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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低空飛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跑了,回去拿剪刀把包給廢了,秦宣趕回去后,兩個人吵了很大一架?!?/br>
何溪沒太聽明白,猶疑的望向她,“因?yàn)?,包是假的么??/br>
付雪搖頭,“不是假的,”她說,“是二手的,碰上原買家了?!?/br>
見何溪語塞,付雪又說,“我跟娜娜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幾萬塊的包不是說買就能買的,你看,我們也有不想讓外人看到的東西,這就是人類的通病?!?/br>
“娜娜喜歡瞿孝棠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她以為秦宣死纏爛打就算是付諸真心了,可秦宣跟她也隔著十萬八千里呢,人手上一塊表怎么也是十來萬,每天喊窮巴結(jié)著瞿孝棠,那就是他們男生間無聊的樂趣罷了?!?/br>
付雪手里的煊赫門快燒到指尖,便杵到臺階上捻滅了,嘆道,“人啊,扒開表面那層皮,大都是看不得的。”

世界真小,何溪在無數(shù)條思緒混雜在一起時,如此喟嘆,小到朋友圈里能捉鬼,小到一個奢侈品一手買家和二手買家能遇見。

秦宣是怎么想蘇娜的,何溪無法揣測,但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撒謊和隱瞞的結(jié)果再怎么百轉(zhuǎn)千回,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無論善意還是惡意,兩個人終究會因?yàn)檫@些事情不歡而散。

“回去吧,”何溪這時說,“她醒來一個人可能會害怕。”

付雪說好,站起來摟住了何溪胳膊,兩個人迎著晚風(fēng)往回走。

付雪問他說,“人和人之間總會有介懷的對吧?”

何溪點(diǎn)點(diǎn)頭,付雪又說,“和愛人之間也會有嗎?”

何溪看著前頭,答不上來,但他明白,原來付雪從不考慮與人長久的原因,也無外乎于此。

蘇娜的確醒了,何溪帶著付雪進(jìn)門之后,看見她呆滯的躺在床上,眼淚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娜娜,”何溪坐過去,拉著她胳膊讓她坐了起來,“給你帶了吃的,吃點(diǎn)再睡好不好?”

蘇娜訥訥的搖頭,本是無聲的哭泣,這會兒一張口,又嗚咽了起來,“嗚嗚……嘻…嘻嘻……他…憑什么這么…這么欺負(fù)我啊……”

付雪去洗手間擰了毛巾出來,在她另一邊坐下后摟住她脖子給她擦臉,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蘇娜的抽泣聲,和稍后才響起的震動聲。

是瞿孝棠。

何溪站起來,出去到了走廊上才摁了接聽,那頭開口便問——

“是何溪么?”

何溪一怔,“瞿教授,我是何溪?!?/br>
“哦何溪啊,我們現(xiàn)在折回了北京,我給你買了明早的機(jī)票,你方便過來一趟嗎,我兒子他,受了點(diǎn)傷?!?/br>
第55章你真慫

何溪以家屬受傷向嚴(yán)老師告假,得到批準(zhǔn)后回來陪蘇娜和付雪呆了一宿,第二天留下房卡便飛去了北京。

候機(jī)的時候,秦宣來了個電話,何溪在自助飲水機(jī)邊倒了杯水,聽見那頭說,“你在上海都還好吧?”

何溪一口喝凈,“她哭了一晚上?!?/br>
“我問你呢,提她干嘛?”

“她喜歡包這件事從大一我認(rèn)識她就開始了,是不是二手包她沒提過,可她買的每個包她都很愛惜,就像她愛惜你一樣?!?/br>
“哦……”那頭頓了頓,“我不是說了我沒問她嘛……”

“吃了點(diǎn)東西,哭的太厲害,臉上鹽分太重過敏了,有點(diǎn)腫,你最好買點(diǎn)藥,地址我發(fā)你微信?!?/br>
“哦……我,”

“你老大受傷了,我現(xiàn)在去北京看看他,咱倆不熟,你關(guān)心我你老大知道嗎?”

“何溪你,”

“娜娜是個直性子,她喜歡你就是喜歡,如果你覺得她背二手包讓你丟臉了,或者她的包化妝品衣服什么的讓你誤以為她家境與你一樣優(yōu)渥,那我替她說聲抱歉,我們大概從來沒想過喜歡一些東西還需要向別人解釋為什么,秦宣,你給我打電話證明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說了,要登機(jī)了?!?/br>
何溪說完便掛了電話,接著發(fā)了宿舍地址給他,兩個半小時后,落地大興國際機(jī)場。

何溪見到瞿孝棠的時候,他躺在病床上,手上輸著液,瞿教授坐在床邊,不知盯了他多久。

見他進(jìn)來便扶著膝蓋站了起來,“你來了?!?/br>
何溪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床邊,瞿孝棠臉色很白,身上蓋著一層薄毯,看起來像是被施了沉睡的魔法。

“你來了就好。”瞿修勉疲累的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這是自沈其臣寄送照片后,何溪第一次與他產(chǎn)生如此直接的聯(lián)系,但這樣的面對面,何溪實(shí)在無暇被過去的事拉扯思緒,他甚至冷靜的有些過分。

“教授,他傷的很嚴(yán)重么?”

“沒有,”瞿修勉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說,“摔了一跤,腰砸在了實(shí)木上,還有些腦震蕩,我們從科爾沁飛回來,他一直半夢半醒?!?/br>
“腦神經(jīng),或者脊柱,會有永久性傷害嗎?”

瞿修勉認(rèn)真又肯定的搖頭,“他就是清醒不過來,”遲疑了一陣,接著說,“昨天夜里叫了你的名字,我想,可能你來了,他會好點(diǎn)?!?/br>
床上的人在聽到這話后,眼皮極為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但還是被何溪敏銳的捕捉到了。

“明白了,教授,”何溪說,“您有地方休息嗎,守著他太久了,我替您,您先去睡一覺,吃飯補(bǔ)充營養(yǎng),晚點(diǎn)或者明天再過來。”

瞿修勉便看向他,眼底不知是何種思慮,許久,沉重的點(diǎn)頭,又看了眼瞿孝棠,“他要是醒來,你告訴我,我?guī)謾C(jī)去充電?!?/br>
“好,”何溪繞過床尾去扶他,“交給我。”

送他出了門,何溪還未回身,又聽見他說,“他受傷的事,我還沒告訴家里人,額,我是想,醫(yī)生說傷的不重,等痊愈又是個活蹦亂跳的小伙子,所,所以……”

‘家里人’大概是指瞿夫人吧,何溪想,一個想要兒子從商,一個想要兒子搞研究,這邊出了事,那邊扭頭就能理直氣壯的把人帶去自己身邊,瞿教授自然是不太敢,也不太愿意說的。

“我明白,我來只是照顧他的?!?/br>
瞿修勉這才放下心來,朝他擺手,“去吧?!?/br>
回到病房,何溪在床邊坐了下來,只是坐下來,也不碰他,也不出聲,呼吸也輕到無法聽見,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過去,瞿孝棠左邊眼睛虛開了一條縫隙。

“喲,瞿少爺,醒啦?”

何溪就這么看著,直到他兩只眼都睜開,才說,“聽說您腰傷著了,怎么,是被自己氣到昏迷不醒么?”

“嘶——”瞿孝棠閉了閉眼,“我是真?zhèn)搅撕脝幔愕降资莵砜次业倪€是來氣我的?”

何溪起身,到床尾將床搖高了一些,何溪哀哀嘆嘆的叫他慢些,直至固定一個小小的角度,才朝他伸手,“過來?!?/br>
何溪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