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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軍閥世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0

分卷閱讀570

    出不破,就是我們一同的成功,誰他媽計較功勞?」

士兵們連連應(yīng)是,然而心底裡,卻希望是他們馬家舊團的人能找到不破,畢竟那孩子從小崽兒時就在馬家團裡了,士兵們親眼看著他長大,就都希望能親自從日本人手裡救回來。

馬鸞凰的話才剛落,就見軍統(tǒng)局的人悄然在巷落處露了身影,竟是已經(jīng)探查完了,有人對馬鸞凰招了招手,讓她到一邊來說話。

「情況有些異常……」那軍統(tǒng)局的人蹙著眉,凝重地道,「日本人把兵力都抽調(diào)到伊賀的宅子,領(lǐng)事館裡竟是懸空的,我們的人在領(lǐng)事館裡走動,愣是沒見著一個門衛(wèi)?!拱窗兹賻浀牟孪耄粢临R把不破關(guān)在領(lǐng)事館,那關(guān)押孩子的房門前,肯定會有衛(wèi)兵,或是鄉(xiāng)田議事親自看守,然而他們剛進去領(lǐng)事館,卻是半個兵沒見著。

「不在裡頭?」馬鸞凰一聽,卻是臉色不好了,「……可…鄉(xiāng)田的車輛裡,也是甚麼也沒有啊……怎麼會這樣……不破他……」

馬鸞凰心焦難耐,然而卻不是個城府深沉的人,更莫說和伊賀較量心機了。她根據(jù)怒洋的吩咐行事,然而計劃不如預(yù)期,一時也就拿不定主意,只好和士兵們一起,在這等待怒洋回來。

下午三時,怒洋從伊賀的宅子出來,一臉陰沉的與眾人會合,馬鸞凰就急忙把這異常的狀況告知他。

「領(lǐng)事館沒找到不破,甚至是衛(wèi)兵也都不在。」馬鸞凰就道,「我說,不破不會還在伊賀的宅子裡吧?」

這些壞消息,就更坐實了怒洋那不祥的預(yù)感,他就垂下眼,想起方才伊賀那有恃無恐的模樣,緊緊的攥緊了拳頭,「不……他不在,我們著了伊賀的道,他早已經(jīng)把不破弄走了。」

「怎麼可能?」馬鸞凰登時就蹙起了眉,「從我來盛京以后,都有人守在領(lǐng)事館門前的﹗這數(shù)天出入的車輛,我都查過了啊﹗」

怒洋環(huán)視了眾人,心裡卻是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就質(zhì)疑道,「今早……你說四弟來過,那他走的時候,你們有查他的車嗎?」

馬鸞凰本來言之鑿鑿的表情,登時就是一愣,她隨即就看向自己的兵,而那些兵,卻又臉臉相覷的互看,過了那麼一陣,才有人小聲的道,「沒、沒有……」

怒洋就沉下臉去,「為甚麼沒查?」

「那……三少帥確認他是四少,就讓我們放行……」那些士兵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你說別管四少……我們就沒有管了……畢竟、他可是四少啊﹗」

這卻也是不無道理,既是鎮(zhèn)帥、二少帥、三少帥的弟弟,做下屬的,又怎麼想到白四少是有嫌疑的呢?再說,一個電話打下去,三少帥就給放了,士兵們理所當然,就以為四少是該有特別的待遇。

就連馬鸞凰,也絕沒有想到白震江竟是有問題的,她就對怒洋說,「等等,他可是你親弟弟呢?……難道……他竟是背叛華夏人,去幫日本人了嗎?」

怒洋就冷聲道,「不然呢?他進去日本領(lǐng)事館,你認為是為了甚麼?」

馬鸞凰一時張口結(jié)舌,竟是不知道該說甚麼,怒洋又沒有預(yù)先讓她提防,誰會想到白家裡就出了一個叛徒?要換成馬鸞凰自己三個兄長,士兵們也肯定會二話不說便放行。

