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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往前看的,眼前的事情多了,就會忘了。”谷熏云淡風(fēng)清地說,“我都是如此,更何況南總?他可是貴人多事忙,根本沒在意這種事情吧?!?/br>“那是!”于容焉咂嘴,說,“說起來,我還挺想搞一篇南憑崖的專訪的!我還用了好多關(guān)系打聽了好多他的事情,做足了功課,誰知道最后還是被你們總裁辦否了。說他最近檔期太滿,不接受采訪!”谷熏故意掠過“被你們總裁辦否了”這一段,似頗感興趣地問:“你還打聽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事?是什么事兒???”于容焉笑問:“他是你的大BOSS,又是你前男友的舅舅,他的事兒你不比我了解啊?”“還真不了解?!惫妊恼Z氣里還帶點(diǎn)沮喪,“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于容焉便哈哈大笑:“那我給你說說吧——你們家總裁的事情。”“他有什么事情?”谷熏好奇地問。于容焉便說:“你知道他并沒有比曲川大多少歲嗎?”“這個我光是用rou眼也能看出來?!惫妊稹?/br>“那你不好奇嗎?”于容焉說,“為什么南憑崖輩分那么大、歲數(shù)那么???”第15章“這種事情也很常見吧。輩分和歲數(shù)又不是一定掛鉤的。”谷熏回答。“也是……南憑崖比他的jiejie小很多?!庇谌菅删従徴f,“南家的父母非常想要生一個ALPHA,所以南憑崖的mama不惜做高齡產(chǎn)婦,結(jié)果難產(chǎn)死了。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他們家里是開小賣部的,生活也是無憂。南憑崖的jiejie嫁入曲家,境遇也相當(dāng)不錯。就是后來,南憑崖的爸爸車禍死了,剩下年幼的南憑崖,無人照看。彼時,南憑崖的jiejie已經(jīng)嫁入曲家,南憑崖便也順理成章的在曲家里養(yǎng)著?!?/br>谷熏心中一陣感慨:“那……曲家應(yīng)該待他不錯吧?”“這我怎么知道?”于容焉聳聳肩,“但曲家說是書香門第、很講禮儀的,應(yīng)該不會虧待他吧?!?/br>但也不知是否谷熏想太多了,他總覺得南憑崖小時候過得并不舒坦。谷熏并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只說:“那南憑崖是怎么進(jìn)入DH的?”“南憑崖讀書很厲害,十八歲就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在投資銀行工作,通過幫嵩淑善管理資產(chǎn)搭上了她那條線——嵩淑善,就是嵩老先生的meimei,也就是嵩家兩位公子的姑姑。后來,南憑崖說不想繼續(xù)做投資,通過嵩淑善的關(guān)系進(jìn)了DH,一路平步青云。再之后,便是嵩老因?yàn)榻】祮栴}提前退休了。眼瞅著董事長之位懸空,嵩家兩個公子當(dāng)然眼饞,便兄弟斗法,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到自己家的船差點(diǎn)沉了。嵩老氣不過,將倆兒子逐出董事會,又讓南憑崖當(dāng)了董事長?!?/br>于容焉口條極佳,把這故事三言兩語便說完了。要是從前,谷熏也不會有什么想法。