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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熱門,大約是被DH的公關(guān)壓著了,只在某些新聞門戶邊邊角角里淹沒在茫茫信息流之中。谷熏沒有留意到也很正常。但事實上,谷熏早就預(yù)料了會有這一天了。之前,谷熏在專柜里檢查推廣用的印刷物料,就發(fā)現(xiàn)物料上的廣告詞含有大量的違規(guī)用語。谷熏能看出端倪,也是拜舒翡翠的“折磨”所賜。前陣子舒翡翠逼谷熏熬夜整理資料,谷熏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份老版文案。谷熏也在資料中了解到,這份老版文案被棄用正是因為新廣告法規(guī)定了不準(zhǔn)使用這些夸大效果的詞語。因此,谷熏一看到那份物料,就察覺不對了。因此,他立即打電話通知舒翡翠,中途卻醒悟過來——含有大量違規(guī)詞語的老版文案能被印刷出來發(fā)到各專柜,那背后肯定是有大人物在cao控。谷熏可不是什么正義之輩,只想明哲保身。懼禍的他便故意用言語挑釁舒翡翠,惹得舒翡翠發(fā)火,將自己踢走。這樣一來,谷熏也算是把自己從這個禍?zhǔn)吕镎鰜砹恕?/br>谷熏正自思量著,忽然聽見妮姬塔的聲音從頭頂飄來:“你們兩個進來?!?/br>谷熏心跳驟然慢了一拍,滿臉驚恐地抬起頭一看——松了一口氣——妮姬塔喊的舒翡翠以及舒翡翠的那個“親信”小秘書。這個小秘書就是頂替了谷熏進“花葉行”項目的那個。二人臉如土色地進了妮姬塔的辦公室,過了沒多久,舒翡翠就罵罵咧咧地出來,臉上寫滿不甘,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爭執(zhí)。而那個小秘書則垂頭喪氣,像是認(rèn)命了。總裁辦的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事到如今,都明白過來了,便個個沉默不言。舒翡翠把桌面的東西一把推進垃圾桶,氣沖沖地走了。而那個小秘書則是安安靜靜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進箱子里,默默離開。平常和這二人言笑晏晏、稱兄道弟的其他秘書們都安靜得跟石頭一樣,一句話沒說,也沒挪動屁股去送一下,仿佛不認(rèn)識。看著這一幕,谷熏的心仍相當(dāng)不安。他忍不住想,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發(fā)現(xiàn)物料的端倪,是不是也是這個下場?不、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物料的端倪,就算提醒了舒翡翠把物料改回來,下場恐怕也是這樣——說不定還更慘。他要是幫助了舒翡翠,那就是壞了那位“大人物”的布局,說不定自己也會被記恨上了。谷熏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明哲保身,把自己摘干凈。“小谷,”趙莫為的聲音響起來,“進來一下?!?/br>“好的,馬上?!惫妊瑤缀跏菞l件反射地抓起紙筆站起來。每次進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谷熏都會帶上紙筆,方便記錄上司言談里的重點。谷熏走進了趙莫為的辦公室,但見趙莫為正拿著一個噴壺,朝窗臺上的蝴蝶蘭噴水,一層層的水霧灑在鮮艷的蝴蝶蘭身上,更顯曼妙多姿。谷熏稱贊道:“趙秘的花養(yǎng)得真好?!?/br>“哈哈,還行吧!”趙莫為笑著放下噴壺,指著椅子,“坐吧?!?/br>谷熏便坐下了。趙莫為笑看著他:“這次‘花葉行’的項目應(yīng)該有許多收獲吧!”雖然逃過一劫了,但聽到“花葉行”三個字,谷熏還是背脊發(fā)冷:“嗯,是的。”“‘花葉行’的品牌總監(jiān)以及他的幾個‘親兵’也辭職了。就今天的事情?!壁w莫為坐回老板椅上,頭挨著椅子的頸托,看起來非常自在。谷熏看著趙莫為這么怡然自得的神態(tài),心里不覺冒出來一個猜測——難道背后挖坑的那個“大人物”就是趙莫為?谷熏咽了咽,說:“事情鬧這么大了?這個活動不是說好了是舒翡翠直接負(fù)責(zé)嗎?品牌總監(jiān)與此無關(guān)?。 ?/br>“推廣活動仍在項目的名義下,她這個項目經(jīng)理自然要擔(dān)責(zé)。再說了,‘花葉行’這個品牌出丑聞了,怎么會和品牌總監(jiān)無關(guān)?”趙莫為反問。“那……那也是?!惫妊c頭。趙莫為笑著拿起一杯茶,說:“聽說,你在物料發(fā)往專柜的當(dāng)天就和舒翡翠鬧翻了,氣得舒翡翠吵著鬧著非要把你換了?!?/br>谷熏不知趙莫為言談中的意味,只得裝傻說:“是啊,塞翁失馬?!?/br>趙莫為點點頭,說:“我早說了,你這小伙心明眼亮的、很有前途!我是很相信你的,咱們自己人。工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谷熏揣測著這話的意思,遲疑地問:“都可以問?”“都可以問?!壁w莫為點頭。“這個……”谷熏猶猶豫豫的,仍不太敢提出問題。趙莫為倒是痛快,又說:“這件事不是我干的!”“???”谷熏沒料到趙莫為這么直接,大驚,“什、什么事……”趙莫為又說:“舒翡翠和我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倒是他在集團里拉幫結(jié)派,在總裁辦搞小團體,又老是嘴上沒把門的,說不稀罕去子公司當(dāng)老總,對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就是留在總裁辦當(dāng)總助?!?/br>“總助……”谷熏腦內(nèi)靈光一閃,“那不就是妮姬塔的職位嗎?”谷熏頓感不可思議:要知道,旁人看來,在總裁辦里最關(guān)照舒翡翠的就是妮姬塔了。一向待人冷漠的妮姬塔總和舒翡翠說笑談心。不僅如此,就連舒翡翠去“花葉行”,也靠的是妮姬塔的支持……慢著——妮姬塔為什么要這樣幫助舒翡翠?還幫舒翡翠代寫策劃案?在品牌總監(jiān)要把舒翡翠踢走的時候,妮姬塔還出言相助,將舒翡翠留在項目里……除非妮姬塔是舒翡翠失散多年的親媽吧,不然這事兒里里外外都透著古怪啊。所以……舒翡翠拉幫結(jié)派、并揚言要做總裁助理,引起了妮姬塔的忌憚。因此,妮姬塔就設(shè)計將舒翡翠趕出公司?誰能想到,全公司里對舒翡翠最“關(guān)照”的那個人竟然是害他的那個人!果然,對付一個人最低端的辦法就是像舒翡翠對谷熏那樣當(dāng)面辱罵。對付一個人最高端的辦法就是像妮姬塔對舒翡翠那樣——將他捧得高高的、再一把摔下。這個推斷讓谷熏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窟。趙莫為捧著熱茶,嘆著氣,搖了搖頭,說:“舒翡翠和嵩家關(guān)系太好了,如果想趕走他,一定得是他捅了大簍子才成。”谷熏驚愕地說:“所以妮姬塔就要促成他捅個大簍子?”“不錯?!壁w莫為點頭,“你也看到了,妮姬塔平常都是高貴冷艷的。她給你冷眼,你不必在意。她要是給你笑臉,你才要留神!”谷熏腦里一團混亂,試圖理出頭緒,半晌才說:“但妮姬塔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物料上動手腳,這樣的事情,南總會看不出來嗎?”“嗯,這我可不敢說?!壁w莫為斟酌了一下,才說,“不過,‘花葉行’的品牌總監(jiān)是嵩大公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