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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枳行比他更尷尬,連忙收了起來,解釋道:“剛?cè)ベI東西送的,我都說了我不要贈品,結(jié)果人家看我?guī)洑?,愣是給我塞到包里了?!?/br>解釋了也沒用,蘇清苑橫豎不信。在回家路上,洛枳行似乎是想起了剛才蘇清苑發(fā)的消息,問道:“你怎么給我發(fā)了條莫名其妙的消息?”“很莫名其妙嗎?只是喝茶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我慣來愛喝烏龍茶,可你每次給我泡的都是紅茶。”蘇清苑愛喝清雅、香氣濃郁的茶,平日里除了咖啡、牛奶,喝得最多的就是烏龍茶,在淡淡蘭花香氣里面慢慢看著茶梗豎起來,是蘇清苑打發(fā)時間的一大妙事。但洛枳行卻喜歡給他泡紅茶,紅茶的風(fēng)味跟烏龍茶孑然不同,第一次喝的時候蘇清苑本來想說的,但忙起來他就忘了。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紅茶的味道。現(xiàn)在想起來,紅茶就跟洛枳行這個人一樣,來得轟轟烈烈,等反應(yīng)過來,又離不開了。“有嗎?”洛枳行裝瘋賣傻,在蘇清苑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道:“你大學(xué)期間熬夜傷了胃,自己忙起來又沒有好好吃飯,胃病看起來是小病,可你忘了以前半夜起來找藥?疼得小臉慘白慘白的。紅茶溫潤養(yǎng)胃,比你愛喝的那些刺激小。”“……”蘇清苑頓住了。在他印象里的洛枳行似乎換了一種模樣,從他骨子里滲透出來的溫柔體貼,像是要他融化或者拉下地獄。司機不合時宜開口笑道:“洛助理可真是關(guān)心蘇總?!?/br>蘇清苑更不想說話了。洛枳行知道他別扭,叉開話題:“跟孔悠談得如何?”蘇清苑順著臺階下來:“魚餌已經(jīng)放好了,就看孔悠會不會上鉤了。還要多謝洛助理給的豪門八卦?!?/br>“那我可要謝禮嗎?”洛枳行期待著。他像個慢悠悠結(jié)網(wǎng)的蜘蛛,四面八卦,通透無比,只等著花里胡哨的獵物不自覺的飛進來。飛進來,就別想走了。“你想要什么謝禮?”獵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步入蛛網(wǎng)領(lǐng)域,大boss正在想如何不知不覺完成自己的綺愿。洛枳行亮出自己的微信名字,臉上掛著真善美的微笑:“我的微信名字,用你的輸入法打出來以后,你把第一個詞字正腔圓在我耳邊讀五遍,如何?”真是奇奇怪怪的要求。蘇清苑看著“LG”兩個英文字母,一面覺得像非主流,一面覺得像電競代碼,反正洛枳行的腦回路,他猜不到,從大學(xué)開始,就沒有猜到過。只不過隱約覺得不是什么好詞就對了。不是好詞也沒有關(guān)系。若不是洛枳行手里捏著各路豪門恩怨的八卦,他也做不到鋌而走險從孔悠性格上下手。前世時候,他隱約知道孔悠為了兒子,捅死了程宗慈,但洛枳行給了他很多更有效的信息,比如孔悠有狂躁癥……勉強滿足一下他的愿望也可以。蘇清苑一邊想著,一邊在手機上打出lg,洛枳行閉著眼,豎著耳朵聽著:“打出來沒有,一定要大聲的讀五遍喲!”行為可以說是很幼稚了。蘇清苑皺著眉頭,看著屏幕上彈出來的字,一時間不好意思開口。偏偏洛枳行催促,只好咬著牙、字正腔圓道:“……老狗?老狗、老狗……”足足五遍。洛枳行:“????”“你什么狗屁輸入法?”洛枳行不信邪,探頭過來。屏幕上正楷書寫著老狗幾個大字。洛枳行一拍額頭,整個人如霜打茄子,在旁邊蔫兒吧唧。洛枳行只想嚶嚶。司機想:“哎呀這小兩口可真會玩兒?!?/br>蘇清苑想:“這人什么毛???喜歡被人叫狗嗎?”他多看了幾位,在“老狗”“兩個”后面,毅然出現(xiàn)了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老公”。洛枳行一路上都沒有精神,等到了家的以后,蘇清苑認(rèn)命拉著他,臉頰紅紅,嗓子眼卡了半天也叫不出那火石一樣的兩個字,只好讓洛枳行換個獎勵。“多給你一個獎勵好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嗎?”獵物不怕死的又送上門來。洛枳行反手抓著他的手腕,把他頂?shù)綁ι?。狹小空間里,手臂緊緊圍著蘇清苑,他低下頭,目光侵掠如火。“那我可以重新追求我的白月光嗎?嗯,小蘇總?”***回到程家后。孔悠被程宗慈叫去房間。所有攝像頭都被屏蔽了,程宗慈的居所成了視線照不到的地方。孔悠不是頭一次來這里了,在弟妹死后她便代替她來到了這里。房間內(nèi)有個隱秘房間。進入的時候不能穿著衣服,必須要全部脫光以后,然后在準(zhǔn)備好的藥浴池里泡十分鐘,最后再穿上事先準(zhǔn)備的服裝。由于需要時間準(zhǔn)備,所以要想進來,必須要提前通知。孔悠看著落地窗的自己,慢吞吞脫掉了衣服。鏡子里的自己露出厭惡的神情,身上鞭笞的痕跡還在,似乎已經(jīng)洗不干凈了。緩慢將身子沉入熱水中,藥浴池里常年加了助興和幫助傷口恢復(fù)的藥,原本應(yīng)該讓人放松的藥浴,卻讓孔悠神經(jīng)緊繃。今天沒能好好完成程宗慈的要求,會遭到什么樣的對待呢?皮鞭?蠟油?刀子?還是別的?一想到這些,孔悠整個人都眩暈起來。在一眼望得到頭的藥浴池,卻有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生。程宗慈一日不死,她的噩夢就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程宗慈這一輩的人,已經(jīng)死得七七八八了,每次程宗慈感慨著死亡,孔悠就會想,為什么他不死呢?她并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在嘗到了第一次殺人后沒有被捕的快樂,孔悠逐漸覺得,殺人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背后有m組織,這個組織的人會幫助她的。要想偽造程宗慈的死亡,其實也很簡單,在這個密閉的房間內(nèi),沒有攝像頭,只需要假裝成過失殺人就好了。只要程宗慈死了,程有情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公司,程露羽不需要回到程家,抄襲的事情只要在底下私了就好。蘇清苑不想程露羽離開,可以利用上他。想法都已經(jīng)十分完全了,但孔悠始終無法做出那一步。她痛恨過去的生活,卻又始終沒有痛恨到現(xiàn)在就能拿起刀子捅死對方的程度。孔悠,打心底里是害怕的。“滴滴滴……”隨著定時器的響聲,孔悠不得不從藥浴池里起來,穿上已經(jīng)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女仆裝,恭敬站在旁邊。另一扇門開了,程宗慈拿著攝像機進來。這一次,他想記錄下她在地上打滾,像條母狗的樣子。“你太沒有用了,所以我要懲罰你?!背套诖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