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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快?”聽他這么說,我不由氣悶,又好笑地說:“我以前也沒有很慢吧,記得好像沒有讓沈先生你等過?!?/br>沈令戈低低笑起來,聲音穿過手機話筒傳進我的耳朵:“是沒有,不過我以為你還要一段時間?!?/br>貼著手機屏幕的半邊臉頰隨即感覺到酥麻,仿佛被那亂人心的聲波從皮膚上撫過,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打扮,忽然忐忑起來,支支吾吾地說:“唔……今天沒弄什么,用不了太久?!?/br>沈令戈沒有察覺到我含糊的語氣,說:“嗯,那你下來吧,我等你。”我在出門之前又照了照鏡子,再一次確定沒有太大問題,深呼吸一口氣開門出去。我從樓里出來時候,見到沈令戈正微微向后倚靠在車門旁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上身是剪裁修身的襯衫,煙灰色的布料服帖地包裹著背部和胳膊上輪廓微顯的肌rou,袖子被工整地卷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有力優(yōu)美的小臂。他微低著頭仿佛在沉思,沒做其它事情來打發(fā)時間,僅僅是安靜地等待,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聽到我的腳步聲音,沈令戈抬頭看向我,似乎原本要開口對我說什么,卻在視線落在我身上的一瞬間猛地停住,太過詫異一般,以至于忘記了說話。我望見他的眼里閃過某種說不上來的如同是懷念的情緒。沈令戈盯著我,半晌,我在他聚光燈一樣有神專注的視線下感到些羞澀和尷尬,不禁左顧右盼,拽了拽衣擺,提了提褲腰,又咳嗽幾聲企圖緩解忐忑和緊張。然而他仿佛在出神,久久沒有聲音,終于我忍不住開口叫他:“沈先生……”沈令戈才回過神似的,眼神復雜:“你今天……”我率先打斷他,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沈先生朋友的聚會,我想著穿裙子可能會不方便。正好我記得你好像……沒有見過我真人穿男裝的樣子,就索性這樣子出來了?!?/br>其實還有一點原因我沒有說,許久之前我初與沈令戈相識之時,為了找扮演情侶的感覺,我同他進行了一日約會。那天中午我們在沈令戈的朋友周陽冰先生開的餐廳吃午飯,正好碰到周陽冰在店里,便打了幾句招呼。那時沈令戈向周陽冰介紹完全是女性裝扮的我為方先生,我一驚,心里不無惶恐擔憂,卻見周陽冰臉上的神色十分正常。我感覺他們的體貼周到之余,也著實覺得或許不分場合地打扮成女孩子,不管對我還是對他都造成了些困擾,而沈令戈只是教養(yǎng)極好才沒有對我明說,所以我便決定這樣去見他的朋友。聞言,沈令戈頓了一下說:“不會不方便……”我低頭同他一起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略微oversize的白色衛(wèi)衣恰好蓋住屁股,將裙子換成薄款的黑色小腳牛仔褲,腳上是極簡的白色板鞋。我把頭發(fā)扎成低低的馬尾,然后用黑色皮筋松松地挽在腦后脖子處,臉上沒有像平時一樣畫完整的妝,只敷了層粉,淺淺地涂了顯氣色的唇膏。我想起出門前照鏡子,左看右看都覺得不算突兀奇怪(穿女裝久了連我自己都有點不適應以男生形象出門了),至多是有些女氣的男生打扮,便又有了些信心,小聲問沈令戈:“我就這樣去,你覺得呢?”然而他話音一落地好像又走神了,沒聽見我說話,自然也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我。我心里惴惴,說:“是不是不好看?還是不倫不類的?要不我上去換了吧……”沈令戈說:“沒有,很好看,我只是太意外了?!?/br>我松了口氣,笑起來:“那就好,我還以為穿上太奇怪把你嚇住了?!?/br>沈令戈笑了笑,替我打開車門:“怎么會。好了,我們出發(fā)吧?!?/br>我點點頭。上車后系好安全帶,我忽然想起去爺爺奶奶家的星星,便問沈令戈:“沈先生回來的時候星星表現(xiàn)怎么樣?有沒有留你、不舍得你走?”沈令戈發(fā)動車子,說:“沒有。我母親最近接回來一條小狗,星星一到那里就和它玩起來了,連我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br>聽到小狗我驚訝地說:“伯母養(yǎng)狗了,是什么品種?”沈令戈說:“一條小金毛,她早些時候就想養(yǎng)只貓狗寵物,但總是決定不了養(yǎng)哪一種,我和父親的建議也通通被她否決,她煩惱之余索性打消了念頭。但后來大概是和哪個阿姨商量好了一起養(yǎng)金毛,前兩天才接回去?!?/br>“可愛嗎?”我點點頭,追問道,然后忍不住自己回答:“是不是超級可愛?毛茸茸的小狗崽肯定特別惹人喜歡......”沈令戈看了看我,笑著說:“嗯,你想看嗎?明天早上接星星的時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順便過去看一看?!?/br>我驚喜道:“可以嗎?”沈令戈說:“嗯?!?/br>我想起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家,嘆了口氣說:“我什么時候才能養(yǎng)只小動物啊......”沈令戈說:“為什么不養(yǎng)一只?”我說:“以前是......席暮柏不喜歡帶毛的動物,我就一直沒機會養(yǎng)。后來一個人住,恰逢師姐要回來,我忙著找房子和各種事情,怕沒有時間陪伴它、照顧不好它。我覺得覺得連自己都沒有照顧明白,跟著我只會受苦,就不要拖累這些小生命了?!?/br>沈令戈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說:“現(xiàn)在你可以養(yǎng)了,不用擔心,有我在?!?/br>我愣了一下,然后轉頭注視著他,笑起來:“你說的?”沈令戈與我對視一眼,接著目視前方:“嗯,我說的,”我許久才笑著說:“好?!?/br>后來在路上我注意到沈令戈朝我看了好幾眼,仿佛是他的下意識一般,我猶豫道:“果然還是看不習慣吧?”沈令戈卻微笑:“真的不是,你相信我。我不過覺得有一點新奇,總想看一看你而已?!?/br>他的話讓我的臉熱熱的,就不再問他。*約的地方在“門開了”,因為這里是沈令戈和他的朋友合開的,似乎是他們常聚的據(jù)點。我對這間酒吧可謂熟悉,但有段時間沒過來,發(fā)現(xiàn)內里的裝潢稍稍有些變化,搭配輕緩的曲子,倒更能烘顯曖昧慵懶的氛圍。進去后沈令戈帶著我徑直往深處走,在一處寬敞的半圓形卡座邊上停下,里面已經(jīng)坐著幾個人,正笑著聊天談話。有的人手里端著、桌子上擺著半滿的小酒杯,似乎已經(jīng)來了一段時間。見我們過去,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率先站起來,臉上掛著爽朗地笑容,沖我們說:“你們可算來了。”我見過他,是沈令戈的發(fā)小,刑舟。第62章我見過他,是沈令戈的發(fā)小,刑舟。刑舟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