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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怒,只會自我寬解然后用微笑處事。結(jié)果,今天就這么對著無骨的婁飛鈺爆發(fā)出來。他明知婁飛鈺說的沒錯,往日里他也一定會馬上道歉,可這一刻卻什么都說不出。只是低著頭,盯著酒壇里晃動的桂花酒。應(yīng)溪寒沒想到施鴻沁會突然情緒爆發(fā),更加不快起來:“之前你和你師父還有步掌門拉拉扯扯的,不就是在說這件事?我看步掌門很滿意你,但你師父并不想放你走,所以,你現(xiàn)在打算放棄你師父,去步掌門那里嗎?”少年緊抿嘴唇,像只想要收起渾身硬刺的小刺猬,可硬刺卻不聽話,還是狠狠豎著防御的那種。來到這方天地后,這個施鴻沁除了練武和做甜點時勤快些,之外的時間都給人一種懶惰散漫,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覺。施鴻沁面對他魔教教主的身份時,還是一幅沒臉沒皮欠揍樣子,怎么面對婁飛鈺時就開始耍小孩子脾氣了?還記得這個施鴻沁在文字里是喜歡他的,雖然現(xiàn)在那些文字也做不得準(zhǔn),畢竟施鴻沁當(dāng)初離開的非常堅決。但應(yīng)溪寒還是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少年不愿意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xiàn)出軟弱?如果真是如此,他都看到對方這幅糗態(tài)了,要是被施鴻沁知道真相,不知會有什么表情,會不會直接哭出來?這么一想令他有些惡寒。而自己剛才又在置什么氣?在施鴻沁聽來,婁飛鈺剛才的用詞是在揶揄自己,他更加煩躁,橫眉怒視:“我們沒有拉拉扯扯,不過是步掌門發(fā)現(xiàn)我是他的侄子,想讓我認(rèn)祖歸宗。至于師父,現(xiàn)在整個凰極宗都知道他癔癥嚴(yán)重,他只是將對步慕青的愛轉(zhuǎn)嫁我身上罷了。他們對我如此看重,都是因為步慕青……”眼里劃過一抹難過,施鴻沁又重復(fù)了一遍:“都是因為步慕青?!?/br>上輩子,母親是因為父親而對他寄托厚望,穿越后他背負(fù)著名為步慕青的生母身份被大家如此爭搶,怎么想都差不多。施鴻沁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乎這些,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還是悄然形成了心結(jié)。現(xiàn)在說出口,終于輕松了一些。他扯了扯嘴角,重新抬頭,一陣劍氣忽然撲面而來,他愣在原地,揚起發(fā)絲斷去幾根。婁飛鈺執(zhí)劍,刻意道:“拿起你的劍。”這在施鴻沁的意料之外,他茫然半晌,回神后仰頭灌下剩下的桂花酒,然后一摔酒壇。當(dāng)酒意上涌,他一翻劍身,酒碗也掉在草地上碎成兩半,劍勢起,與婁飛鈺切磋起來。這場對招來的莫名,婁飛鈺沒有使用詭影步,然而,洶涌的劍意便猶如陰冷的惡鬼一般襲來。戾氣縈繞不去,每一劍都好似切割血rou般讓人有種皮開rou綻的恐懼感。如果對戰(zhàn)之人產(chǎn)生懼意,便是婁飛鈺擊穿破綻,從而讓人一命嗚呼的時刻。一剎那的領(lǐng)悟讓施鴻沁心神一凜,他壓制著胃里翻涌的惡心,屏息凝神感受著駭人的劍意。當(dāng)玉流劍法一一被化解時,他知道自己注定敗北。而他已渾不在意。山崖上,劍光隨著人影翻飛,夕陽日漸西斜,月光灑向大地之際,施鴻沁終是被逼入絕境。