「……可、可是…即使沒檢查他的車,也不代表不破就在他車上?!柜R鸞凰就嚥了口口水,強自鎮(zhèn)定地道,「衛(wèi)兵都調(diào)到伊賀的宅子裡,不會是為了保護人質(zhì)嗎?」

「伊賀親自與我說,不破曾在這裡,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古缶屠渎暤溃杆冗@麼說,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讓我找不到不破……」

馬鸞凰臉色一時就變得蒼白,眼眶浮起了紅絲,就那麼一下下,若自己當時,有提點心,攔下那白老四的話……

「……他媽的﹗」馬鸞凰咬牙切齒的道,「下回教我見著那白老四,看我不斃了他﹗」

怒洋陰沉著臉,只悔恨自己接到那個電話,竟沒有察覺到這微妙的疏漏,他并不責(zé)怪任何人,這都不是馬鸞凰、士兵們的疏忽,是自己心思不夠縝密,而礙著家丑,也沒有把震江出賣他們行蹤的事坦白予馬鸞凰。

而伊賀偏偏就高明的,利用了震江這個特別的身分,如此兵行險著,竟是堂而皇之,把不破送走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通知

第四百二十一章、通知

白震江擺弄著家裡的煙具,幾次想要拿起,可隨即卻又放下。他已經(jīng)焦躁了小半天,從清晨到正午,漸漸的眼眶通紅,流了許多的鼻水,然而他不敢抽大煙,一旦吸了,他就要陷入極樂,沒法把不破弄上吉野號,他還要待到下午船靠岸,才能出發(fā)到碼頭。

身后那個小不點的家伙,正是眨著黑眼睫,專注的看著自己。

「你不要這樣子看我﹗」白震江看不破那眼睛,和三姐是那麼的想像,彷彿是無時無刻在苛責(zé)他似的,他就咬牙切齒地道,「是三姐不好﹗我干嘛要幫他﹗」

白震江別開視線,竟是覺得和孩子對視,也是十分耗神的行為,他心裡早就全亂了,是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他媽的三姐和姐夫,為甚麼偏就要和日本人作對呢?而日本人,他們竟是把這麼重要的貨件交到自己手上,打的是甚麼盤算﹗

在車后廂看到活生生的不破時,白震江瞬間就懵了,可隨即卻是憤怒起來,想鄉(xiāng)田真的是十分狼毒的野心,他就是故意的——在領(lǐng)事館作壁上觀,看白家兵對自己是怎樣的態(tài)度,再探自己的口風(fēng),問他對白家的立場,可事實上,卻是早已打算利用他的身分,就因為他是白四少,士兵放行不查,就這麼讓他把不破送走﹗

白震江恨死了鄉(xiāng)田,然而想到指示他、想出這道計的必定是背后的伊賀,震江便更是不寒而慄,這就是把自己置放到了危險的困況,眼前兩路都是懸崖峭壁,卻是逼著他做選擇、往其中一方跳下去﹗

他要真的幫日本人把侄子送走,三個兄長……鐵定是再也不會原諒他,盛京的白家,更是永遠也回不去了,三姐、甚至是姐夫,也一定會恨他的,這就代表白震江以后,就只能仰日本人的鼻息過活。

然而他若不辦,私下把不破交還三姐,日本人也是不會饒他的,特別是伊賀大將,他們有無數(shù)整治人的手段,自己……能熬過嗎?

不管是選哪一方,他白震江,彷彿都要成為大罪人﹗

白震江曾有那麼一刻奢想——若自己把不破還回去,三個兄長會不會感激他,就保護他免受日本人的報復(fù),然而仔細的考慮過后,白震江還是無法確定——他們兄弟間關(guān)系本就是互相憎厭,大哥、二哥、三姐都看不上自己,況且他還抽大煙,當總經(jīng)理的工資不夠花銷,這些年賒欠日本人的債目,早就滾到天文數(shù)字去了。

現(xiàn)在已不是爹當家了,再也沒有人替他無償?shù)难a禍,大哥若知道自己身上背的債,大概只會重加責(zé)備,然后讓他把自己的爛帳處理好,不要給白家惹麻煩。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