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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她,是把人當(dāng)傻子來耍么?她當(dāng)時這樣想。她好不容易脫離姚家的夢魘,看到兒子長大成人,走順了事業(yè),丟掉了那些她認(rèn)為牽絆住她的東西,活得越來越好。那天晚上她醒了三次,做了三個夢,每個夢里都有姚薇儀小時候的影子,在不同地方扯住她的裙角,問:“jiejie,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哥?”最后一次她不敢睡了,干脆起床給自己做了早餐。出門上班的路上,她接到姚薇儀親自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女人的聲音一朝把她拉回從前。女人說:“jiejie,我的病撐不了多久了,我死了之后,你再想罵我就沒機(jī)會了?!?/br>諸多過往拋到腦后,楚晴想了很久,不舍得她死。所以她去見了人。可能是離婚以后思路通暢了,對姚嶼,她的底線更高了,連讓兒子難過,她都不舍得。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又晚了,我好難我好想明天白天就更新我可以嗎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第100章回學(xué)校的路上,易羿一言不發(fā)。他們上車的站是地鐵始發(fā)站出來的第三站,車?yán)锶松伲瘴缓芏唷?/br>姚嶼拉著易羿坐到車門邊上只能坐兩個人的位置,內(nèi)心忐忑不安。跟楚晴說的話他先前完全沒跟易羿商量,有一些甚至是他臨場發(fā)揮想出來的,易羿當(dāng)時就坐他在邊上,把話聽了個遍,一清二楚。姚同學(xué)心臟抽搐。“我跟我媽說的……”姚嶼壓低聲音。“不同意就分手?”易羿目光筆直,看都沒看他一眼。“不是,她不會不同意的,”姚嶼討好般地說,“我都算好了,我媽其實心很軟的,她都能回家?guī)托」媚脮耍粫殡y我的。而且你人在場,我那么說可信度更高一些……”易羿偏過頭掃了他一眼:“很可信,我都信了。”姚嶼:“……”“主要是不退一步,不可能往前邁,”姚嶼肩抵著易羿,瞄了眼他的手沒敢下手,“我媽的性格就那樣,找個好一點的方式跟她說的話最差也是沒有進(jìn)展,不可能往后倒車……”易羿打斷他:“那四年前,你怎么不找個好一點的方式跟你mama談?”姚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半晌,他認(rèn)命地說:“我那不是,那時候找不到嗎?”當(dāng)時易羿不在國內(nèi),姚薇儀不知所蹤,姚立輝的態(tài)度很差,只有姚嶼一個人身在戰(zhàn)線。他可以說些話讓楚晴好受一些,但想解開長達(dá)二十年的心結(jié),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事。“這一次不一樣了,”他義正言辭地說:“誰惹出來的事誰解決,你是我惹上的,我負(fù)責(zé)到底?!?/br>易羿記起了姚嶼那時候的處境,沉默了許久,攤開掌心。姚嶼把手放了上去。“你在寫什么?”感覺到手心里指尖劃過的觸感,易羿捏住那根指頭,問人。“給你畫了個免死金牌,”姚嶼低著頭抽出手指,“今天是我不好,算我欠你一次?!?/br>“之前那次也是我提的分手,加起來欠你兩次,想想我這個人太過分了,所以免死金牌送你,要是再有第三次,你就掏出來抵消。”易羿又好氣又好笑:“有次數(shù)限制嗎?”“有啊,”姚嶼語重心長地拍他胳膊,“等我們老了,去見你爸媽了,令牌當(dāng)然就失效了。”車子??康秸荆蟻硪粚戏蚱?,易羿拉著姚嶼起身給他們讓座。車?yán)锶顺蔽跞?,他用背擋著人群的視線,在剎車的慣性力下吻了撞上他胸口的人。流年不易,愿我們都長命百歲。*易羿說要租房就立刻行動,他在來之前約了三戶房主,送姚嶼到學(xué)校后準(zhǔn)備赴約,不料在接電話時被姚同學(xué)聽出了端倪,領(lǐng)子被揪住:“你去看房?”易羿:“嗯。”姚嶼當(dāng)機(jī)立斷:“我陪你去?!?/br>易羿:“理由?”姚嶼:“這一塊我比你熟?!?/br>行,無法反駁。第一戶戶主委托了個中介替他來開門,門一開姚嶼就震驚了,屋里居然有個女孩,還是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你要合租?”姚嶼問。易羿的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但禁不住租房中介給他一份什么都不說的虛假廣告,他一句話沒說拉著姚嶼出了門棟,在等第二戶的間隙里解釋:“我不知道?!?/br>“你知道你現(xiàn)在就是死的?!币Z說。易羿笑了,側(cè)過身想吻他,被重拳出擊錘了胸口:“你還上癮了啊,待會兒還見人呢?!?/br>第二戶和第三戶的房子差不多,都是一室一廳的小戶型,雖然面積和配置比不上姚嶼家里,勝在干凈簡潔,收拾起來方便。床也很大。姚嶼深刻反思自己為什么會把床大看作加分項,片刻后醒悟他是為了易羿睡覺睡得舒服點,絕不是在想有的沒的,絕不。在這兩戶房子上,易羿犯了選擇困難癥,直到第三戶戶主喋喋不休地把他們拉到房子的陽臺上,頂著三寸不爛之舌指著外面說:“我家樓層高,位置好,從這兒能直接看到大學(xué)里面?!?/br>易羿不再糾結(jié),選了這戶,簽了合同。出了小區(qū),姚嶼試探著問:“你想去我學(xué)??纯??”易羿問:“可以么?”“可以啊,”姚嶼說,“那晚飯干脆就吃食堂,我把丁宇叫出來,你和他也好久沒聚了?!?/br>說來易羿回來的事丁宇比姚嶼還先幾天知道,情分卻止于先幾天被通知,人正式落地后的每一分鐘,幾乎都被姚嶼占了去。丁宇見人時一臉苦大仇深:“你們是誰?認(rèn)識我嗎?”姚嶼說:“明天林學(xué)長替教授代一節(jié)本科生的課,他怕管不住那幫崽子,想找?guī)讉€人過去替他撐場面?!?/br>丁宇:“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么?”丁宇在讀研,而那位易羿見過的林學(xué)長在讀博,博士生除了做項目、管自己的學(xué)業(yè)之外,偶爾也幫導(dǎo)師指導(dǎo)一下學(xué)生,因為老林年紀(jì)大、長得急,擺出去能震場子,教授總喜歡派他出去害、哦不,帶人。丁宇這學(xué)年的一篇論文一稿,就是老林打回來的。丁宇問:“哪門課?。棵魈焓裁磿r候?”姚嶼說:“生物化學(xué),明天上午第一節(jié)?!?/br>丁宇:“你去么?”姚嶼沒好氣地說:“我不去就不會記著了?!?/br>他定今天回來,本來是因為傍晚有課,后來得知教授不在,這節(jié)課臨時換了個老師,他想了想決定逃了,這樣能在家里多住一個晚上。誰知老林點名叫他來當(dāng)托,還點的是大早晨的第一節(jié)課,他沒那個自信跟易羿在一個屋檐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