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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天剛見過一面的顧總么?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周素欣揉了揉眼睛再看,巷弄里的人影已經(jīng)沒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顧總給自己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自己神志不清出現(xiàn)幻覺了。周素欣沒在意,繼續(xù)上樓回自己家。周素欣走后,陳安安替陳孑然兌好了洗澡水,把她睡衣也整理好了放在衛(wèi)生間門口,推她進去洗澡。等陳孑然洗去些許疲憊,穿著半新不舊的棉睡衣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陳安安才問她:“媽,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陳孑然表情稍裂,很快恢復,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有啊,安安怎么這么問?”“你別想騙我了,我是你女兒,別人看不出來我還能看不出來么?你剛進門的時候兩眼泛紅,一看就是剛哭過。媽,誰惹你哭了?是不是你們隊長找借口扣你工資?”“沒有這回事,你別瞎猜。”陳孑然關了燈,摟著陳安安躺下,“睡吧,你正在長個子的時候,每天必須睡夠九個小時?!?/br>陳孑然不愿多提,陳安安也就不再問了。她了解自己母親的個性,不想說的話爛在肚子里也不會倒出來一個字。聽著懷里的陳安安呼吸逐漸平穩(wěn)了,陳孑然放她到床的另一側(cè),自己一個人躺著,果然睡不著。她很害怕。她不會再信顧煢的那些鬼話,顧煢來找她,肯定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呢?陳孑然想不透。照理說顧煢應該已經(jīng)和陳子瑩雙宿雙飛了才對,陳孑然這五年沒有跟她們其中任何一個聯(lián)系過,顧煢為什么又會找到自己?還有陳子瑩哪兒去了?莫非陳子瑩和顧煢在一起又分開了,顧煢這回來找自己,又是為了想把陳子瑩引出來?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可是陳孑然真的想不到其他了。這天晚上,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過顧煢的陳孑然又開始做噩夢,真正睡著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醒來時腦袋昏昏沉沉。陳安安很擔心她,“媽,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發(fā)燒了?要不今天在家歇一天吧,我?guī)湍憬o你們隊長打個電話請假?!?/br>“不用了,少上一天班要扣200多塊錢,安安你在家里,不許給陌生人開門,知道么?媽去工作了,晚上回來給你做好吃的?!?/br>陳孑然走后,陳安安又多睡了幾個小時的回籠覺,八點鐘起床,刷牙洗臉,下了碗面條吃,又把碗洗了之后,自己拿出一套數(shù)學試卷來做題,到了九點半,聽見有人敲門。她記著陳孑然說的話,沒有開門,在門口高聲問:“誰???”“請問這是陳孑然的住處么?”一個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陳安安除了覺得自己mama摟著自己哼歌時聲音好聽以外,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呢。“我mama工作去了,你是誰?”面對動聽的女聲,陳安安心里不自覺地放下了些許警惕。mama?顧煢皺著眉,心里一沉。陳孑然竟然有孩子了?和誰生的?她一想到陳孑然和一個男人生了孩子,就心口抽痛,可為了不給陳孑然的女兒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強忍住了,說:“我是你mama的朋友,我姓顧?!?/br>“胡說,我mama從來沒有一個姓顧的朋友,你快走吧,我媽不在家,再不走我就報警了。”“那好,我等你mama回來了之后再來。”顧煢走出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路過有幾塊水泥磚被撬開的下水道時,看到漆黑的淤泥里有一只碩大的老鼠跑過。她的眉頭皺得更深。陳孑然就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里居住了五年。顧煢走出地下室的時候想,得馬上把她從這里接出去,找個好一點的住處,哪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家,丈夫肯定是個窩囊廢,連妻女都照顧不好,住在潮冷的地下室里受罪。陳孑然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陳孑然像往常一樣,拿著掃把掃巷道,不放過沒一個角落,確保地上沒有一點垃圾。她沒有睡好,頭暈腦脹,右手又使不上勁,掃到一半停下來,倚著墻休息片刻,突然感覺如芒在背,她繃緊了肩膀,轉(zhuǎn)頭一看,與顧煢的眼睛正好相撞。陳孑然頓時兩眼一黑,身形搖晃了幾下。“阿然!”顧煢瞳孔微縮地上前,想扶陳孑然一把。陳孑然靠著墻,按著額頭大喊:“你別過來!”顧煢腳步一頓,神色緊張。陳孑然有低血糖的毛病,一般吃了早餐就沒事,今天是因為沒睡好,胃口不佳,所以早餐只喝了兩口粥。出門時陳安安怕她餓肚子,在她口袋里塞了一個紅糖包,這會兒已經(jīng)冷了,陳孑然從口袋里摸出來,快速啃了兩口,干咽了下去,把剩下的包好,裝回口袋。又緩了幾分鐘,眼睛不發(fā)花了,她拿著掃把,站直了身子。顧煢焦急又試探地問她:“你經(jīng)常頭暈么?”陳孑然抬眼,望見了她眼里痛楚的神色。陳孑然哼了一聲,“多謝好意,與你無關?!?/br>說罷繼續(xù)掃街。她以為顧煢會走,可是她在前面掃,顧煢就在她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陳孑然努力想忽視顧煢,無奈她的目光含著高溫,燒得陳孑然后心難受,陳孑然忍耐著掃完街道,把裝著垃圾的三輪車推到垃圾站,顧煢就跟她到了垃圾站,陳孑然回家,顧煢就跟她到了家門口。陳孑然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頭沖顧煢低吼:“顧煢,你想怎么樣?”這么兇狠的語氣,讓顧煢微怔。這還是陳孑然么?性格溫順得像小奶貓一樣的陳孑然?她怎么會露出這么兇惡的表情呢,臉上那道疤愈發(fā)猙獰。“我……”顧煢失去了從容,有些孩子似的無措,“我就想問問你,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話音未落,顧煢已經(jīng)后悔了。怎么可能過得好?看陳孑然的樣子就知道。可是陳孑然淡笑了一聲,說:“謝謝你的關心,我過得很好,不想被人打擾,麻煩顧小姐走吧。”“為什么沒有去做整容手術?”陳孑然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光看著她,這回連答都不想答了。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嬌小姐,以為做整容手術是買菜,隨隨便便就做了。要真是這樣,世界上也不會有這么多人愿意頂著一張駭人的臉過一輩子。顧煢說:“孑然,給我一個機會,我想補償你?!?/br>陳孑然重逢后第一次用正眼看她,仔仔細細地看,看她如云如瀑的墨色長發(fā),看她和記憶里一樣利落的眉峰、深邃的眼窩,把她眼睛里的施舍和憐憫一點不落地盡收眼底。陳孑然好像知道顧煢為什么來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