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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的米飯里,陳孑然連自己做的飯都不能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吃了。她不愛抱怨,沒說什么,陳安安一拍筷子,把自己那碗還沒動的白米飯和陳孑然堆滿菜的碗對調(diào)了,諷刺顧煢梁子瑩兩個:“我媽自己做的菜,她愛怎么吃就怎么吃,用得著你們給她夾么?你們怎么知道她愛吃什么?弄這么一碗菜不菜飯不飯的和在一起,拌豬食呢?叫我媽還怎么吃飯?”倆二十多歲人,被一個十二歲不到的小姑娘訓(xùn)得跟三孫子似的,紛紛端起碗來大口扒飯,隔著飯碗,還得互相白一眼對方。陳孑然后悔一時心軟把顧煢帶回家吃午飯了,要是顧煢沒來,只有梁子瑩一個,陳孑然可以心安理得地不讓梁子瑩進(jìn)門,不至于一頓飯也吃不安生。吃過了午飯,陳孑然拍拍陳安安,讓她到客廳去,半個小時后才能回房間午睡,自己則起身收拾餐桌上的碗筷。顧煢眼疾手快,幫著陳孑然一塊收拾,梁子瑩不甘落在她后面,眼珠一轉(zhuǎn),先去水池邊占了個位子,說幫陳孑然一起洗碗。水池邊就那么大點地方,被梁子瑩占去,顧煢就是想擠也擠不進(jìn)去了,又怕陳孑然被梁子瑩趁機吃豆腐,不放心地靠在外面瓷磚邊守著,梁子瑩把她視線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她看不清里面情況,只見著二人蹭在一起的肩膀胳膊肘眼熱,要不是不想惹陳孑然生氣,早就把梁子瑩推得滾遠(yuǎn)遠(yuǎn)的了。顧煢伸長了脖子張望,忽然聽到哐當(dāng)一聲,聽著好像陶瓷碗被雜碎了。陳孑然不會被割破了手吧?顧煢一想,沖上前去硬擠進(jìn)二人中間,神色緊張,“手破了沒有?讓我看看!”“沒事。”陳孑然一抽手,背在身后,把顧煢撥到一邊,看向了手足無措的梁子瑩。梁子瑩也是頭一回跟陳孑然這么近,一時鬼迷心竅,二人一個盆里洗著碗,手難免碰上了,她腦子一熱,昏了頭,直接上手攥住了陳孑然的腕子,拇指從虎口一直摸到掌心,陳孑然頓時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fā)麻地甩開梁子瑩,也失手打碎了正在洗的一個碗。“阿然……”“請你馬上離開我家?!标愭萑灰蛔忠痪鋽S地有聲,不容辯駁。“我不是故意的……”“請你現(xiàn)在就出去!”陳孑然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顧煢不知二人間出了什么事,不過既然陳孑然主動趕走梁子瑩,她當(dāng)然是巴不得的,添油加醋幫著趕,“讓你走你沒聽見???”梁子瑩恨恨地白著她,知道陳孑然在氣頭上,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機,只好先走,等陳孑然冷靜了再找機會跟她辯解。梁子瑩一走,顧煢才后知后覺地問陳孑然,“她剛怎么你了?”“沒什么?!标愭萑槐粣盒牡貌幌朐偬?,關(guān)了水龍頭,把碎掉的瓷片清理干凈,又接著洗碗刷鍋,打掃完廚房。顧煢一只手還吊在脖子上呢,幫不上忙,在陳孑然跟前晃得眼暈,被陳孑然也趕到客廳里去了。等她走后,陳孑然洗了好幾遍手,還洗不掉被梁子瑩滑膩摸過的惡心觸感。她不懂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梁子瑩真有這個意思,總之那個動作太不對勁,讓她很難不多心。