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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就可以認為所發(fā)生的一切只是虛夢。黃昏的微光從窗簾的角落墜下,碎成不勻稱的金色。一聲清脆的門鈴,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誰啊……”我揉亂了頭發(fā),衣冠不整地打開門。學(xué)弟僵在那三秒,緩緩地扭過頭。“學(xué)長,麻煩你穿好衣服?!?/br>123我這才想起身上曖昧的紅痕,淺白的膚色根本掩不住。更何況昨晚瀾寧發(fā)了狂,下手重。我把人放進來,懟在門上。“這我可以解釋,別瞎想。”學(xué)弟點點頭。“我明白的,學(xué)長絕對沒玩什么捆綁py,一切正常?!?/br>124我非常想揪著這人的腦袋把里面的水搖出來。轉(zhuǎn)念一想,那豈不是腦袋里空了。“嘖……”“放你一馬?!?/br>我等他松懈,猛地捶了一拳在他背上。他吸著冷氣閃避。“誒,抱歉抱歉,我不說了。東西要撒了?!?/br>125學(xué)弟給自己點了一大碗酸菜魚和麻辣燙。一開包裝盒的蓋,房間里味道沖得慌。反觀我這邊,他給我?guī)Я送肭逯?,上面飄著兩片生菜。桌上還有半個檸檬。“啥玩意?”我戳了戳黃色的果皮。“飯店老板塞給我的……”學(xué)弟解釋道。“他家果樹熟了,見人就送。”酸菜魚的花椒味彌漫,他哼哧哼哧吃得滿嘴冒油,看我清湯寡水白米湯,毫無良心譴責(zé)之意。我把檸檬放進垃圾桶。“誒,別扔?。×糁狱c料。”“那家粥特咸,你加點酸的緩緩?!?/br>126次奧。沒心沒肺的憨憨。127我沒力氣同他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后腰疼得厲害,只能等他趕緊吃完走人。學(xué)弟把勺子遞我前面,眼角笑得彎起。“剛逗你玩的。”“那粥我嘗過,全城第一的。我跑了大半個小時拿過來,學(xué)長就當(dāng)被我騙了喝兩口?!?/br>128學(xué)弟原名諾單,和瀾寧同年。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樣,也就敲代碼的時候比較正經(jīng)。我們系人丁稀少,跨級的合作和項目比較多,不知不覺也認識了。他是少有的,沒在劇情中出現(xiàn)過的人物。活得瀟灑肆意,無畏自由。“……”我垂下頭,喝了一口粥。煮得軟糯,咸淡適中,溫度也散了些許,容易入口。比起早上自炊的黑暗料理,好多了。“謝謝你?!?/br>129他見我心情轉(zhuǎn)好,神秘兮兮地湊近了我耳朵。“和校草吵架了?”我一頭霧水。“……”“誰是校草?”我平時社交媒體接觸得少,也不知道他們私下給誰取了什么綽號。“就我那個冷冰冰的室友。每天神龍不見首尾的,回到宿舍啥話不講,問什么也不答,不過女生們倒是很吃這套?!?/br>其美名曰,冷漠并具備神秘感。我反應(yīng)過來。“瀾寧?”進入模式1263/2063/52020-04-2114:50:58更第十四章130這和我熟知的瀾寧差得有些遠。他在我印象中往往是帶笑而粘人的。身高拔上來之后,像只甩著尾巴的大型犬。“沒吵架?!?/br>我起身收拾桌面。學(xué)弟點點頭,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情侶鬧別扭是正常的,有啥地方不順利,談開就好了?!?/br>我皺了皺眉。“什么跟什么?”“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學(xué)弟幻聽般放下筷子,神色震驚。“哈?!原來你們沒在交往嗎?”131學(xué)弟呆滯了三分鐘。“我以為你們交往很久了?!?/br>“你看上次,你不是為了他闖了次上城區(qū)嗎?”我咬牙切齒。把他沒吃完的酸菜魚拎走。“誰為了他?!?/br>“上次有其他的事一定要去,你誤會了?!?/br>不知道是我義正言辭的神色迷惑了他,還是他想不出合理的結(jié)論。“那你身上……”學(xué)弟忽然意識到什么,猛地閉嘴。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忿忿和同情,握緊了拳頭。“那家伙怎么能這樣!”“學(xué)長!忘了這種不是人的東西!你值得更好的!”132被莫名其妙道德譴責(zé)了一頓的瀾寧。打了個噴嚏。133我尷尬地笑笑。“行吧?!?/br>“我沒事。你吃完趕緊走?!?/br>學(xué)弟嗖地一聲半膝下跪,拉住我的手振振有詞。“不行!”“治療情傷最好的方式,就是聯(lián)誼?!?/br>他偷偷吸溜了一下口水。“下下個星期,夜鶯酒吧包廂,四男四女。”134我把手抽出來,轉(zhuǎn)身洗手。諾單還是老樣子,沒個正經(jīng)。“不去。滾?!?/br>“走了把門帶上。”諾單抽噎著,委屈巴巴抱住我大腿。“學(xué)長?。?!”“我不能沒有你!我好不容易約到的漂亮姑娘,說沒有學(xué)長就不來啊?!?/br>“而且我一直以為學(xué)長不是單身,就沒邀請你。出來玩一次當(dāng)散心嘛……”眼見著他要把不存在的眼淚抹在我身上,我連忙推開他。若是拒絕,恐怕他會像只八爪魚怪似的纏上來。“呃,行吧?!?/br>“你別吵吵,我就去?!?/br>我勉為其難地點頭,諾單笑得心花怒放,走的時候還沖我不斷飛吻。“稍后再幫學(xué)長約兩個男生?!?/br>“你喜歡紳士型還是野獸型啊……”我啪地一聲把門扣在他臉上。媽的。這個智障。135瀾寧一直沒來找我。但每天回家那種若無若有的視線感,讓我如坐針氈。宅在實驗室里,反倒更加輕松自在。課題的進度依舊一籌莫展,柳教授中途來了幾次。他似乎很關(guān)心每一位成員的課題,但對我格外嚴(yán)格些。“科研不是基于毫無根據(jù)的幻想,而是腳踏實地的實踐?!?/br>“即使有再好的想法,無法落地實行的話,依舊是空想?!?/br>“有幾篇藥學(xué)領(lǐng)域新刊登的論文,你看下是否能用于參考。”柳教授寫下幾篇論文的名字。“若有不懂的地方,隨時來問我?!?/br>他在相關(guān)領(lǐng)域經(jīng)驗豐富,能準(zhǔn)確找到癥結(jié)點破迷津。最初那種不信和生疏感逐漸消失,我很慶幸能遇見這樣一位導(dǎo)師。因為學(xué)術(shù)研究的緣故,實驗室也訂閱了報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