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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個角落,記下所有書名。所經(jīng)之處,書架上的書卷書冊被他的靈氣彈下,紛紛而落,在落地之前被他身后之人接住。“慢、慢些慢些,方仙長!”袁子衣苦哈哈地跟在后頭,他雙掌運轉(zhuǎn)靈氣,各托著一大摞書籍,模樣極為滑稽,“唉呀,書!書!當(dāng)心書啊……”方知淵豎眉回頭斥他:“跟上!三個月了,還磨磨蹭蹭?!?/br>袁子衣連連哀求:“噤聲,請噤聲……藏書閣肅靜之地,許多學(xué)生們都正于此地參悟的……”周圍那些書生學(xué)子們,一個個臉色都很難看。只因這樣的情景,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個月。縱使他們知道方知淵曾在小幻界內(nèi)對袁子衣有過救命之恩,后者也明顯做“勞力”做得心甘情愿,還是有許多學(xué)生看不下去。有人小聲惱道:“這根本就是挾恩圖報,君子不齒也!”另一人也嘆道:“方知淵來之前,袁師兄日夜研讀書卷,何等勤學(xué),就連自己帶傷帶病時也從未有一日中斷,可如今師兄已經(jīng)三個月沒進(jìn)書室了……”“就算袁師兄為人敦厚謙讓,也不能這般欺負(fù)人吶!”“金桂宮今年怎會送了這么個人來?”最先開罵的那個青衣年輕書生更是激憤:“諸位瞧瞧那方知淵這三個月來的做派。從藏書閣第一層讀到第七層——他是怎么讀的?”幾個學(xué)生無奈地轉(zhuǎn)頭去看方知淵剛剛堆在還書大架上的書:、、、、……甚至還有一本……五花八門,雜亂無章。那書生痛心疾首,“昨日借走了近百本書,今日竟一本不留地都還回來——這可能是認(rèn)真讀完了嗎?怕是翻都沒翻開過!”“這分明在胡鬧撒潑,糟蹋圣賢之地!”學(xué)生們不滿的私語聲傳到穿梭于書架的兩人耳中。袁子衣頓時面紅耳赤:“方仙長,小生這些師弟著實不懂事,我這便……”方知淵面不改色,打斷他:“還有閑情分神?別理會旁的,專心把書給我抱好了。”袁子衣訕訕低頭。半個時辰后,袁子衣已經(jīng)又是扛了近百本書冊,滿頭大汗地在書閣管事那里一本本做著借書的記錄。方知淵則從乾坤袋中取了靈玉簡,將一些不許借出藏書閣的珍品書卷,以神識刻印在靈玉簡之中,以便帶回去。……其實識松書院的藏書閣,本是有專門的靈玉簡供給弟子們抄錄。只是方知淵來了尚未有一個月,差點把藏書閣里庫存的靈玉簡都給用光光。幾個買不起這種通用法寶的貧寒學(xué)生急紅了眼,恨不能上來拼命。方知淵毫不客氣,在藏書閣門口把幾人揍得滿地找牙。……不過之后,他倒是大發(fā)慈悲,不再動用書院里的靈玉簡了。片刻后,兩人各自拿好了書與玉簡,收在乾坤袋中,向?qū)W生們住宿的院落走去。今年這一批來自金桂宮的修士們也暫且住在那里。袁子衣還為藏書閣里一些學(xué)子的態(tài)度十分過意不去。方知淵卻毫不放在心上。能把藏書閣讀到第七層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很罕見,多少都有些書生意氣,幾句閑言碎語,還不值得他置氣。兩人走到最深處一所院子,后院的門沒有掛鎖。方知淵徑直推開,一只紫色小團(tuán)子就飛了出來。紫微:“嘰嘰嘰!”方知淵見怪不怪,把紫微從半空揪下來扔回院子里,拽著還笑瞇瞇想沖鳥兒打招呼的袁子衣進(jìn)了門。然而門內(nèi)的景象——若是叫外人進(jìn)來看一眼,定然都是大吃一驚。只見屋子里空蕩蕩無一物件,無有桌椅柜臺不說,就連床鋪都沒有,哪里像個住人的地方?袁子衣與方知淵早是輕車熟路,兩人將從藏書閣借來的書卷與靈玉簡擺放在這空蕩蕩的地板上,只在中間留下可供一人坐下的空隙。這三個月來,他們?nèi)杖斩际沁@樣做的。很快,這房間被書簡堆滿,宛如一個小巧的藏書地。紫霄鸞停在窗臺上,靜靜俯視著下面。方知淵撩開衣袍下擺,盤坐于地板正中,手指掐訣吐納兩回,隨即平靜地合攏了雙眼。他神識外放,開始讀書。只見房間內(nèi)天地靈氣卷動,近百書本于同一時刻開始迅速翻頁,嘩嘩聲響不絕。方知淵面色微白,渾身繃緊了,大量的駁雜信息正在如巨潮般瘋狂灌入他的識海之中。袁子衣不敢松懈,于一旁靜坐護(hù)法。那雙慣來苦悶的眉頭松了松,他神情復(fù)雜地望著方知淵的身影,輕輕嘆氣。——三個月前,當(dāng)他第一次見識到方知淵的這種“讀書”方式,差點沒嚇得失態(tài)。這房間里擺開的書物近百,方知淵竟欲在同一時刻以神識速讀近百全然不同的信息,這可是一心百用啊……!袁子衣不知道該是多么強(qiáng)悍的神魂才能做到這一點。他只知若是自己,別說一百本,就算十本書,叫他同時以神魂去讀,堅持不了一柱香就會神魂損傷。而方知淵……整整三個月,他不是在房間內(nèi)讀書,就是在藏書閣選書。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袁子衣甚至沒有見過他調(diào)息養(yǎng)神。就這樣,每次第二天都還和沒事兒人似的,仿佛不知疲倦為何物。袁子衣其實并不太清楚方知淵這么拼命究竟是要做什么,只知道他想查找一些有關(guān)飛升之人的舊事。只是……仙界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大能飛升過了,過往的史籍對此的記載又甚少,且大多模糊不清。想要從浩瀚書海之中尋得蛛絲馬跡,無異于大海撈針。日頭由東轉(zhuǎn)西,書頁翻動聲一刻未停。夕陽西下之時,方知淵睜開眼,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最初渙散的眼神漸漸凝實了。袁子衣還在怔怔出神,他便哼笑一聲:“回神了,袁仙長?”袁子衣驚醒,連忙作揖道:“慚愧,慚愧。無論再看多少次,總是震撼。”方知淵將地上的書逐一拾在一旁,沉聲道:“這算什么。若是我?guī)煾缭诖?,花不了半日的工夫?!?/br>“……”袁子衣臉色古怪,不敢吱聲。給這位虛云禍星做了三個月的勞力,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方知淵隨時隨地都能張口就夸他師哥的毛病。日暮遲遲。方知淵揮揮手,也不送客,就趕袁子衣回去休息,明日繼續(xù)去藏書閣。待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一個,紫微就從已經(jīng)被彩云染紅的的窗臺上飛落下來,停在方知淵肩上。不知是不是剛剛消耗神魂的原因,方知淵的眼底還有些不太明顯的恍惚。他在那怔了幾息,忽的閉眼吸了口氣,手指摸向心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