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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猛的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翻身閃過。“還敢躲?!”老道士怒喝一聲,不用眼睛也能準(zhǔn)確的朝著祁少陽打過去。祁少陽這一次不閃不躲,直挺挺的迎了上去。悶哼一聲之后,正對著林岑的臉上扭曲的痛苦之色閃過,正好被林岑全部看在了眼里。林岑面無表情。祁少陽眉頭一皺,難道還要吐點血?他抬眼看了看揮過來的盲棍,眼里銳色一閃而過。然而老道士卻不按常理出牌,一腳踹上祁少陽屁股。栽倒在地的時候祁少陽終于看到了林岑眼里的笑意,他無奈一笑,罷了,至少逗得林岑笑了。一點皮rou之苦,能讓兩個最重要的人開心,他這打,便受得心甘情愿。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五一快樂第78章祁少陽的傷,硬生生的賴在床上三天才好。老道士對于這種一點也不男人的做法嗤之以鼻,并且?guī)椭玫牡玫嚼掀诺年P(guān)心再添了兩棍子。房間里,林岑慈愛的摸了摸祁少陽腫了一圈的臉頰,“你想想,你當(dāng)初那火可是燒得我有了好長時間的心理陰影,這幾棍子算是便宜你了?!?/br>祁少陽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出了現(xiàn)實世界,還沒在老婆面前威風(fēng)一把,就被師父打成了豬頭。在這段時間,林岑當(dāng)初被扭曲的記憶也全部想了起來。那火確實是祁少陽放的。卻不是為了燒他。當(dāng)初祁少陽對林岑一眼不忘,回來之后在天師面前領(lǐng)了罰受了刑,轉(zhuǎn)頭就在林岑旁邊租了房子。暗搓搓的策劃了一系列偶遇計劃,結(jié)果直到林岑被人暗害兩人進(jìn)了虛幻的傳書世界里,他也沒能讓林岑記住他的名字。世世原本不叫世世,他本有著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卻因為本身具有的能力為逆天之行被人封印在地底。日牽星移,原本的封印被人忘記,后來更是成了兵家紛爭的苦戰(zhàn)之地。數(shù)萬將士的英骨埋身在此,怨氣滲透地下,其中最為強(qiáng)大的存在將他從無邊黑暗中帶了出來,成了他的主人。在地底的時候,日日夜夜聽聞將軍留下的執(zhí)念講著林岑、念著林岑,在怨氣的侵蝕下偏執(zhí)越發(fā)嚴(yán)重,終于有一天,在土地上空,感受到了林岑些許氣息之后,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世界是自林岑房里的書得到的靈感。老人是棋子,世世是棋局,而在萬人坑中怨煞纏身的執(zhí)念則是執(zhí)棋人。這一盤棋,從幻象開始。要將林岑打得魂飛魄散的道士是假的,那一場靈火,是同樣陷入幻象的祁少陽為救林岑而放的。卻在幻象之中失了控,他在熊熊烈焰之中,與昏迷的林岑相擁,抱著同槨而眠的念頭,一同入了怨念的棋局之中。再然后,就是拍攝地異變突起,祁少陽身體被占。當(dāng)他壓制住身體里的怨念讓林岑得以回到現(xiàn)實的時候,是真正報著必死的信念的。所幸,萬幸。直面過危險,也經(jīng)歷過分別,然命運終究厚愛他,讓他得償所愿。中午的時候老道士不知從哪兒提來一條蛇,手臂粗的青蛇被甩在黃土地上。不看老道士的眼睛和從不離手的盲棍,林岑還真半點看不出來他到底哪點像是個瞎子了。祁少陽從屋里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了條尾巴尖,就想也沒想的開口,“今天中午吃蛇rou啊。”結(jié)果祁少陽以為的死蛇尾巴猛的一僵,幾乎崩成一條直線。祁少陽心中好奇,探頭一看,吐出半條蛇信的蛇頭異樣的熟悉。祁少陽:“……”沉默片刻之后,老道士的盲棍也敲了過來,“吃什么吃,這蛇受了傷,給養(yǎng)兩天。飯蒸好了,叫你媳婦出來吃飯。”媳婦這個稱呼瞬間就把祁少陽美到了。也不管地上的蛇了,轉(zhuǎn)頭就往林岑的房間跑。“我好像看到佘青葉了?!?/br>林岑的手邊,小麻雀踩在桌上,胸口的絨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著。“看到就看到吧,東西收拾好了嗎?”在祁少陽醒過來之后,老道士就不耐煩的要把人趕出去。隔壁的房間地面被水泡得起了皺,給了房東賠款之后他就要搬進(jìn)林岑的房子里了。祁少陽點點頭,從身后抱住了林岑。“我們?nèi)饨Y(jié)婚吧?!?/br>冷不丁的,林岑愣了愣。祁少陽聲音悶悶的,“還是書里的世界好,我們該結(jié)了婚再出來的?!?/br>林岑翻了個白眼,“只是形式而已,真要結(jié)婚,我是從過去活過來的妖怪,那也該循古禮?!?/br>“古禮現(xiàn)代禮什么禮都可以!”祁少陽眼睛一亮,從林岑身后繞到他的面前,“那我就當(dāng)是你答應(yīng)我了?!?/br>林岑納悶,“答應(yīng)什么……”話說到一半,被祁少陽握著的右手無名指忽然一涼。林岑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似的,心跳瞬間加速。拇指擦過無名指指根,環(huán)裝的裝飾物冰涼涼的,卻讓他像是燙到手似的將祁少陽的手甩開了。祁少陽像是察覺不到他的失態(tài),神情異常的嚴(yán)肅認(rèn)真。“我找不到像珉山玉一樣珍貴的靈物,金銀珠寶過于俗氣也配不上你,這戒指是我用符咒精粹了最干凈的靈氣凝成的?!逼钌訇柶岷诘碾p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林岑,像是要從他的眼睛,望進(jìn)他的心底。這聲音太過鄭重,林岑連一絲羞怯躲避的情緒都生不出來。他們合該在一起,無需煩憂于任何的不確定性。祁少陽的嘴巴一張一合,林岑卻已經(jīng)無暇去聽。他抬起手,在指環(huán)上親了一口。祁少陽像是被人按上了暫停鍵,聲音忽然就停了下來。林岑晃了晃手指,“你的呢?!?/br>祁少陽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來,林岑一把拿了過去。“手給我?!?/br>洋洋灑灑的話是在心里打了千百遍的腹稿,一旦被打斷,祁少陽一時間緊張得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林岑見他這沒出息的樣就想笑。他記得在書中的世界里,兩個人相視一笑間,碰了碰指尖都會紅了臉。他握著祁少陽的手,緩慢而不容置疑的將戒指推進(jìn)了祁少陽的手指根部。然后手掌翻轉(zhuǎn),每根手指都恰到好處的嵌進(jìn)了祁少陽的指縫里。十指相扣。他抓住了祁少陽的手。通過緊握的雙手,靈力無聲的在兩人之間環(huán)繞。祁少陽睜大了眼睛,這是契約,也是束縛。生不相離,死既同歸。視聽言動,皆與爾同。林岑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他抬起頭,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