陳孑然和梁子瑩做了十八年的姐妹,一直把她當(dāng)親meimei看,即使后來得知二人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就是永不見面的陌生人而已,陳孑然很難對梁子瑩生出別的情感來。畢竟被騙以為兩人是雙胞胎十八年,即使沒有血緣,也是親meimei的關(guān)系。有親meimei會那樣摸jiejie么?陳孑然寧愿是自己想多了,要不這種感情也太喪心病狂、違背=倫=理了。不可能的,就自己現(xiàn)在這個丑樣,除了瞎了眼的顧煢還在糾纏,有誰能看得上?這么想著,陳孑然心中的惡寒才好了一些。梁子瑩被陳孑然趕走,顧煢閑來無事,在陳孑然家坐了一下午。陳孑然欠她的情不好攆她,眼看著太陽西下,顧煢喝了好幾杯茶仍然悠閑自得,沒有要走的意思,陳孑然急了,旁敲側(cè)擊地提醒:“你這么閑么?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陪我喝茶上。”顧煢心中跟明鏡兒似的,樂得想,陪你喝茶還叫浪費時間?我寧愿一輩子陪你喝茶。她表面倒是正經(jīng),裝得驚訝道:“哎呀,都這么晚了,打擾了你一個下午,我的確應(yīng)該回去了。”說著真就慢慢起身。陳孑然大喜,也起身送她,卻又聽她道:“哎,今天小年夜,我不該打擾你們母女倆團圓,我懂……我一個人上公園溜達(dá)溜達(dá),晚上吃晚泡面,也算是過了小年了……哎喲……”顧煢故意捧著自己的手臂,“傷口怎么突然疼起來了……”“……”陳孑然心又軟了。她沒忘顧煢受傷是為了誰。于是送客的話到嘴邊,變成留人:“都到飯點了,就別走了,留下來吃晚飯吧?!?/br>“會不會太麻煩了?”顧煢面露難色,非常體貼地替陳孑然著想。“多加一雙筷子而已,有什么為難的。”陳孑然笑了笑,“你坐會兒,再喝杯茶,我去弄晚飯,一會兒就得了?!?/br>“我來幫你吧?!鳖櫉ΩM(jìn)了廚房。“你不是手疼么?”顧煢笑容裂開,忙不迭點頭,“是啊,手疼,手疼……”陳孑然沒說什么,去弄晚飯。顧煢長吁一口氣,差點露餡兒了。臨淵的習(xí)俗是小年夜吃火鍋,所以晚飯也簡單,一個電磁爐端上桌,上面放著一口鴛鴦鍋,菜洗凈了擺在桌上就可以熱熱鬧鬧地開吃了。熬了一下午的大骨湯底,湯色濃郁稠白,一揭蓋就滿屋飄香,牛rou卷、羊rou卷下鍋,燙變色就撈起來,蘸了陳孑然調(diào)的味碟,濃郁的鮮帶著微微的辣,刺激人胃口大開。陳孑然連豬rou都不吃,更別說一股子膻味的牛rou羊rou,那鴛鴦鍋里一半骨湯一半清水,顧煢和陳安安在骨湯鍋底里撈牛羊rou吃,陳孑然守著自己這邊的清水鍋涮青菜豆腐,碗里連點油花兒也沒有。顧煢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不能吃rou的緣由,也不勸她,只是默默嘆息,又看她手腕瘦得還不足自己一握,更是心疼得慌,換了雙干凈筷子,從陳孑然的清水鍋里撈了一塊香菇,笑說:“我也嘗嘗你這邊的是什么味兒?!?/br>除了點咸味兒哪還有什么味兒?后來陳孑然見顧煢只在自己這邊撈青菜豆腐菌菇吃,笑說:“你不是愛吃rou么?和我搶菜吃干嘛?”顧煢也笑:“你這邊的菜格外好吃?!?/br>心里卻想,以后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陳孑然看穿了她,打開了她的筷子,平靜道:“你不用為了我這樣?!?/br>她不吃rou是因為不愛吃,自己都沒覺得有什么苦的,不用顧煢陪著她一起,讓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