但經(jīng)歷過舒翡翠那件事之后,谷熏了解到DH集團(tuán)內(nèi)部競爭是很兇狠的,南憑崖從籍籍無名的外姓人爬到這個家族企業(yè)的高位,恐怕也是一波三折、艱難重重,不是于容焉一句“一路平步青云”可以概括的。谷熏沉默半晌,又沒話找話說:“那曲家……”“哦,曲家近年好像也不太行了,就是還端著那個架子、維持著那個花銷,遲早要出問題。”于容焉語氣中帶了點(diǎn)無法掩飾的不屑,“你沒進(jìn)他們家,說不定是好事呢!”谷熏半晌無言了。于容焉和谷熏吃完飯,便去附近的進(jìn)口超市買水果。于容焉盛情推薦一種巨無霸車?yán)遄?,說個大核小、鮮甜味美,好吃得停不下來。谷熏一看價格:“五百塊一斤?”谷熏敗退了。于容焉說:“你在DH沒掙錢嗎?”谷熏笑了:“你在A雜志那么掙錢?”于容焉不置可否,拿了兩盒,等結(jié)完賬了,塞了一盒給谷熏。谷熏推拒著不收,于容焉“嘖”了一聲,帶了點(diǎn)火氣說:“別這么婆媽!真?zhèn)€煩死人!送你你就拿著唄!多大點(diǎn)事兒!”谷熏只得收下了,瞅著這么一盒車?yán)遄泳鸵傥?,谷熏覺得自己也是個二百五,看起來混得人模狗樣的,穿著名牌西裝出入高檔寫字樓,其實(shí)連個水果都吃不起。待谷熏回到了簡陋的出租屋,小心翼翼地拆開盒子,將圓潤的車?yán)遄臃胚M(jìn)嘴中時,但覺香甜的果汁充盈口腔、脆韌的果rou爽口細(xì)膩,實(shí)在是他從沒吃過的好滋味。他還不知道原來櫻桃可以是這個味道的。“草,真的吃上癮了?!惫妊芸鞂⒁缓熊?yán)遄映愿蓛袅?,想到自己吃掉了二百五,又覺得自己是個二百五了。沒過兩天,谷熏把家搬到了于容焉對門,買了一盒一樣的車?yán)遄铀土诉^去,就說是新搬來送的禮物。于容焉也是爽快,也沒假客氣就直接收下了。谷熏倒是心內(nèi)滴血,回到空蕩蕩的新家里,一陣感慨,把車?yán)遄拥恼掌l(fā)到SNS號上,配上一條文字:“我什么時候才能實(shí)現(xiàn)車?yán)遄幼杂赡兀俊?/br>周五,谷熏照常上班,卻發(fā)現(xiàn)公司下午茶的餐點(diǎn)多了一份車?yán)遄?,而且正好就是谷熏在SNS發(fā)的那種。谷熏頓感驚喜:“怎么會有這么巧?又巧得這么好?”在旁的妮姬塔聽著,問:“什么這么巧?”谷熏笑笑,說:“我昨天還念叨吃這個呢!”妮姬塔便問:“你在哪兒念叨的?”谷熏打開了手機(jī),給妮姬塔看了自己的社交主頁。妮姬塔接過看了看,點(diǎn)頭說:“還真是這個。”妮姬塔此刻和谷熏湊得近,鼻子吸了吸,說:“你身上什么味兒?”“???”谷熏沒明白。妮姬塔這個ALPHA鼻子也算靈,和谷熏湊得近,一下認(rèn)出:“是矢車菊么?”谷熏臉色微變,想到自己信息素氣味被ALPHA聞到便大為窘迫,尷尬地縮著脖子說:“我先回去了,趙秘給我發(fā)了任務(wù),我要趕著做?!闭f完,谷熏先跑了回去自己工位。半晌,卻見妮姬塔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手里還拿了一個杯子,對他說:“茶水間沒有水果盤,就給你用杯子裝了?!闭f著,妮姬塔把杯子擱到了谷熏的桌子上。杯子里放著幾顆嬌艷欲滴的車?yán)遄印?/br>谷熏一愣,說:“這是……?”妮姬塔笑了笑,說:“你不是愛吃么?給你吃的?!?/br>妮姬塔素來冷艷,正眼不瞧谷熏一眼,現(xiàn)在忽然巧笑倩兮地捧著水果來給他,嚇得谷熏手里的筆都拿不穩(wěn)了,偏生谷熏又想起趙莫為的提示:“妮姬塔給你冷眼,你不必在意。她要是給你笑臉,你才要留神!”谷熏頓時滿心驚恐:妮姬塔怎么突然給我笑臉?妮姬塔又說:“你怎么看起來臉色不好,是不是累了?”“沒有,就是有點(diǎn)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