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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拜伏的不僅有老面孔家臣們,而且還有他的老師們。津前大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郁:“犬千代,坐到我身邊來。”這一次羽光忠正身后跟著的已經(jīng)不是侍從了,而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武士,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把不聽話的質(zhì)子扭送到他該去的地方。羽光忠正倒也沒有折騰,而是板著臉,邁著小短腿走到他的位置上。大名威嚴(yán)地詢問:“我離開本丸已經(jīng)數(shù)月有余,你的學(xué)業(yè)完成的怎么樣了?”羽光忠正才不是被嚇大的,他挺胸抬頭:“這些人的教學(xué)都太無聊了,我不要學(xué)!”擺明了一副不配合的模樣。于是大名就開始裝模作樣地斥責(zé)了:“你這孩子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你的父親可是文武雙全、智計多謀的忠信公!你怎么能厭惡學(xué)業(yè),不學(xué)無術(shù)呢?”這話聽聽就罷了,指不定做這大名內(nèi)心正在咒罵已經(jīng)死去的羽光忠信是短命鬼。于是羽光忠正耿直了脖子,一副你算老幾的憨樣:“反正我不學(xué)!”他不擺出這模樣也就罷了,場下的老師們都紛紛厭惡地皺眉——羽光忠正折騰老師的功夫可是從今至古的,次次都能讓老師氣氛不堪,鬧罷課的次數(shù)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津前的大名便嘆氣,將自己的難處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忤逆長輩!厭惡學(xué)習(xí)!”他搖著頭,像是多么心疼似的:“日后你要怎么收回出羽??!”大名如此作態(tài),立刻就有老師出列,在下方長跪伏首不起:“主公!您的幼子太過頑劣!我等無法授課!”這一變故讓羽光忠正一愣,而繆宣卻立刻明白了:這是要把羽光忠正頑劣厭學(xué)的標(biāo)簽徹底敲死。羽光忠正懂得的道理津前大名也知道,大公子剛犯下大錯,而作為他的“弟弟”、出羽國真正的繼承人,犬千代怎么可能有好名聲?津前大名立刻怒道:“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你們枉為人師!”接下來的情節(jié)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臣子們紛紛出列,一遍遍重復(fù)著學(xué)生的頑劣與無可救藥,大名假意震怒,一個個斥責(zé),又是遺憾又是失望。家臣們包含惡意的視線在這一刻全部集中在幼小的男孩身上,那是譏諷與嗤笑。羽光忠正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氣憤地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不錯,他是討厭這些老師,他是反對這些敷衍的課程,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污蔑的借口!他們憑什么?!而就在這時候,羽光忠正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龍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在意,我才是你的老師,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br>不過是再簡單的一句話,卻奇異地平息了他的驚怒,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委屈。羽光忠正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從小到大,只有他和人好勇斗狠、孤軍奮戰(zhàn)的時候,哪里還有人會在他身后,以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去維護(hù)他?jiejie恐懼暴力,只會一次次勸他別打了,但他這樣做才能保護(hù)他們,否則孤兒院里的日子哪能這么好過?假如只有羽光忠正一個人,他應(yīng)該會仇恨、會憤怒,但絕對不會有委屈這樣古怪又脆弱的情緒。那些一直壓在心底的,從穿越以來的驚慌、再也見不到j(luò)iejie的思念、取代了犬千代的愧疚、被侮辱欺凌的仇恨不甘、出人頭地的渴望……一切感情好像在這一刻都重新翻涌起來了。龍槍的手一直按在他的肩膀上,羽光忠正低下頭,讓自己什么都別聽。鬧劇還在繼續(xù),一位位老師出席,紛紛歷數(shù)著頑劣的羽光遺孤,津前大名不再辯解,任由他們唱念做打。直到最后,幾乎所有教導(dǎo)過羽光忠正的老師都在主位下士下座道歉,唯有坐在末席的哉雪禪師一動不動。津前大名的視線銳利地掃倒了他身上,這位禪師起身行禮:“小公子……在琴藝上頗有天賦?!?/br>說罷他就坐下了,沒有斥責(zé)也沒有推波助瀾。津前大名不滿地收回視線,琴藝上的天分無關(guān)大局,但是這個禪師的不識時務(wù)讓他很不喜歡。這一場大戲也差不多該有一個結(jié)局了。津前大名轉(zhuǎn)身看著身邊的小男孩,看到他深深低下的頭,內(nèi)心滿足又不屑。什么羽光忠信忠信公?他唯一的愛子也不過就是個這樣的玩意兒罷了,這么大的孩子,就算有點傲骨又如何呢?打折就好了。津前大名就和一個好父親一樣,他森嚴(yán)地俯視著這個小孩,突然間就抬起手狠狠掄在他的臉上!這一聲悶響直接把男孩打得身子一偏。“和你的老師們謝罪!”大名大聲訓(xùn)斥,“你這是什么樣子?你這又是什么態(tài)度!”羽光忠正下意識按住了自己的疼痛guntang的側(cè)臉,耳朵中嗡鳴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什么都聽不清,那個大名說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龍槍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一緊。主位下的臣子們開始假惺惺地勸阻,主位上的大名連連搖頭,而那個被一掌打歪了的孩子卻久久無法回神。“頑冥不靈!知錯不改!”津前大名蓋棺定論,“頑劣啊?!?/br>“退下吧,犬千代,你真是太讓我、讓出羽的老臣與百姓失望了?!苯蚯按竺L長地嘆了口氣,“從今以后,你便好好學(xué)琴吧?!?/br>—————上一次羽光忠正是被侍從和武士架著拖出會議室的,而這一次他卻是自己走出來的。在所有人的充滿了惡意的視線中,在兩個武士半強(qiáng)硬的扭送下。這是繆宣第一次跟隨著孩子進(jìn)入他口中的“會議室”,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他所描述的“歪瓜裂棗套鐵桶”,也許只聽這孩子的敘述還能因為他獨特的視覺而覺得可笑,但是親身跟隨卻給了他截然不同的體驗。繆宣看著身前這個孩子,他的高度不過才到他的腰部,而在此之前他的年齡也不過才十幾歲而已。惡意就這樣被壓在他單薄的肩膀上。羽光忠正渾渾噩噩回到了他的小院子里,當(dāng)他將房間的門拉上的那一刻,他壓著嗓子惡狠狠道:“我要殺了他們!”繆宣在這孩子身邊半蹲下,和他視線交錯:“忠正?”不會有人看到,羽光忠正終于瞪大著雙眼紅了眼眶,他重復(fù):“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們!”繆宣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了他:“嗯,殺了他們?!?/br>也許是被幼齡的身軀影響,又或者涌動的情緒爆發(fā),男孩撲進(jìn)繆宣的懷里,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處壓著嗓子哭。羽光忠正即使是哭泣也帶著一股子狠勁,聽起來不像是委屈的啜泣,倒更像是野獸壓抑的嚎叫。“我根本不想來的!我才不是犬千代!”“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