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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什么也不知道。你殺了他,他死了,然后呢?”“他付出了應(yīng)有的代價!”女鬼陰森注視著祝棄。她此時的注意力已經(jīng)全然被祝棄吸引,并沒有注意到,元岳已悄然繞到了她的身后。右手虛虛在空中一劃,仿佛鐵石相擊,在空氣中無聲地擦出一蓬火花。“那你呢?”祝棄看到元岳的舉動,面上毫無異狀,只是對女鬼嘲弄道,“他死了之后,你是能過得比以前更好,還是能變得比以前更好?”不待女鬼反應(yīng),祝棄搖頭自問自答:“都沒有,你甚至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因為你也死了,徹底沒了。跟他一個樣子,變成了一堆爛rou?!?/br>女鬼呆呆地看著王春,似乎第一次考慮到這個問題。與此同時,她身后的元岳屈指一點,指尖一點火星,悠悠飄向女鬼背心,一閃沒入了她的體內(nèi)。女鬼毫無察覺,身形卻猛地一顫,像是打了個激靈。“可是,他這樣一個爛人,坐過牢,名聲差,連他的女兒都看不起他。你憑什么要跟他一個下場?還有那些罵你的人,他們有你長得好看嗎?有你賺的錢多嗎?有你名氣大嗎?有你討人喜歡嗎?”祝棄看到元岳朝他點頭,微微一笑,掰著手指頭繼續(xù)數(shù)著,“他們也都是差不多的爛人,哈,你跟他們一起死,到底是你報仇了,還是他們賺到了?”“可、可是……”女鬼雙目眸光閃爍,喃喃道,“他說,天地不公,混沌無序……那些人不會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唯有我自己,才能報自己的仇……”“你可以讓別人替你報仇呀?!弊壍?,“你看我怎么樣?給我兩千塊,我包這老小子從病床跳下來沖你磕頭認(rèn)錯。還有那些罵你的人,我全都給你罵回去。”女鬼目瞪口呆,紛飛的長發(fā)卻漸漸安靜下來,漂浮在她的身后。祝棄還在意猶未盡,不遺余力地推銷自己:“真的,我打字可快了,罵人一個小時都不重樣。你放心,只要錢到位,活人我都能給你罵死。”元岳忍不住道:“罵人是不好的。”祝棄沖他做了個鬼臉,無辜道:“哎呀,你不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朝天吐一口痰,唾沫星子總會落回到自己臉上,我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毕肓讼耄謱ε淼溃骸笆€小時的時間限制,你能殺的人也不多吧。倒不如長長久久地活下去,能報復(fù)的人也更多呀!”“我……不知道?!迸砻H坏馈?/br>“那就先活過來,慢慢想?!弊壢崧暤?,“活人變成死人容易,死人復(fù)生就不可能了?!?/br>“我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女鬼垂下了頭。“不?!痹赖?,“還有時間。”夜色深沉,群星黯淡,元岳與祝棄正在月色下疾馳。這本是極為浪漫的場面,如果不是兩人的頭頂上空飄著一只恐怖女鬼的話。這一路上,祝棄也終于問明了女鬼的情況。原來,她果然是王春曾經(jīng)爆料過的一位女星,事業(yè)一落千丈后,便一直處于抑郁狀態(tài)。她一直思索著如何報復(fù),甚至于有些鉆牛角尖。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她的一位好友向她介紹了一間據(jù)說很靈驗的廟宇,讓她去拜拜轉(zhuǎn)運。拜神之后,她便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名神秘的男子,自稱可以幫助她實現(xiàn)愿望。她說出了自己的煩惱,男子便告訴她,通過咒術(shù),可以讓王春活著下地獄。她按照斗笠人傳授的方法,用自己的血與rou詛咒了王春。開始一段時間,她每天都能感受到王春體會的痛苦與絕望。這種感覺如摻了罌粟的蜂蜜一般甜美,令她沉迷之中不可自拔。然而,就在今天上午,她感知到自己施加給王春的咒術(shù)已經(jīng)被破解。正在焦急之時,神秘男子再次出現(xiàn),告訴她可以通過付出稍微大一點的代價,一勞永逸地解決掉王春。“我……答應(yīng)了……”女鬼敘述著。但從她的語氣中,祝棄聽出了猶豫。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鬼迷心竅,選擇用這種慘烈的方法進(jìn)行報復(fù)。然而元岳卻清楚,詛咒的傷害是雙向的。施術(shù)者沉浸于怨毒的情緒之中,實行邪惡的咒術(shù),心靈與身體都備受摧殘。方才,若不是元岳趁祝棄吸引女鬼注意力,重新點燃她的命火,幫她短暫清除心中污穢,她將只會執(zhí)著于毀滅包括自身在內(nèi)的一切,而不會及時幡然醒悟。“你拜的是什么神?。俊弊墕?,“那個男的長什么樣子?”“那里叫……‘餛飩廟’?!迸砘貞浀溃澳莻€男人……我沒見過他的臉,他戴著……對,一頂斗笠。”正文第113章黑影奇襲斗笠?祝棄心頭一跳。接下來的路上,他一直思索著這件事。女鬼遇到的斗笠人,與剝皮匠母親遇到的那個,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相差一百余年,但從行事作風(fēng)來看,這兩人極為相似。同樣是找到一位身陷絕境的女子,令她以極為殘酷的方式死去,并且報復(fù)曾經(jīng)加害于她的人們。然而令祝棄感到費解的是,從頭到尾,兩個斗笠人都未從中獲取什么利益。就好像他們只是“好心”助人,而不求回報。越想越是心煩意亂,祝棄偷眼去看元岳,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只是時不時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不多時,兩人一鬼已經(jīng)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棟位于郊區(qū)的破舊住宅樓,很顯然沒有幾位住戶。整棟樓黑洞洞的,只有樓頂亮著微光。“我的身體在二樓,就在那里?!迸砩焓种钢柵_上漂亮的小花架,悵惘地飄在空中,“大門是指紋鎖,你們進(jìn)不去的?!?/br>元岳仰頭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fā)地后退幾步。祝棄正要說區(qū)區(qū)指紋鎖不在自己話下,就見元岳兩步助跑,雙腿一蹬,竟然踩墻而上!“元小呆,你居然會跑酷!”祝棄脫口而出,然而尚未表達(dá)完自己的驚訝之情,就見元岳已經(jīng)爬到二樓,單臂攀住墻上的凸起,另一只手緊攥成拳。隨即“哐啷”一聲,僅一拳,就將陽臺玻璃擊破。“漂亮!”祝棄不禁贊道。元岳接連幾拳,砸出可以容自己進(jìn)入的洞口,緊接著便縮身而入。祝棄急忙爬樓梯來到二樓,元岳已經(jīng)將門從內(nèi)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