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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僵硬成這個樣子,至少需要十二小時以上。但是,這怎么可能呢?祝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阿猛,明明入睡前,凌晨一點半的時候,他還跟自己說話,讓自己先去睡覺——等等。祝棄悚然一驚,背后汗毛倒立。那個時候,叫自己去睡覺的“阿猛”,真的是阿猛嗎?那個東西想讓自己睡著……到底有什么目的?可如果“它”想趁機對自己不利,為什么不趁著熟睡的時候下手,反而讓自己一覺睡到天亮呢?伍哥可能是覺得祝棄嚇傻了,見他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多做計較,拍了拍他的肩,就要離開。祝棄回過神,看到阿猛的手機來落在桌上,他下意識地拿起,問了一聲要不要還給阿猛的家人。“那娘們早跑了?!蔽楦绮荒蜔┑財[了擺手,“你小子自己留著吧?!?/br>“哦?!弊壌舸魬艘宦暎廊辉趤y七八糟地胡思亂想。直到伍哥走了,值班室只留下他一個人了,現(xiàn)實如一記重拳打在他的臉上,悲涼與恐懼在漸漸從他心底復蘇。祝棄不敢在這里繼續(xù)呆下去,拔腿跑到外面。然而即便站在八月的艷陽之下,他依然覺得一陣陣發(fā)冷,可剛剛打了個寒顫,一股溫暖的感覺忽然從心口涌出。這種感覺是如此鮮明,讓人無法錯認,他下意識撫上胸口,摸到了一枚圓潤的玉石。是元岳送他的平安扣。平安扣正在發(fā)熱,這溫暖的熱度讓他聯(lián)想到元岳的體溫。元岳好像就在他身邊,正用那一貫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告訴他這沒什么。握著平安扣,祝棄漸漸平靜下來,一切好像不再那樣可怕,腦海中的思路也漸漸清晰。他認識阿猛的時間其實不長,但阿猛這小子自來熟得很。祝棄想起了阿猛在燒烤攤上的熱心招攬,心頭突然浮起一個疑問。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呢?這是一個亟待回答的問題,所幸祝棄的另一只手上,正握著阿猛的手機。章節(jié)目錄第34章夜半金光阿猛的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祝棄想了想,將那塊溫暖的玉石重新塞回衣服里,慢慢走回值班室,避開阿猛之前坐過的椅子,從抽屜里找出充電器。處于待機狀態(tài)的手機是不會這么快就沒電的,這說明它一直在被使用。大概過了五分鐘,祝棄就迫不及待地試圖讓手機開機。作為一個小偷和騙子,他充分地掌握了一些運用手機的小技巧,沒過多久,他就成功打開了阿猛的手機。從通話記錄看不出什么,通訊工具里也沒有特別的內容,但當祝棄打開手機相冊時,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阿猛拍了幾段視頻,背景都是這間值班室。從日期來看,應該是幾天之前開始的。祝棄挑了最早的一個開始播放。屏幕上的阿猛眼睛里布滿血絲,眼窩深陷,黑眼圈異常濃重,嘴唇干裂,跟祝棄在燒烤攤上見到的樣子大相徑庭。“這里不對勁。”他神經(jīng)質地盯著鏡頭,壓低聲音,似乎擔心被什么聽到,“每天晚上,都有女人哭……還有小孩子在笑。吵死人了?!辩R頭晃動了一下,好像照到了什么東西,但過于黯淡的光線,令一切都變成了黑色的模糊的影子。祝棄湊過去,費力地辨認著那究竟是什么,一片黑暗中,猛地出現(xiàn)了一雙眼睛!是阿猛的眼睛,他幾乎是貼在了鏡頭上:“噓,聽……”祝棄被嚇了一跳,雙手一個哆嗦就將手機摔在桌上。視頻過了一會兒才播放完畢,阿猛的眼睛一直盯著鏡頭,沒有眨眼,但背景里沒有任何聲音。難道他出現(xiàn)幻聽了?祝棄心中嘀咕,將聲音調至最大,依舊沒什么作用,只好將手指一滑,翻到下一段視頻。這一段視頻更加出乎意料。如果說上一段視頻還能傳達出一些什么內容,這一段則是完完全全令祝棄摸不著頭腦。阿猛的恐懼與緊張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夸張到近乎癲狂的動作與神態(tài)。他大幅度地搖擺著自己的身軀,擺動著胳膊,做出種種扭曲的姿勢,并且念念有詞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語句,像是某種邪教的禱告。祝棄凝神細聽,終于聽清楚了他口中的詞句:“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媽的!祝棄面無表情心中暗罵。這小子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拍抖音視頻!沒錯,這一段確實是阿猛正在無比投入地拍著時下流行的抖音短視頻,陶醉地進行著說唱。他似乎沒有再為什么而發(fā)愁了,祝棄正要繼續(xù)翻下去,手指突然頓住,放大畫面。畫面上的阿猛精神抖擻,活力充沛,看得祝棄心下惻然。不過,他此時更多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阿猛的脖子上。那里掛著一個小小的布包,放大之后,能夠看出上面有一個符號。祝棄瞇起眼看了一會兒,最終認出那是一個篆體的“詹”。詹?他馬上想到,阿猛曾經(jīng)提到過,伍哥之所以做這個生意,正是因為他結識了一位叫詹江的牛人,年紀很輕,本事卻很大。這個姓不算常見,再加上這層關系,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布包,一定是詹江給阿猛的。顯然,小布包里的東西發(fā)揮了作用,至少從阿猛拍抖音視頻時的表情來看,他已經(jīng)不再為那些奇怪的聲音而困擾了。這也讓祝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前天在燒烤攤上看到阿猛時,他的脖子上可沒掛這樣東西。是忘記帶了,弄丟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祝棄想著,一張張繼續(xù)翻著阿猛的日常照片。作為一個男生,他好像有點過于喜歡自拍。所以祝棄很快就發(fā)現(xiàn),阿猛脖子上不再掛小布包的日子,正是同自己在燒烤攤上相遇之時。回想起阿猛當時的熱心,祝棄頓時恍然。他的“護身符”不見了,自然想要在值班時多個同伴壯膽。但很顯然,多了一個同伴,反倒成了阿猛的催命符。昨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祝棄翻到了最后一個視頻,錄制時間長達四小時。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始播放。手機被放在了桌子上,鏡頭正對著房間。祝棄看到阿猛跟自己說了一聲,拉開門離開,而自己則——他真不想承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