計也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出色,畢竟留一手是這個世界做師傅的怕餓死自己所最常做的事。做下屬的這么努力,做主子的當然也不能閑著。洛來寶把周文青約了出來,親自拜托了他幫忙照看父母的事。周文青有些不理解,“你們怎么想的,姑父姑母年紀都不小了,不在面前守著,反而要獨自出遠門,你們就這么放心的?”放心?當然不放心,尤其上輩子周氏是病沒的,這一世洛來寶有事沒事就把郎中請到家里給周氏診脈,就怕她有個萬一來。然而,現(xiàn)在比起對周氏的擔憂,明顯京都那邊的事更加急迫,他只能叮囑家里的下人,讓他們每過幾天就把郎中請到家中坐坐。除此之外,也就只能拜托周文青多看著點了。洛來寶開口卻是,“我們是商戶,商人哪里有不四處走動的。不多看看怎么能找到又好又便宜的貨源?”周文青不是很懂這個,但是想想確實有些道理,雖然這樣做他很不贊同,但是各行有各行的行為方式,他也沒法多說什么。畢竟人家父母都沒說話,他這個所謂的親戚還隔了一層,更沒有立場說什么。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見兩人已經(jīng)說完了,黎霄才開口道,“我想向表弟打聽個人?!?/br>黎霄是個話不多的人,兩人說話的時候,他就安靜的聽著,基本很少說話?,F(xiàn)在突然開口,把周文青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嫂子你說?!?/br>黎霄現(xiàn)在對嫂子這樣的詞匯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聽到周文青這么喊也面不改色,“他姓趙,表字子居,不知他可有在青竹書院就讀?”“那個子居?”周文青幾乎是脫口而出道。說完就后悔了,這么直接脫口話本名字,不是告訴別人自己在看話本子嗎?周文青頓時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幾圈,確定沒有他娘的人在身邊,才又松了口氣。黎霄啞然。當初趙秀才也沒想到自己話本會火,主要是當初他動筆的時候正心灰意冷,沒想過自己會再升起科舉的心思,這才直接拿了自己表字填了筆名。后來每每說起這事,他都覺得悔不當初。黎霄含糊到,“大概是同名?!蔽娜俗钕蚕怪v究,要是被那些老學究知道趙秀才寫話本的事情,說不得會平添多少波瀾,他還是不要給他惹麻煩了。周文青一想,也是,文人最惜名聲,大概是沒人把自己會表字填了筆名的。甚至有可能這位筆者和這位子居還有點過節(jié),這才把用他的表字填了筆名。不過想想子居的話本那樣精彩絕倫,想來能寫出這樣話本的人,也不會是那種心思狹隘之人,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巧合撞了名字而已。既然是這么一個名字,若是有聽說他不可能記不住,周文青搖了搖頭,“沒聽說過?!?/br>黎霄皺了皺眉,“他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時間到的…”想到他們坐的船,而趙秀才還不知道坐的什么交通工具,黎霄默了默,補充到,“也說不準他還沒到…”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