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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事了,我就不在做這個攝政王了,到時候我們就四處看看?!?/br>謝臨溪的眼睛亮了下,意氣風(fēng)發(fā)的朝他揮手離開。臨走,謝臨溪說,等回京,他有一個秘密要說,齊靖淵心中一動,他說自己也有秘密。謝臨溪說,那到時他們交換秘密,齊靖淵同意了。隨著謝臨溪離開的還有賀家小公子賀善,賀國公把自己以前能聯(lián)系上的人脈都給了賀善,除了能多湊些人,更多的是想多給他們一份護(hù)佑。謝臨溪離開,齊靖淵在京城夜夜不眠。一開始他三五天他就能接到謝臨溪的書信,謝臨溪主要負(fù)責(zé)擊退外敵,內(nèi)亂由齊寒章解決。慢慢的因為戰(zhàn)況原因謝臨溪送往京城的書信漸漸少了。好在,謝臨溪在云南立下很多功勞,每份戰(zhàn)報上都有他的名字。齊靖淵每天都期盼著云南送來的戰(zhàn)報,又害怕掀開那份戰(zhàn)報。那段日子,朝堂上很平靜,太后和季明毅都沒怎么作妖。齊靖淵還想著在云南事物上,他們的觀點至少一致。可他忘了,旋渦之上的平靜永遠(yuǎn)是最讓人難以控制的,它翻騰起來,是要死人的。后來云南外敵被擊退,謝臨溪多日沒有消息,賀善那邊也是如此。齊靖淵在京城坐立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天,他接到了齊寒章的來信,說謝臨溪受了重傷,人快要不行了,同時他說遵守諾言,希望京城增兵云南。齊靖淵看到這份書信,整個人都懵了,他腦袋一片空白。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他冷靜的決定親自前去云南,不是為了權(quán)也不是為了勢,而是為了把謝臨溪接回家。朝堂上一片反對之聲,齊靖淵卻心意已決。他當(dāng)攝政王這么多年,不管有沒有心,朝堂上還是有一些人對他信服的,如宋安之輩也是有的。他執(zhí)意要做一件事,季明毅也不敢攔他。再者季明毅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愿季家有權(quán)還有兵。賀運(yùn)不愿意,小皇帝也不愿意。齊靖淵出京時,賀運(yùn)前來送他。賀運(yùn)說,他們都老了,讓他萬事小心,早日歸京。齊靖淵當(dāng)時心想,這個京城他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他的謝臨溪在南境,前面就算是死路,他也得修出一條路來。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想見謝臨溪一面。就那么日夜兼程的趕往云南。謝臨溪曾說過他是個金貴的人,自小沒受過什么苦,騎馬騎的久了腿就破皮。那是生平第一次,他沒有在乎這些,雙腿磨爛了都不在意。到了云南地界,他并沒有直接帶兵入內(nèi),而是先給齊寒章寫了封信,讓他來迎。齊寒章過了一日派人送來回信,說是明日就會前來迎他入云南,同時還說,很快就會送謝臨溪出云南,好讓京城來的御醫(yī)為他診治病情。齊靖淵心念謝臨溪,帶人按照約定前往。他去的比較早,那年云南的冬天很冷。他沒有等到齊寒章,而是等到了謝臨溪賀善。謝臨溪瘦了很多,一句話未說把他拉上馬就走。其實他心底隱隱覺得云南有變,可這一趟他不得不來。靠在謝臨溪背上時,他很安心。一路上,謝臨溪說云南有變,齊寒章早就同京城達(dá)成了協(xié)議。協(xié)議就是他做云南王,權(quán)利同以前一樣,京城不干涉云南的政務(wù),但齊靖淵要死。謝臨溪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寫個齊靖淵的信被齊寒章偷偷截下,云南對京城沒什么歸屬,云南王說的話比圣旨要好用。云南王府的人想要隱瞞些什么,不是他們輕易能打探到的。齊寒章面上對他還好,時常感念身在京城的日子,還說希望他能留在云南幫他處理云南事物。謝臨溪只裝作沒發(fā)現(xiàn)那些,面上應(yīng)付著齊寒章,暗地里卻一直在盯著齊寒章,為離開做準(zhǔn)備。謝臨溪這些日子一直在打探京城的消息,得知齊靖淵到了云南,便知道這是個機(jī)會。齊寒章能斬斷他的消息,卻沒有同謝臨溪徹底撕破臉皮把人軟禁起來,或者說是不能。他每天同謝臨溪說話喝酒,卻什么都沒做。他想謝臨溪留下,卻又不能也不敢告訴他真相。謝臨溪沒有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想見齊靖淵,只想那人平安。而后便是追殺,齊靖淵帶來的人中有叛變的,有一心向著他們的。但到底是人心不齊軍心不穩(wěn),對上殺過來的齊寒章很是吃虧。他們只能逃,逃出云南地界,逃出各路人馬的追殺。然后就是謝臨溪的死。那天在云南邊境,前面有太后和季明毅派來的殺手,后面有齊寒章帶來的追兵,那天很冷,雪慢慢而落。齊寒章親自帶人前來,齊寒章說齊靖淵護(hù)不住謝臨溪,讓他把人留在云南,至少能安穩(wěn)一生。謝臨溪看都沒看他一眼,打不過齊寒章,那邊不和他對戰(zhàn),謝臨溪帶著齊靖淵騎馬而奔。身邊的人掩護(hù)著他們,一路上都是鮮血。齊寒章看著他們離開,離開云南地界。他身邊的人覺得應(yīng)該斬草除根,這樣能給京城一個交代,云南也能保持一段時間的平靜。等齊寒章手中的勢力穩(wěn)定下來,就有理由更上一層樓,于是他喊了放箭。羽箭朝前飛去時,齊寒章紅著眼吼道誰讓你們放箭的。而他的話并不能阻止羽箭朝前面的人飛去……齊寒章眼睜睜的看著謝臨溪后背中箭,數(shù)不清的羽箭,看著他盡可能的把齊靖淵護(hù)在懷里。箭停,謝臨溪和齊靖淵摔下馬,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他們并沒有出云南地界。齊寒章走上前,齊靖淵愣愣的看著謝臨溪,手顫抖著,根本不知道該碰他哪里。謝臨溪睜著眼還朝齊靖淵笑了下,斷斷續(xù)續(x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讓他離開。血,一點一滴從謝臨溪身體里流出來,落在地上,染紅了齊靖淵的衣擺,也染紅了他的眼睛。生平第一次,齊靖淵恨自己無能,恨自己一步一步退讓,退到最后無路可退,親自葬送了自己喜歡人的性命。那時齊寒章可以輕易殺了齊靖淵,他沒動,他靜靜的看著閉上眼睛的謝臨溪,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許是不經(jīng)意的想到了久遠(yuǎn)以前,也許是不明白事情為什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等他回過神時,他沒能殺了齊靖淵。因為賀善帶兵前來,與齊寒章對峙著。看到死去的謝臨溪,賀善眼圈都紅了,他看著齊寒章質(zhì)問道,權(quán)勢真的那么重要嗎?謝臨溪發(fā)現(xiàn)勢頭不對時,就故意找借口同賀善鬧翻。他們帶來的人不能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