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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的長度。無從丈量的結(jié)果就是覺得這是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旅程,一眼望不到盡頭,而這條由我刻在沈令戈時間上的傷痕,再無法恢復(fù)如初,所引起的就不僅僅是難受懊惱,甚至是恐慌。

即使知道可以使用祛疤產(chǎn)品,也不能緩解半分。

*

我同沈令戈從醫(yī)院出來,因為心情郁悶,我沒有說話。

沈令戈似乎有所察覺,說:“其實我真的沒有那么在意,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則反而會令我不安。”

他這樣說過多次,我知道他不是客氣,只是人的心情很多時候真的不由自己控制。我只好說:“我知道。那你一定要按上次說得那樣好好祛疤,這樣我才能放心?!?/br>
沈令戈笑了:“好?!?/br>
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說:“離中飯時間還早,我們可以提前開始約會,你覺得怎么樣?”

我怔了怔,說:“我都可以?!?/br>
沈令戈說:“那你想好目的地了嗎?”

我抿嘴笑了一下,問他:“去哪里都可以嗎?”

他說:“嗯,聽你的?!?/br>
我說:“那我們?nèi)ド虉霭伞V拔铱春昧藘芍Э诩t,想去專柜試試顏色,但是因為一直空不出時間,沒有成行。而且趕上周末,家里也需要補充些日用品?!?/br>
沈令戈說:“好?!?/br>
暗自觀察他的神色,沒有任何不悅或意外的跡象,十分自然,我才真正地放下心來,甚至隱隱開始期待接下來的一天。

第21章

司機將車開到醫(yī)院門口,沈令戈讓他先回去,不必與我們一起。

司機聽他的吩咐離開,之后沈令戈與我分別坐上車子的駕駛座與副駕駛座。

直至左右兩扇車門徹底關(guān)閉,車廂重又恢復(fù)成密閉的空間,只剩下我與沈令戈時,我才真切感受到我將要與一個認識不久、不熟悉的人以戀人的身份共同度過之后的時間。

或許對于許多人這算不得什么,但對我來說著實是新奇而令人興奮忐忑的體驗,就像大學(xué)時有些社團會舉行的“七日情侶”活動,但我從來沒有參加過。

我呼出一口氣,等待沈令戈發(fā)動汽車。

他提醒我:“安全帶。”

我迷茫地看他一眼,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在跟我說,窘迫地低低“啊”了一聲,連忙道:“不好意思?!蓖瑫r右手急急去拉安全帶,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越慌張,事情越會給人使絆子,安全帶勉強拉到插口處后就拉不動了,我輕輕拽了拽仍是卡住,安全帶繃在身前。

我低著頭與它糾纏半天還是沒有扣上,舔了舔嘴唇準(zhǔn)備放手重新系,突然一陣幽深的男士冷香和身體的溫?zé)峥拷?,是沈令戈探身過來,他接過我手里的安全帶,一手松了松帶子,然后往上抬了一下手,很順利的拉出來。

他離我很近,我仿佛感覺到他呼吸的熱氣撲到了我的側(cè)臉,或許很快會有帶著熱度的緋紅沿著肌膚紋理蔓延開。

香氣和體熱包圍中我恍惚聽到了自己漸漸變快的心跳聲,于是下意識屏住呼吸,竭力使自己鎮(zhèn)定、表情自然。

“好了?!鄙蛄罡陮踩珟Э凵希嘶厝ハ岛米约旱?。

我不由松了一口氣。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沈令戈拿出一個薄薄的文件夾給我。

我接過大略看了看,是關(guān)于他的詳細履歷和各種資料。

沈令戈目視前方,說:“你先看看,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說?!?/br>
我點點頭,仔細地起來。

不得不說,沈令戈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履歷光鮮,經(jīng)歷豐富,光這份文件里所記錄的他從小到大獲得的各種各樣比賽的獎項就讓我眼花繚亂,更別說里面有的比賽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我一面在心里暗自贊嘆,一面一行一行認真地瀏覽,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與我同一個大學(xué)的學(xué)長,不過并不屬于同一個院系。

我開口說:“原來沈先生也是寧崇S大畢業(yè)的……”

正說著,目光繼續(xù)向下,突然我看到幾個字,一瞬間愣住,轉(zhuǎn)頭看他:“你在XX公司就職嗎?”

沈令戈開著車子,似有些驚訝,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回答道:“是的,我以為你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

我搖搖頭,事情太巧合讓我難以消化,甚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盯著手里的紙張一會兒,又看了看沈令戈,忽然一種莫名的預(yù)感在我的大腦里升起,我張了張嘴,問題在沒來得及過腦子的時候從嘴巴里溜了出來:“你不會就是上上個月空降公司的神秘冷面高層吧?”

話音剛一落地,我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蠢話,都怪栗子在我耳邊念叨太久,給我洗腦頗深!

沈令戈似乎笑了一下,唇角微勾:“原來你們都這樣描述我?!?/br>
我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我……大家都覺得你很……好,嗯,很好?!?/br>
這次他真的笑了,卻沒搭腔。

我翻回到第一頁,前幾行寫著,父親:沈文昂。

我試探地問道:“那XX集團的董事長……”

沈令戈說:“是我父親。”

……怪不得我對“沈文昂”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大概在各路新聞里遇到過。

一下子接觸到完全不是一個階級地位的人,沖擊太大,我有片刻腦子混亂,忽然靈光一閃,抓住了整件事情的盲點或者說想起來很重要的事情,磕磕絆絆地問:“……難,難道,你早就知道我也在公司上班”

沈令戈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不算早。”

見他沒有詳細講的意思,我有些訕訕,便不再問。

然而我心里清楚,沈令戈會找我?guī)兔?,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我的資料也肯定已經(jīng)像手里薄薄的紙張一樣在他的面前呈現(xiàn)過。

我沒有任何被調(diào)查的不悅,相反為省了坦誠自己的氣力和尷尬而感到輕松。一方面我并沒有不愿為人知的隱秘過去,另一方面則是……我對沈令戈似乎有種盲目的信任——連我自己都意識到,即使不相熟,也覺得他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與原因,從而無法產(chǎn)生任何負面推拒的心情。

過了一會兒,我漸漸從震驚的情緒中脫離,小聲喊沈令戈:“沈先生?!?/br>
“嗯?”他回應(yīng)我。

我躊躇片刻,因為對要出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聲音音量仍是不高,說:“之前我聽到許多關(guān)于沈先生傳聞,最多的是沈先生如何嚴肅厲害,當(dāng)然你的能力和作為公司里的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我接觸到的,我是說在我心里,唔……還是不能將你們聯(lián)系起來,因為……我覺得沈先生是很好很溫柔的人,我很感謝你?!?/br>
話閉,我又感到這話不怎么合適,本來是想解釋我不認為他是傳聞里那樣嚴厲,但似乎有些多余的曖昧。

我微低著頭不太敢看他,一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