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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一會兒,又不小心流露出一點喪氣,“前兩個分主題都這么好了,第三個壓力好大。”小琪也微微點頭,“而且、而且還得升華主題……好難哦,雨要怎么升華啊?!?/br>這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下午還要上必修課,大家暫時中止了會議,三輪走秀定下兩輪的設(shè)計方案,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突破,至少根據(jù)這兩個方案,幾個人已經(jīng)可以開始初步的圖稿設(shè)計。南嘉的病并沒有因吃藥好轉(zhuǎn),甚至開始發(fā)燒,只是這次樂知時沒了陪同看病的機會,陪伴對象變成了曲直。但她沒有騎機車,這一點令樂知時非常失望,因為他很想看。一整天的課加上中午午休時間的設(shè)計會議,樂知時感覺自己身體都被掏空了。從教室出來的他很不小心地磕到走廊的消防栓一角,等到走上櫻花大道才遲鈍地疼起來。看著這條熟悉的路,他想到W大看宋煜時的場景,想到不小心被他踩到、現(xiàn)在不知道有沒有回到池塘里的那只小錦鯉。樂知時希望今晚可以下一場大雨,讓他淋一場,最好能淋出點別的靈感。但雨一直沒有下,而且他越來越想宋煜了。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樂知時胃口不佳,吃了半碗白粥便坐在原地給宋煜發(fā)消息。[樂樂:我提供了一個很不錯的思路,而且被大家欣然采納了,所以我們敲定了前兩輪的設(shè)計概念,可以開始下一步的工作了!]發(fā)出去的時候他又刪掉了“很不錯”和“欣然”,顯得沒有那么得意。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主人上班之后獨守在家的小狗,做什么事都要拿來跟主人炫耀一下。如果小狗會發(fā)微信,大概也會搖著尾巴激動地打下一串“我今天叼著小玩具跑了三個來回”之類的話。宋煜是個好主人,他很快地回了樂知時,夸他很厲害。明明只有三個字,樂知時卻開心得暈暈乎乎。他趁著臉熱的勁頭發(fā)了一個[想你]的表情包,是一只蹲在窗外的可憐小狗。[樂樂:可以給我拍一張你的照片嗎?]知道宋煜不喜歡自拍,樂知時特意飛快加了一句。[樂樂:不拍臉也可以的,隨便什么,我就是很想你,想看一看。]樂知時發(fā)完,把手機扣在桌面上,心情一點點變得興奮起來。他忽然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有個女生好像在看他,于是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又吃了一口粥。咽下去的時候,手機震動了,樂知時期待的打開來,宋煜真的給他發(fā)了。他的確沒有自拍,沒有樂知時渴望看到的臉孔,而是他的手。照片里,宋煜的拇指蹭了些許灰土,不干凈,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搭在某個儀器固定腳架的柱子上,青筋微凸,腕骨突出。明明是靜態(tài)的圖片,可樂知時幾乎能感覺到,在那層薄薄的手背皮膚之下,筋骨隨關(guān)節(jié)牽動起伏的錯覺。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是,照片里他的手指有些濕,不太干燥,泛著一層潤澤粘膩的薄光。樂知時不知怎么,盯著盯著,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緒。宋煜又發(fā)來一條消息,像是在解釋出鏡的儀器。[哥哥:這是水準(zhǔn)儀。]樂知時思索片刻。[樂樂:你手上沾了什么?][哥哥:剛給幾個儀器上了精密潤滑油。][哥哥:手有點臟?,F(xiàn)在撤回來得及嗎?]樂知時飛快地打了一句[不要撤],事后有點臉紅。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奇怪,一個人坐在食堂,對著一個弄臟了的手產(chǎn)生某種臆想。意識到這一點的樂知時端著沒有吃完的白粥離開了,在此之前他還是保存了這張照片。校園里逐漸陷入夜晚的黑霧,人和人的思緒可以漸漸地被隱藏起來。樂知時回到宿舍,拿上之前宋煜給他買的兩本寫生冊和畫筆,最后未雨綢繆地往書包里又裝上那本沒念完的日記。“大晚上你要去哪兒?”蔣宇凡推開宿舍門,正好和要離開的樂知時的打了個照面,“又去包夜啊?!?/br>“嗯……可以這么說吧?!?/br>宋煜很早就給了樂知時房卡,告訴他可以隨時去那間公寓,但樂知時幾乎沒有獨自去過。每次坐在副駕駛并不覺得這段路有多長,總是很快就到了,但走著去才發(fā)現(xiàn),其實路途并不短,而且有些繞。樂知時對著導(dǎo)航走了近二十分鐘,終于找到了那個小區(qū),去到他所在的公寓樓。一個人刷卡上電梯,打開房間大門,樂知時產(chǎn)生了一種輕微的錯覺,感覺宋煜會隨時出現(xiàn),在玄關(guān)處抱著他。他身上總是有很好聞的味道,像一個溫暖的罩子將樂知時包裹。所以宋煜不在的時候,樂知時仿佛被剝?nèi)チ艘粚油鈿ぃ铝懔愕?,而且很冷?/br>他把燈打開,上樓洗了個熱水澡,穿著浴袍出來換睡衣的時候,樂知時打開了衣柜門,看見他和宋煜的兩套睡衣,他遲疑了一下,取下宋煜的黑色絲質(zhì)睡衣,脫掉浴袍對著鏡子穿在自己身上。綢緞的質(zhì)地貼在皮膚上,有些涼,和宋煜總是發(fā)涼的指尖一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他們之間的體型差讓這件衣服披在他身上的時候,總有種不相稱的怪異感,看不出版型,更像是一塊籠統(tǒng)的用以遮蔽的黑布,有它自己的想法,不安分地從肩膀滑下去一次,又被樂知時拽回來,蓋在露出大半的肩膀。樂知時發(fā)現(xiàn)這件睡衣的扣眼很小,很難扣,于是他只能這樣敞著雪白胸口,站在鏡前一點一點慢慢捏著紐扣往那個洞里塞,手指一點點往下,直到合攏的衣服完全遮蔽下腹。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是宋煜穿上這套睡衣,應(yīng)該也很難解開。桌上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聲音很響,打斷了樂知時的幻想,他走過去一看,是宋煜發(fā)來的。原來他早在一小時前就已經(jīng)發(fā)了一條消息,要求樂知時也發(fā)一張照片給他看,但樂知時忙著收拾東西,沒有回復(fù)。于是他在剛剛又發(fā)了一條。[哥哥:你做事很不公平。]樂知時覺得他較真的樣子很可愛,令他想起給橘子和棉花糖喂食的感覺,但凡給棉花糖的食物多一點,橘子都會不高興,會在倒狗糧的時候用爪子扒他的手腕。但他不想讓宋煜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穿著他的睡衣,這很奇怪。想了一圈拍什么好,樂知時的視線最后落在他還沒來得及穿睡褲的腿上,更準(zhǔn)確說,是他的膝蓋。明明感覺只是磕了一下,也沒有特別疼,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膝蓋已經(jīng)磕出了一小片淤青,泛著一點不明顯的紫色,而洗澡的時候水溫太燙,皮膚變成漲滿了水的粉色。他坐在床邊,兩條白皙的長腿光著,為了能讓膝蓋靠近鏡頭一點,他踮起了那只腳,同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