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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自己的,如今,他做什么他也管不來了,隨后轉(zhuǎn)身離去。“我剛剛聽王爺喚他客卿大人,可是朝中某位大臣?”霓姬試探性的問,“這般安置在宮內(nèi)是不是不大好?”厲青瀾停住了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女子,“孤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嗯?”“王爺息怒!奴婢只是...只是”霓姬猛的跪下,是了,不過被寵了幾日,她都快忘了,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舞姬,她怎敢去試探他啊...“滾!”“是!奴婢告退!”霓姬逃似的走了。回來了。但是回不去了。厲青瀾走進(jìn)了他的宮殿,走進(jìn)了黑暗。再也沒有光。第八章阿彥隨侍衛(wèi)走到了落辰殿,他原以為不過是遠(yuǎn)了些,當(dāng)看見落辰殿的時候他還是愣了愣,還真的是,荒涼啊。所謂的落辰殿,不過是一個三居室,門窗都有些破爛,也不知下雨天會不會漏水。而庭院更是慘不忍睹,雜草叢生,蛇鼠橫行,蟲蟻遍地...看來是很生氣的啊。阿彥想。隨后侍衛(wèi)告辭離去,說之后會有公公接管這邊,并送晚膳過來,請阿彥耐心等待。阿彥只得獨(dú)自走進(jìn)這破爛不堪,甚是荒蕪的宮殿。他關(guān)上了大門,雖說有些破舊,還是能擋住一些東西的,比如阿彥隨手一揮...雜草沒了,是整整齊齊的草坪和灌木。蛇鼠蟲蟻不見了,是干干凈凈的地面。房屋不再破舊,雖說依然不大,但卻干干凈凈,門窗安好。阿彥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安安靜靜的等著所謂的晚膳。阿彥想了很多,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中見面的方式,都不是像如今這般...尷尬難堪。他以為他的瀾兒會哭,會抱著他,會質(zhì)問他,問他為什么遲了五年。只是沒想到,他的小瀾兒,已經(jīng)變了模樣。阿彥突然想到街上厲青瀾調(diào)戲他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愛,只是厲青瀾不知道,早年他剛剛跟了伐止的時候,便時常學(xué)著那凡人話本折子里家人才子的戲言去調(diào)戲山林間好看的精怪,只是伐止睡后便歇了心思。調(diào)戲這戲碼與他,太過于得心應(yīng)手了,想到厲青瀾那時反應(yīng)倒覺得有些好笑,與他斗,還是太嫩了些。只是...十年啊...“十年,于凡人而言,果然是太久了嗎?”阿彥喃喃自語,果然,他還是不懂凡人的。阿彥摩擦這手中的禮物,一時倒不知還有沒有送出去的必要了。阿彥想了很久,只是以他活了那么久的經(jīng)驗(yàn),他只是認(rèn)為厲青瀾在生他失約的氣,待他道個歉,氣消了也就好了,屆時他若已有了陪伴他的人,他便離開便是了,若沒有,他便應(yīng)諾伴他這一世也無妨,左右他已經(jīng)留了分身在溟海,應(yīng)當(dāng)是無礙的。只是阿彥不知道,他的失約于厲青瀾而言是怎樣的絕望,他人生最后一點(diǎn)光在他十七歲生辰那天熄滅了。只是當(dāng)后來阿彥知曉時,厲青瀾問他,若他當(dāng)時知曉,他會不會趕回來。阿彥卻回答不出。這是后話,這時候的阿彥只是在想,為什么晚膳還未來,夕陽早已落下,夜色也漸漸漫了上了,各個宮殿也點(diǎn)上了燈火,可是晚膳還沒到。李少平李公公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他印象中的破舊宮殿不見了,而是一座干凈整潔還有些優(yōu)雅的小居室,而院中坐著一個謫仙般的男子,優(yōu)雅大氣而又帶了些妖媚。李公公恍惚片刻便清醒過來,不管怎樣,眼前這人終究是被安置在這個地方,來之前亦有人打了招呼,具體如何,還得再看看。“奴才見過公子,”李公公像阿彥行禮,想著總歸先都不得罪為好,“小的本早就在廚房侯著,只是,這落辰殿常年無人,難免被人輕視了些,還望公子見諒?!?/br>“無妨,你且起來?!?/br>“是,”李公公站了起來,把餐盒放到石桌上,將飯菜擺了出來。阿彥本是在打量眼前這個太監(jiān),四十歲模樣,皮膚泛黃,似營養(yǎng)不良,但體魄不算瘦小,常年彎腰導(dǎo)致背有些駝,雙眼也在時不時的打量自己,帶著些恭敬,探究,還有在深宮生存多年的藏不住的精明...只是這些在看見飯菜的一瞬間打住了。阿彥看了看眼前的飯菜,半碗米飯,還能看見黑糊的鍋巴,一碟小菜,像清水煮的那般,還有爛黃的葉片,一個饅頭,看上去倒是白白嫩嫩的。阿彥看了一眼李公公,“只剩這些了”李公公帶著歉意說到。“唉...”阿彥長嘆了一口氣,“罷了,你隨我進(jìn)來?!?/br>“我本是山野俗人,自由散漫慣了,不習(xí)慣這些俗禮,你以后也莫跪我,我不喜歡?!?/br>“這...怎么使得”“我說使得便使得,你要與何人結(jié)交,聽命于何人,都與我無關(guān),你要做什么便做。我向來獨(dú)來獨(dú)往慣了,你只消保持安靜,我不叫你的時候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即可。只是在吃食吧,我之后會解決。就這樣,你下去吧?!?/br>“是?!崩罟Ь吹耐讼?,他突然覺得,跟隨于這人,說不定能出人頭地。阿彥看著李公公離開的背影,待人不見后便揮手關(guān)上了門,低頭喝了口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翌日,阿彥提著昨晚上李公公帶來了飯菜去找了一個人,此人如今已是皇宮的總統(tǒng)領(lǐng),貼身伺候攝政王,故而有住皇宮。阿彥昨晚上便探知了他的所在,所以一路避著人到了此人的居所,跳到了院子里的樹上,在樹椏上躺著,等人回來。夏洵下值回來時一眼便看見了躺在樹上的阿彥,那墨黑色的長發(fā)落在空中,委實(shí)有些詭異。“客卿大人,您回來啦?”夏洵揮退了下人,走到了樹下,仰著頭問,“昨日聽聞王爺帶回來個男子,莫不是正是大人?”“是我。”阿彥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十年后的夏洵,成熟了許多,皮膚比以往更黑了,倒平添了幾分威嚴(yán)。“喏,這個給你?!卑⑹种械牟秃羞f給夏洵。夏洵疑惑的接過,然后打開,“這個是...”“昨日送到我處的吃食?!?/br>“夏洵明白了,這就去處置他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這事再不會發(fā)生了!”“處置倒也不必。不送也就罷了,若是要送,便送些好的。你可明白?”“夏洵明白?!?/br>“我在落辰殿,我喜歡新鮮蔬果。多謝。”然后阿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還背對著夏洵揮了揮手,其實(shí)于阿彥而言,吃與不吃無關(guān)緊要,只是漫漫歲月,若是連吃也省了豈不是太過于寂寞了?夏洵看著阿彥遠(yuǎn)去的背影直至不見,十年了,卻未在這人臉上看見一絲歲月的痕跡,就好似被時間遺忘的人一樣?!跋M巳?,可以改變攝政王吧。”夏洵低語,旁人也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