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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余淮之失憶了。沒有出車禍,也沒有撞到頭,就是莫名其妙地丟失了部分記憶。基本上都關(guān)于余耿耿的。醫(yī)生告訴陳杰,有人發(fā)現(xiàn)余淮之暈倒在路邊,狀態(tài)很差,把他送來了醫(yī)院。剛醒來時,他報了一個電話號碼,打了好多遍沒有人接,后來才慢慢想起陳杰的電話。陳杰眉頭緊皺:“他為什么會失憶?”醫(yī)生聳聳肩膀。這種情況不算罕見。人體機制視活下來為首要目標,大腦偶爾會把痛苦到無法承受的事情變模糊,乃至徹底忘記。醫(yī)生補充:“可能會恢復(fù),也可能不會。”*病房內(nèi)。余淮之動了動手腳,身體似乎過于虛弱了,光抬起手指都吃力得很。他瞇起眼睛,嘗試著回憶醒來之前的事。很多場景從腦子里滑過去。畫面突然停留在余耿耿跪在地板上的一幕。他沉默地和自己對視,眼底漸漸有了水光,滲出眼眶,從臉頰滾落。畫面再一切。一只沾滿血液的手從他的手心滑落下去,有誰在痛楚地怒吼……余淮之按了按額頭。記憶變得模糊起來。陳杰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問他:“老板,您好點了沒?”余淮之看他一眼,一股沖動讓他脫口而出一句話:“耿耿在哪?”問出口之后,他自己還愣了一下。他什么時候這樣關(guān)心余耿耿了。陳杰臉白了白,小聲:“耿耿……不是……去世有四年了么……”余淮之微微皺起眉,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回到G市。余淮之四年沒有參與過公司事務(wù),突然回歸,動了不少人的蛋糕,部分人聯(lián)合起來排擠他。余淮之并沒有回應(yīng)那些質(zhì)疑。歸位之后,他行事越來越偏,有時候做出來的決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除了一直跟著他的元老,再沒有其他管理層支持。余淮之仍然執(zhí)意推行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事實證明他回來后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做生意向來有勝有敗,余淮之卻可以無往不勝。這件事恐怖到什么地步呢,仿佛他已經(jīng)提前預(yù)知了未來形勢,所以每每都能做出最正確的抉擇。從這之后,反對余淮之的聲音越來越小。余耿耿死去后第五年,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家公司可以和余氏抗衡。甚至有人傳言,余淮之把親緣和情緣全部獻祭了,孑然一身,才換來的他在商業(yè)上所向披靡。*桌子再次被輕輕扣響。陳杰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低聲道歉:“不好意思,請您再說一遍?!?/br>余淮之看他一眼:“新助理還沒有安排好嗎?”陳杰道:“約在下午兩點面試,您是否要親自過去看看?”余淮之想了想:“不用了,你看著挑?!?/br>“好的?!?/br>下午的面試并不順利。陳杰總是能挑到不滿意的地方。余淮之如今和以前大不相同,脾氣越發(fā)不好,在他手下做事再怎么謹慎小心也不為過。面試官翻了一下簡歷,面色猶豫:“還有最后一位。”這位情況有點特殊。陳杰說話帶著火氣:“讓他進來,我還有事要忙?!?/br>門被推開,一個青年走進來,彎眸笑了笑:“你們好,我叫余耿耿?!?/br>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jié)了113、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一十三章余耿耿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倒霉的穿書者。千辛萬苦穿回來,面臨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無處可去。系統(tǒng)把他的身體從原來世界投射到當前世界,這也意味著,余耿耿之前準備的錢、手機、食物全部留在了那列飛馳的火車上,沒有帶過來。還好系統(tǒng)貼心地給他留了一層衣服,不然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因為在跨年夜廣場裸奔進局子了。余耿耿只穿了一件毛衣,冷風直往領(lǐng)子里灌,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從亂哄哄的人群中擠出來之后,余耿耿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全身,驚喜地在內(nèi)兜里找到了一張折成方塊的五十元。他把鈔票拉開彈了一下,決定先去網(wǎng)吧將就一晚。緊接著,第二個問題出現(xiàn)了。余耿耿進不去網(wǎng)吧。他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換句話說,他現(xiàn)在是個黑戶。草。余耿耿抬起頭用力揉了揉臉,在心里呼喚系統(tǒng):“想想辦法啊,這我真的搞不定?!?/br>小白團子不知是不是耗費了太多能量,攤成了一個扁平的荷包蛋,懨懨地哼了兩聲。半晌,一張身份證出現(xiàn)在余耿耿的口袋里。小白團子解釋:“這是你的新身份,你自己記一下?!?/br>還是叫余耿耿。無父無母,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十七歲考入一所三流大學,畢業(yè)半年,至今沒有找到工作,成天在網(wǎng)吧混日子。余耿耿不太滿意。這種身份怎么可能有機會接近余淮之,他建議系統(tǒng)給他換一個牛逼點的,像什么首富之子、官二代們之類的。小白團子垂死病中驚坐起,怒吼:“你以為大變活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要篡改很多人的記憶,還要黑進公安學校這些機關(guān)的系統(tǒng)增加檔案,很麻煩的!”它強調(diào),“像這種存在感很低的身份最適合你?!?/br>余耿耿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那好吧。”*網(wǎng)吧里面空調(diào)開得很足,把余耿耿身上的寒氣驅(qū)散了不少。他坐在電腦前,隨手點開一個網(wǎng)頁瀏覽器,盯著搜索引擎閃爍的光標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輸入了“余淮之”三個字。沒有回來之前,余耿耿覺得只要能見到余淮之就滿足了,但是,真的回來了,他又開始擔心其他的事。隔著五年的時光,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余耿耿害怕自己回來晚了,說不定余淮之早就放下過去,娶妻生子,有了新的開始,偶爾會用平淡的語氣告訴孩子,你有過一個叔叔,不過他命不好,年紀輕輕就去世了。余耿耿在感情上毫無自信可言。他甚至不知道余淮之會不會歡迎他的回來。余耿耿耐著性子往下滑,搜索出來的內(nèi)容基本上都跟余氏的生意有關(guān),中規(guī)中矩,至于余淮之的私人報道,仿佛被什么壓下去了,干凈得不正常。余氏倒是比余耿耿走的時候壯大了不少,連主角攻背后的裴氏都要暫避鋒芒。余耿耿不氣餒,繼續(xù)找,最后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