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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的手機上不了網(wǎng)。然后他同學(xué)又補了一句:“哎,不過我聽說他好像簽了個青訓(xùn)隊,要打職業(yè)了以后,估計不會再缺錢?!?/br>陸哲低下眼眸,“是嗎?”他說:“那就算了。”……后來,陸哲是打了職業(yè)賽,才聽人說起沈喬以前的那些事,然后他才知道沈喬離了陸家過的并不太好。他忍不住有點后悔:如果當(dāng)時他早一點知道……可惜。那會兒他們都太弱小了,他又太堅持莫須有的面子了。陸哲輕輕嘆了一口氣,把腦袋埋進沈喬的后頸里,聞著他涼涼的信息素味道,語氣里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不知道直播平臺跟你二八分,我一想到我每個月瞎丟了三千你最后不知道才拿了多少……”就恨不能穿越時光回到以前,把那個別扭的自己揍一頓。沈喬低著頭,沒再看屏幕,只輕聲回答:“夠用了?!?/br>六百也夠了,真的。他又問:“為什么覺得這是黑歷史?”陸哲笑著說:“對比你直播間那些十來二十萬的打賞,我這個九千放這兒就像公開處刑啊……標(biāo)題我都想好了,震驚!DG戰(zhàn)隊竟如此摳門!陸哲追一主播打賞不足萬元!”笑著笑著,他又在沈喬耳邊小聲說:“對不起,喬喬,我應(yīng)該早點回來?!痹琰c回到你身邊。沈喬反手扣了下他的脖頸,偏了偏腦袋,聞見陸哲身上的味道,努力控制住自己眼里的熱意,半天才回答:“不是黑歷史?!爆F(xiàn)在的那些錦上添花,永遠(yuǎn)不及陸哲那時的雪中送炭。他說:“也不要道歉?!?/br>“你一直都出現(xiàn)得很及時?!辈辉绮煌?,恰好來到我的生命里,點亮我的世界。作者有話要說:不哭啦喬喬!我把我的巧克力讓給你!喏!(舉起鳥爪)第44章陸哲察覺到他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本來是從后方抱著他的姿勢,這會兒免不了想起身仔細(xì)看看是什么情況。沈喬卻閉著眼睛,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眼角滲出的丁點狼狽,反手壓著他的動作緊了幾分,充滿抗拒。陸哲用額角輕輕碰了碰他,小聲喚他:“喬喬?!?/br>他聲音很溫柔地問:“你是不是哭了?”沈喬喉結(jié)滾動,立刻松開了他,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電腦,努力眨眼想把那股熱意壓下,聲音重又穩(wěn)住,短促地應(yīng)答:“沒有?!?/br>陸哲卻不信,抱著他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想把他的腦袋轉(zhuǎn)回來,察覺到沈喬梗著脖子不肯動,他怕力氣太大傷了人,只好自己往側(cè)面挪了挪。沈喬直接把臉轉(zhuǎn)到了反方向的另一邊,咬牙切齒地警告他:“陸!哲!”陸哲從他的反應(yīng)里猜到他的那段日子應(yīng)該比自己想象中過得更苦,心里都揪作一團,輕輕地俯身吻在他的后頸間,動作里都是珍重,好像親吻的是自己珍藏的瑰寶,不帶一絲一毫的情色意味。他重又從后方環(huán)住沈喬的腰,羽毛似的吻落在他的耳下、頸間、側(cè)臉上,不想再讓沈喬沉浸在那些糟糕的情緒里。“都過去了?!标懻艿穆曇粢埠茌p,像是怕嚇到他一樣,言語間流露出十足的呵護意味。他的吻走過的地方泛起些微癢意,卻讓人心底都跟著發(fā)飄、輕快起來,好像昔日那些沉甸甸壓著的石塊,都被綁上了熱氣球,慢慢升空飛遠(yuǎn)。按理說沈喬該感覺到輕松,或是如釋重負(fù)。然而那些黑壓壓的陰影挪開之后,他卻有些繃不住了——曾經(jīng)身處其中還不覺得有多難,畢竟無論遇到什么,只要緊咬牙關(guān)努力撐到第二天,這樣日復(fù)一日地走下去,堅持著終于走到光明里的時候,因為得償所愿,所以沒覺得以前吃了多少苦。可是現(xiàn)在,有人來到他的身邊,與他并肩而行,讓他知道了什么滋味是甜、什么是溫暖,于是他驀地回頭去看,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先前都泡在怎么樣的陰冷苦寒里。或許是這些日子被照顧的太好,以至他整個人都變得敏感而脆弱起來,明明這些年已經(jīng)在心里筑起一面高高的墻,以為自己不會再被任何人任何事輕易觸動,結(jié)果此刻,陸哲只輕飄飄落來一句“都過去了”,那高墻便陡然崩塌,化作齏粉與流塵。孤零零的他站在墻里,舉目四望,恍惚間就是淚流滿面,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在等著這句話。等著有人來告訴他,那些痛苦都已經(jīng)埋葬在時光里,從此他不必再孤苦伶仃,在這世間游魂一樣地飄蕩。“啪嗒、啪嗒……”是水珠落在衣料上的聲音。因為室內(nèi)過于靜謐,便連這微小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連筆記本電腦運行的那點兒喧囂都無法將之掩蓋。陸哲沒料到自己一句話無意間開啟了閘門,貼在沈喬側(cè)臉上的唇嘗見了那濕濕的咸味,當(dāng)即驚詫,以為自己話說錯了,畢竟除了標(biāo)記沈喬的那一回,他從沒見對方哭成這樣過。陸哲少見得有些措手不及,把人往懷里壓了壓,抬手在沈喬的背上拍拍哄哄,聲音軟得幾乎丟盔棄甲,“我的錯,不哭了,乖……”沈喬死死地攥著他的衣角,閉著眼睛用力扭開腦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會兒的糟糕模樣,但這次陸哲沒讓他躲,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頸間,聽著他有些不太通暢的呼吸聲,又去找桌上的紙巾。察覺到他想走,沈喬又不肯了,攥著他衣角的動作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難得主動地抱了過去,連信息素都溢散地滿房間都是,甚至都不自覺地漫到陸哲的身上去。陸哲摩挲著他的后脖頸,聞著那清清涼涼的味道,驀地從他這缺乏安全感的、近乎依賴的動作里意識到:沈喬的易感期到了。他回手把沈喬抱緊,低聲哄了哄他,“我不走,別哭了,喬喬,嗯?”“沒哭!”沈喬臉頰偏了偏,明明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哽咽,卻還是倔強地強調(diào)。陸哲眼中釀出笑意,親了親他的眼角,毫無原則地順著他的話哄道:“是是是,你沒哭,我哭了?!?/br>沈喬:“……”他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撞了下陸哲的腹部,警告地睜眼瞪他,明明眼睛都微微發(fā)紅,顏色再深一點就跟兔子一樣了,偏偏還作出兇惡的表情來。陸哲情難自已地又低頭來親他,順手幫他揩了揩眼尾的水痕,聽見沈喬啞著聲音來問:“你又想挨咬了?”陸哲終于沒忍住,眼尾愉悅地勾了起來,從善如流地應(yīng)道:“要是咬我能讓你不哭,那你咬吧,咬死得了?!?/br>沈喬瞥見他唇角未好的傷,終究沒舍得再咬他,甚至在陸哲的氣息覆來的時候,還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