森寒劍意絲絲縷縷纏在施鴻沁身上,只要婁飛鈺一聲令下,就能讓他體無完膚。回過神時,施鴻沁自己身后已是萬丈深淵。婁飛鈺的劍刃就橫在他的脖頸處。月光下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地望著他,好似望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瞬間,施鴻沁覺得婁飛鈺要把他殺了,恐懼如同藤蔓般攀附而上,可一想到這人是婁飛鈺時,一切又都煙消云散。這場架打的他脾氣盡消,他想都沒想,用手指碰了碰冰冷的白玉長劍,看著婁飛鈺眼皮跳了跳,笑了笑,道:“樂水和我說他感受過婁大哥你的劍意,原來是這樣的。”婁飛鈺收起長劍,施鴻沁腳后的泥塊忽然一松往崖底掉落,施鴻沁腳下一滑,就要掉下去——手臂便猛地被人大力拉住,往前一拽,婁飛鈺連退好幾步,施鴻沁依慣性往前摔去,直接摔在婁飛鈺胸口,臉差點就撞上婁飛鈺的下巴。要不是婁飛鈺閃躲及時,他這一撲就要湊到對方的脖頸處了。其實掉下去也沒事,反正自己能御劍,施鴻沁這么想,但又很喜歡這種被關(guān)心的感覺。山崖的風(fēng)早已吹干切磋出的汗水,施鴻沁似乎又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拿鐵香味。他腦袋一歪,輕嗅婁飛鈺的脖頸,看到的卻是豎領(lǐng),揉了揉眼睛,視界里的東西好像有了重影。婁飛鈺渾身不舒服似的又后退幾步。他沒意識到這點,還傻笑道:“謝謝婁大哥,你真的好好啊?!?/br>應(yīng)溪寒突然聽到施鴻沁夸自己,心情微妙。一壇酒的量少年已露醉態(tài),酒量太差。“回去吧?!?/br>應(yīng)溪寒轉(zhuǎn)身就要走,衣袖倏然被扯住,他要甩開,施鴻沁還是緊緊抓住,猝不及防的,整個人直接靠到他背上,嘿嘿一笑,甩起酒瘋:“婁大哥,背我。”腿沒摔斷,背什么背。應(yīng)溪寒扭頭對上施鴻沁彎起的眉眼,看到里面的依賴,閉上微張的嘴后,說“等下”,聽到施鴻沁音調(diào)上揚應(yīng)了聲“好”。他快速地拿出抑制丹,一連吃了好幾顆才彎下腰看向少年猴子屁股似的臉。施鴻沁笑著后退幾步,像個頑皮的孩童,氣勢洶洶地朝應(yīng)溪寒這里沖過來,在即將靠近之際,猛地一跳,瞬間跳上他的背上。“啊——!有人背我啦——!”施鴻沁跟個小瘋子似的大叫起來。一定是被岑意遠(yuǎn)傳染的。小瘋子靠在他肩頭,開始嘻嘻笑起來,應(yīng)溪寒穿著豎領(lǐng)衣服,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他突然覺得后悔,剛才那一劍就應(yīng)該劈下去,或者剛才施鴻沁腳滑掉下去時,就應(yīng)該一劍刺上去。不一會兒,小瘋子仰天對著滿天星斗,伸出修長五指對著夜空虛握,大喊道:“我想要我的劍意是自由自在的風(fēng)!”然后又像是說起秘密似的,彎腰湊到他耳邊,輕輕說:“想往哪里就去哪里,到時候婁大哥和我一起,好不好?”小瘋子前言不搭后語地詢問。什么亂七八糟的,應(yīng)溪寒的耳朵因說話的氣息而燙起來。“劍意哪有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天真。”說來那方天地的施鴻沁劍意猶如無堅不摧的利刃,就像他不茍言笑的性格一樣。再看背上這個……應(yīng)溪寒心情復(fù)雜。“你應(yīng)該哄哄我,我都說要帶你一起了,你怎么不回答?”施鴻沁有些委屈,語無倫次道。怎么,本座還要感恩戴德被你帶著嗎?……他不跟酒瘋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