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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鏡頭害羞地笑了一下,露出了兩個小虎牙,“我之前和隊(duì)友們一起玩過?!?/br>他見眾人露出疑惑的神色,便繼續(xù)開口介紹道:“就是上一個人嘴含住紙巾,下一個人用嘴咬住紙巾撕開,再遞給后面的那個人?!?/br>導(dǎo)播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周時彥的說法。傳紙巾的玩法很多種,而這一種最能制造話題度。畢竟如果上一個人撕走了一大半的紙巾,留給下一個人的只有那么一小塊,很有可能就會出現(xiàn)一些觀眾喜聞樂見的畫面。林舒遇聽完規(guī)則,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和謝延會被安排到最后兩個。炒cp的套路大多就這幾種,也不知道該說百玩不厭還是沒有新意,林舒遇幾乎可以猜到最后的結(jié)局。運(yùn)氣好的話,他和謝延借個位就能掀起一片浪花,運(yùn)氣不好的話,可能還得稍微碰上一下。左右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當(dāng)眾打個假啵而已。林舒遇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大不了就閉著眼睛上了。其實(shí)這種出賣色相的活計(jì),重點(diǎn)就在于怎么樣能自然不做作地做完這些,讓粉絲買賬。周時彥招呼著幾個人上去抽順序,連躲開的導(dǎo)演和編劇也被拉了回來。導(dǎo)播舉起了一張紙,示意他們讓謝延和林舒遇拿左邊的球。林舒遇拿到了倒數(shù)第二,前面是顧昕,后面是謝延,他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仿佛沒有經(jīng)歷過暗箱cao作。【林舒遇:呔,天涼王破吧】【林舒遇:你們看我高興的樣子】【謝延:我的青梅竹馬和我的將軍一起了,我該怎么辦,在線等,急】謝延平靜地拿起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默默地站到了隊(duì)伍最后。【酷哥表示不care】【哈哈哈哈哈不懂為什么我感覺謝延是生無可戀】【還好周時彥比較前面,mama放心了】【我是編劇老師!】【大家好,我是紙巾,我就在現(xiàn)場】助理拿了一張紙巾遞給了排在第一位的陳辰,后者用嘴巴抿上,快速傳給了周時彥,撕下了一厘米寬的長條。編劇老師是女生,垂著眼不敢看周時彥的臉,似乎是有些害羞,她含住紙巾后迅速往后一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zhuǎn)了個方向,到顧昕的時候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編劇老師的求生欲】【編劇老師:我盡力了】顧昕靠的是扯,撕下來的部分就更小,到林舒遇那里甚至沒剩下多少。她盯著林舒遇的眼睛,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含著紙巾又是一退——“呀,抱歉?!彼粗质嬗鲎炖锼o幾的紙巾,彎著眼睛,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林舒遇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但是因?yàn)楹埥?,連假笑都做不到。轉(zhuǎn)過頭時,謝延正襟危坐地瞧著他。謝延的兩只手正搭在大腿上,背挺得筆直,乖巧得像是一個小學(xué)生。林舒遇本來就比他矮,謝延這樣的姿勢他只能仰著頭才能讓紙張碰到他的唇。他在心里暗自腹誹著謝延不懂變通,另一方面又在思考這貨是不是成心為難自己。或許是燈光的緣故,他覺得謝延的眼睛亮了幾分,眼底的碎光像是星辰,肆無忌憚地散發(fā)著光亮。他掃了掃睫毛,視線落在了林舒遇的唇上。林舒遇的心臟莫名地就開始跳動起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別的,但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似乎同謝延抱著他滾下山坡時的一樣,但比那次還要強(qiáng)烈。時間都像是被調(diào)慢了一樣,眼前的一切都是長鏡頭下的產(chǎn)物。窗外的陽光都變成了電影屏幕中昏黃的光線,像是酒的顏色,在空氣中緩緩流動。林舒遇離開了椅子,撐著謝延身旁的扶手來穩(wěn)定自己的重心。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輕緩、悠長,似乎也隨著時間刻意變緩。他甚至以為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不然為什么他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連自己的心跳都聽不到了。突然,謝延的手指動了一下。他的一只手抓住林舒遇的手腕,另一只手貼上了他的臉,低下頭含住了紙巾的邊緣。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林舒遇感受到自己的凌亂的氣息在狹小的距離間漫開。他撩起眼皮想去看謝延的眼睛,對方卻在這一瞬間咬緊了紙巾往后一退。但林舒遇還是看到了在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利的侵略感。像是獵豹,又像是豺狼。他跌回自己的座位上,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連帶著也吐出了那片紙巾。他從前以為自己不喜歡那種攻擊性太強(qiáng)的同性,那樣的人太難把控,總會給他一種脫軌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不在掌握中的感覺,就像他父母的婚姻,像他爺爺?shù)乃劳?。所以在?jīng)歷了和徐子瓊的那些溫情愜意后,他以為自己喜歡的就是像那個人那樣的溫柔的年長的男性——因?yàn)樯倌陼r的父愛缺失,所以才會對這類的角色情有獨(dú)鐘。可現(xiàn)在他覺得,不是。他不是不會對這種鋒利的侵略性動心,是因?yàn)閺那八麤]有遇到過能讓自己動心的那個人。他借著桌子的遮擋摩挲過被謝延握過的手腕,隱隱還能回想起剛才的觸感。他的手和鼻尖的溫度截然不同,是炙熱的,讓他的皮膚也跟著發(fā)燙、發(fā)熱。他喜歡謝延嗎?林舒遇自己也不知道。人總是會對美好的事物懷有一種特殊的情愫,不一定是有關(guān)情欲的喜歡,說不定只是單純的欣賞。“本輪游戲大家都挑戰(zhàn)成功了哦……”導(dǎo)播遺憾地說道,“那我們要開始加時賽了。”“不用?!敝x延開口道,“我沒撕下來。”最后的那一小片紙安靜地躺在瓷磚地上,像是發(fā)出了無聲地嘲諷。【一頓cao作猛如虎,一看戰(zhàn)績0v5】【?崽崽你剛才那么猛原來是撕了個寂寞】【我懵了,我跟林舒遇一起懵了】顧昕補(bǔ)了個口紅,說道:“我還以為我還有機(jī)會再拍幾張呢?!?/br>“跌宕起伏,措手不及?!敝軙r彥道,“我真的不想再來一次這個游戲了?!?/br>謝延站起身,主動到導(dǎo)播那里抽取了一個信封。“粉絲問什么時候才能寫一首情歌?!?/br>這個問題算是常見的那一類,不難回答,又有利于他們塑造人設(shè)??梢哉f謝延的手氣算是不錯了,至少比林舒遇的要好。但謝延卻沉默了很久。“不寫情歌是因?yàn)闆]有感覺,不知道該怎么下筆……”他頓了頓,像是在猶豫,目光在室內(nèi)飄忽地掃了一圈,“不過或許很快就會寫了?!?/br>周時彥問:“是因?yàn)檎业礁杏X了嗎?”謝延偏著頭,像是在看陳辰,又像是在看別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