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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廷同意了最好,不同意也沒有什么損失。可惜這次碰到是遇事較真的鄔景和。鄔景和初任右宗人,再加上新婚燕爾,與妻子大公主濃情蜜意,正是躊躇志滿的時候。即使知道宗人府是個閑職,但也想好好讓別人看看。他盯著朱典楧的奏折,心中翻起嘀咕。又納妾?要知道明朝可是有規(guī)定“百姓四十無子者方可納妾”,就算是藩王,對于納妾的數(shù)量也是有限制的。鄔景和翻了翻記錄,從正德十年到現(xiàn)在,伊王朱典楧已經(jīng)納了快二十房妾,但他奏折上又明明白白寫著延循祖制,也就是說沒有違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鄔景和迷惑了。宗人府除了他們這些一品大官外,還有一些跑腿的官員,叫經(jīng)歷。鄔景和找了一個平日里與他交好姓趙的經(jīng)歷,讓他去洛陽出趟公差,看看伊王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不到一個月,趙經(jīng)歷被人抬著回來了。原來趙經(jīng)歷到了洛陽,發(fā)現(xiàn)伊王朱典楧侵奪學(xué)宮,強凌民女,強占民居,使得河南百姓怨聲載道。之所以他可以不停的向朝廷索要納妾錢財,就是因為其平日素愛折磨女子,十二三歲的少女被納為妾后經(jīng)常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損。趙經(jīng)歷聽完后十分憤慨,剛想回京述職,結(jié)果他來洛陽調(diào)查的事不知怎么竟被伊王聽到。伊王也是腦子不好使,覺得這京中小官到他的地盤卻沒討好他朱典楧,便派人活生生扯光了他的胡子頭發(fā)。最后還好當?shù)毓賳T相救,趙經(jīng)歷才能活著回京。“無恥之徒,端端是無恥之徒!”鄔景和氣得直發(fā)抖,本來伊王在封地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夠喪心病狂了,現(xiàn)在竟然謀害朝廷命官!經(jīng)歷雖然名字不好聽,可也是正五品官職,人家當當正正考功名考來的,哪里容這幫人渣隨意羞辱!鄔景和腦子一熱,便直接下令將伊王囚禁。這下子算是捅了馬蜂窩,要知道距上一次囚禁藩王還要追溯到建文帝朱允炆時期,即使永樂那樣的牛人,也只是溫水煮青蛙。不得不說明朝皇帝對這些親戚還是很不錯的,可如今駙馬爺剛上任,就圈了藩王,眾人便都忍不住想,難不成,這是皇上的意思?一時間朝野間議論紛紛,各路藩王全部遞上請安折子,明里暗里的打探消息,為伊王求情。朱厚熜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書,苦笑連連:“看看,就連朕即位的時候,他們都沒問候的這么勤,一天上三封奏折,這是做什么?逼宮嗎?”李乘風(fēng)對這種情況也有些束手無策,可那鄔景和又是只倔驢,他不管什么王公貴族,他只知道那混蛋犯了法,怎么也不肯把伊王放出來?!八袁F(xiàn)在陛下打算怎么辦?難不成要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怎么可能!”朱厚熜憤憤的咬了咬牙:“你也看見了,伊王做的那都是些什么混賬事!朕簡直恥于和這種人做親戚!”李乘風(fēng)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果然即使當了皇帝,也改變不了他嫉惡如仇,恩怨分明的性子。當時因為厭煩江彬等人,頂著被后世評價“不仁”的風(fēng)險,也沒有搞大赦天下這一套,如今更是不肯能放過伊王。思咐片刻,李乘風(fēng)看著小皇帝的眼睛道:“事已至此,不如將計就計?!?/br>朱厚熜來了興致:“怎么說?”“現(xiàn)在朝廷最大的問題,便是國庫空虛,想要解決,無非兩個法子——開源和節(jié)流。之前的鏡子香水,是賺了些錢,可這東西也是沾了新奇的光,等熱度一過,就沒這么容易來錢了,剩下的主要就是節(jié)流。”要知道,大明如今光是養(yǎng)宗室這一塊,已經(jīng)花費了不少銀子。就在去年,朱厚熜才登基9個月,河南巡撫就上奏稱,該省因連年鬧災(zāi),已拖欠境內(nèi)各王府祿糧一百萬石,為填補虧空,特請求朝廷將京畿夏秋兩季稅糧連續(xù)增收三年,因為此事,百姓已經(jīng)積怨頗深。明初是一郡供養(yǎng)一個藩王,如今卻變成了一郡供養(yǎng)少則幾百、多則數(shù)千宗室人口,祿糧供不應(yīng)求是必然的。可是說是這么說,奉養(yǎng)宗室是太、祖定下來的禮法。能怎么改?但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不改也不行了,朱厚熜靜坐了許久,大筆一揮寫下旨意:猶豫他自己就曾是藩王,推己及人,感受到藩王們的不容易,特許各地親王帶著世子,進京面圣,他們老朱家共享天倫。此旨一出,頓時整個大明都沸騰了。內(nèi)閣成員一個兩個嘴巴閉得向河蚌一樣嚴,無論旁人怎么問也撬不開。當然了,這個旁人指的就是一堆宗室。畢竟對于大臣來講,他們巴不得那群國之蛀蟲趕快解決。朱子朱孫們抓耳撓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個時候,恐怕就只有老朱家祐字輩,也就是小皇帝的叔叔們能稍微平靜一點,親侄子總不能拿他們開刀。江西建昌,益王府。朱祐檳氣定神閑的與王府長史馬露下棋,半晌,突然輕笑:“先生在想什么,本王已經(jīng)連贏三局,再這樣下去,你下個月的酒錢可就要輸沒了?!?/br>馬露神色恍然:“王爺,您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焦嗎?按照皇上的旨意,再過兩天您可便要啟程了。京中風(fēng)云變幻,人心叵測,到時候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您……”“打住,”朱佑檳連忙叫停:“先生你想得也未免太多了,本王無兒無女,這爵位也襲不下去,我那侄兒就算是做樣子,也會優(yōu)待我的。從他即位以來所做的事來看,這小子定然是個聰明人,怎么會對我不利。”馬露反應(yīng)過來,有些訕訕,他也是關(guān)心則亂,他們這些人,一旦做了長史,跟王府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哪能不害怕。朱佑檳慢悠悠道:“不過你倒是給本王提了個醒,如今本王身為皇上年齡最大的叔叔,是應(yīng)該做出表率……來人,吩咐下去,讓王妃去收拾東西,明日就動身去京?!?/br>馬露又愣了:“王爺這是要帶王妃娘娘一同前去嗎,可這圣旨里……”“怎么,還不能帶媳婦兒了?別的王爺都帶著兒子,就本王一個孤家寡人,何況嘛……”益王朱佑檳笑得像只狐貍:“王妃也幾十年沒回京了,本王這次可要帶著她去看一出大戲?!?/br>得知自己也能進京的益王妃十分歡喜,依偎在夫君身邊幻想著進京后要采購的東西,新款的鏡子、香水、精油……一個都不能少!益王好笑的看著捧著臉的妻子,他們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自己身子不好子嗣上有障礙,王妃一直十分遺憾,現(xiàn)在能讓她高興一些總是好的。由于皇上的手諭要求的是兩個月之內(nèi)到便好,朱佑檳就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