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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秋泓/團(tuán)子720文案:周覓白對面前這個形容憔悴的Omega相親對象并不陌生。明循是他白月光的心上人,是黑暗樓道里提供特殊服務(wù)的貧窮學(xué)生,是腺體摘除手術(shù)的狂熱獻(xiàn)身者。哦,差點忘了,還是一個月前周覓白混亂初夜的引導(dǎo)者。偽先婚后愛,渣受忠犬攻。注意自行避雷!肯定有生子可能還會有產(chǎn)R。說提供特殊服務(wù)就真的提供特殊服務(wù)。本文一切都為了滿足作者自己的癖好。五好青年忠犬攻X可憐墮落美人受。第一章周覓白在路燈下踱來踱去,焦躁難安,像只熱鍋上的蟻。校園里老舊路燈的光呈扇形投射地面,將他那輛賓利籠罩在一半的陰影中。后座上放著一大束大馬士革玫瑰。他知道李琬喜歡白薔薇,可是他覺得他對李琬的愛意用火紅玫瑰形容才是最恰當(dāng)不過,那種在天地之間突然炸裂開來一般的軟甜馥郁的紅,像是他胸腔里此刻跳動得過快的心臟。他今天要表白。周覓白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我馬上就到。”李琬馬上就要到了,這個認(rèn)知讓他的大腦急速充血,他不由地深深喘息了兩口,迅速挺直了脊背勉強(qiáng)安撫住跳動的心臟。他一邊繼續(xù)背告白詞,一邊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要亂放信息素。李琬非常不喜歡Alpha不分場合地釋放信息素,像是非常容易發(fā)情的沒有道德底線的動物。周覓白小聲地背告白詞:“我從三個月前的某一刻開始心神不寧,有一種春天在我心里躁動,我問自己你怎么了,我無法回答,開始默默吞咽藥物。我認(rèn)為自己生病了。從初春到暮春,這是一場很漫長的疾病。阿琬,我靠近你,仿佛靠近我的一線生機(jī)?!?/br>最后再簡單直接地說,我喜歡你。啊,好像也不是很難。周覓白有點美滋滋地想,而且李琬喜歡他,他也喜歡李琬,這不是水到渠成的天賜絕美AO戀嗎?周覓白在腦海中勾勒出李琬的容貌身形,一邊想著,抬起頭就看到李琬從白樓里小跑過來,穿著雪白的圓領(lǐng)毛衣和一條鈷藍(lán)色的西褲,酒紅色皮帶扎出極纖細(xì)勁秀的一截腰。他雪白的面孔因奔跑而泛著一絲紅,看起來像是春日櫻枝上的一抹。周覓白簡直要情不自禁地朝他張開自己的雙臂,然后牢牢地將他納入自己的懷抱。李琬從高樓側(cè)邊的陰影中跑出,周覓白剛想跟他打招呼,卻發(fā)現(xiàn)李琬正在跟人打電話。李琬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然后用一種周覓白幾乎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溫柔到近乎纏綿的語氣說:“你休息一下呀,不要老是待在實驗室里。你晚飯是不是又沒有吃?。课乙粫航o你買點東西吃好不好?”這段話當(dāng)然不是對周覓白說的。周覓白啞然失語,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愣在那里,充當(dāng)一個人形立板,聽李琬打電話。李琬言笑宴宴,可是對方好像根本不和他說話,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周覓白一下子就憤怒起來。不是因為李琬忽視了他,而是因為這個人忽視了李琬。周覓白簡直想順著信號把那個膽大包天的Alpha揪出來狠狠揍一頓。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李琬!可是周覓白不能。李琬結(jié)束了通話。因為對方掛斷了。李琬笑得滿面通紅,這才想起周覓白,輕柔地問:“你找我什么事情?。俊?/br>周覓白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此時貿(mào)貿(mào)然告白了。但是他又不是個容易死心的人,萬一這是一場誤會呢?要知道,李琬是個很溫柔的人,而他對誰都很溫柔。周覓白立刻改變策略:“我們?nèi)コ菛|廟會玩兒嗎?”李琬想了想:“我今晚有事情,只能去一會兒。”他又問:“只有我們兩個人嗎?”周覓白搖頭:“不是,葉瀟瀟他們晚點兒到。不知道能不能碰到?!?/br>李琬爽快答應(yīng)了。李琬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看到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他睜大了眼睛:“這是你買的花?”周覓白絕不可能承認(rèn),只要把葉瀟瀟賣了,擠出笑意說:“不是,是瀟瀟放我車上的。”周覓白和李琬開車去了廟會,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廟會不是什么精彩的廟會,大多是一些小吃和販賣紀(jì)念品的小攤,最亮眼的不過是搭著臺子唱道情的班子。周覓白在臺下站了一會兒,也聽不懂咿咿呀呀的詞。李琬就離他半臂遠(yuǎn)。周覓白想:“這么擠的廟會竟然也挨不著肩,這不就是無緣無份嗎?”他自己想通了。自己可能還有點自作多情。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兒,突然李琬拉住了他的袖子。周覓白興奮地顫抖了一下,好像被愛神和幸運(yùn)女神同時擊中似的,甜蜜的眩暈頓時襲來。“我們?nèi)ピS愿樹那里看看。”周覓白當(dāng)然不會拒絕,穩(wěn)著嗓子說:“好?!?/br>一棵旁逸斜出的矮樹上掛滿了紅色的許愿符,紅彤彤的仿佛一盞盞小燈籠。一個穿著道士服的人坐在旁邊,手邊木桌上堆著一摞的許愿符,旁邊擺個牌子,上書:“五十塊一道姻緣符,包試包靈?!?/br>周覓白覺得這是擺明了把他們當(dāng)冤大頭。但是事實證明,世上為了姻緣愛情甘當(dāng)冤大頭的人如過江之鯽,比比皆是。反正李琬就是一個。“我想要一道?!崩铉δ莻€道士說。周覓白只好說:“那我也要一道?!?/br>等那道紅彤彤的符拿在手里了,周覓白聽道士說:“把心上人的名字寫在符里裹著的紙條上,再掛在那棵樹上,真心地對著三清祖師祈禱,這事兒就算成了?!?/br>周覓白頓在那里沒動。這不是小學(xué)生才干的事情嗎?可是一斜眼,李琬拿了一支提供的水筆,把那張小小的紙抽出來鋪在了掌心,甜滋滋地笑著動起了筆。等寫完了,端端正正又恭恭敬敬掛在了樹枝上,閉起了眼睛。周覓白也把空白的許愿符掛了上去。等睜開眼,兩人氣氛一時尷尬,走出沒兩步,李琬對他說:“我得回去了。”周覓白說:“我送你?!?/br>李琬搖搖頭:“不用,我家的司機(jī)會來接。葉瀟瀟也快來了吧?!?/br>周覓白恍惚地“嗯”了一聲。李琬笑著對他說了再見,頭也不回地走了。周覓白站在清涼的夜里,手心有點冷。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火樹銀花,天穹放光。是人間鬧市。他的告白吹了。他本應(yīng)該裝作若無其事地開車回家,但是事實上,他深吸一口氣,跑回許愿樹那兒。周覓白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