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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借口不耽誤學(xué)生學(xué)習(xí),走前還不忘轟肖瀾央回去上課。今天的課幾乎是滿的,姚遲隨著肖瀾央坐了一天,無聊的緊,伸手去扯拽肖瀾央的袖口。肖瀾央拿著筆,正在書上圈畫,袖子讓猛地一拉,筆尖唰的一下子在一頁書紙上劃拉出老長的一道子。沒轍,撈過記事本,撕下空白的頁腳。見他不搭理自己,姚遲慍怒,正欲開口時,讓肖瀾央一手捂住了嘴巴。一張紙條遞到他眼下,寫著潦草的幾個字。——不許講話,最后一節(jié),下課陪你玩。肖瀾央要收回手,沒想到手背會被摁住。啾……細(xì)不可聞的輕響落進(jìn)耳中,伴隨著手心涼絲絲的濕濡,猝不及防地被啄了一小口。腦內(nèi)轟的一下子燒灼起來,肖瀾央驚愕地扭過頭,耳中嗡嗡隆隆的,也聽不清課講到哪兒了。戲弄完了,姚遲松開手,往那邊擠了擠,黏過去淘個沒完,讓人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等到放課以后,負(fù)責(zé)講課的老師走出教室,肖瀾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住姚遲,卷起書在他后背連連抽了好幾下。卷成筒狀的書砸在身上響聲大,不見疼,倒是把其他人給嚇著了。趴在課桌上的男生緩緩眨眼,歪頭看著肖瀾央,在想要怎么個玩法才不會傷到那么弱的玩伴,能被摁倒,純粹是放水。“以后你不能用那些方法鬧人?!毙懷霌炱鹱烂嫔系臇|西往拉開口的背包里填。姚遲直挺起腰身:“哪些?”不像明知故問。肖瀾央環(huán)視一圈,教室內(nèi)余留的人連忙偏移開目光。他壓低音,靠近了些,和姚遲小聲說:“舔,咬人……還有動不動撲別人身上,都不行?!?/br>姚遲用行動表示:有什么不行的?兩個人都已經(jīng)站起來了,肖瀾央背上一重,讓趴過來的人壓得腳下一崴。“哪有別人,舔過的就你,還有我自己?!碑?dāng)然撲咬過的,那是多了去了,人魔鬼怪都有。肖瀾央擋住耳朵,無奈地瞥向他:“你跟我相處,多少試著用正常人的互動方式……我也是在盡量遷就你?!?/br>“喜歡你,不行?”過于理所當(dāng)然,還是輕描淡寫的語氣。灌進(jìn)耳中,快將他給溺到窒息,險些就跌落陷阱。一瞧姚遲的眼神像是在看可憐的東西。緊接著拋來的話又將他給砸醒了:“那些得寵的妖崽,都是這樣受照顧的?!?/br>也就養(yǎng)了這么一個,新手上路,模仿曾經(jīng)看來的那些,東拼西湊,有樣學(xué)樣地施加在這半路撿來的小崽身上。肖瀾央沒再吭聲,如鯁在喉。姚遲讓他忽略了幾乎一天,不喜他沉默:“你還沒說呢,誰讓他們找來的?”肖瀾央:“何仙姑?!?/br>說罷,他品味出不對來,什么人的話這么好使,能鼓動一大家子人出動?什么仙姑?何什么?肖瀾央說:“讓他們住到家里來,說是可以消災(zāi)。”姚遲饒有興趣:“哦,那就讓他們住進(jìn)來啊。”向來是對他人懷有極高攻擊性的人,竟然表現(xiàn)出明顯贊同,歡迎那些人入駐的反應(yīng),必定少不了貓膩。看來那兩家人的無理要求,還有回旋的余地……只不過對他們而言,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之前搬得急,宿舍里還落了不少的東西。衣物什么的可以重新買新的,但書本資料都要帶走。宿舍里有四名仁兄在忙活,鍵盤敲得噼里啪啦響,鍵帽都要飛出來了。門一打開,就聽到其中一人的吆喝:“我米粉里加醋了沒?這把馬上完!”吼完后感覺哪里不對勁,扭頭一看,一聲“臥槽!”飛出口。旁邊的室友沖房門外的人拋了個媚眼:“你還知道回來?。堪⒀雫”瀾央抓了抓短發(fā),干笑道:“嗯,回來拿書。”那三人的態(tài)度讓他倍感好奇,補(bǔ)問,“出什么事了嗎?”沉迷游戲的男生忙里偷閑回答:“你火了,你不知道嗎?”另一人插句嘴:“我昨天刷微博看到的時候,以為你要進(jìn)軍娛樂圈了。”表情轉(zhuǎn)眼變得深沉,掖著嗓子說:“大家好,我是練習(xí)時長兩年半的練習(xí)生?!鄙ぷ硬淮笫娣厍辶艘幌?,隨即恢復(fù)了先前的歡脫,“不得來次這種開場白?”以前有肖瀾央在,寢室里從來都是干凈整潔的,東西擺放的井井有序。這開學(xué)沒兩天,少了個打理的人,風(fēng)格奔放了不少,亂成了男生宿舍該有的模樣。姚遲打量一圈:“好窄?!币暰€再次悠回到肖瀾央身上,更憐愛了。肖瀾央邊收拾東西,邊和舍友閑聊。幾個大男生聒噪極了:“還有那什么,校內(nèi)論壇從昨晚炸到現(xiàn)在?!?/br>“論壇炸了?”肖瀾央還沒想出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舍友說:“啊,你不是發(fā)過一個招租貼嗎?”肖瀾央這才恍然悟到點(diǎn)上:“是有這么一回事,我給忘了?!?/br>他掏出手機(jī)登錄論壇,只見那個貼子飄在首頁,回帖量驚人。“是吧,我還上去觀摩了一番?!币话延螒蚪Y(jié)束,三個人開始專注聊天。說話的人笑到雞打鳴:“最開始的回貼不都說你是騙子嗎?你再看,恨不得給你磕頭爆哭求房。”“那啥,衛(wèi)清者真住進(jìn)去了?”刺猬頭的男生還是不敢相信,“能給張簽名照不?那是我心動對象。”肖瀾央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我?guī)湍銌枂柊伞!?/br>對方雙手合掌,對他祈禱:“學(xué)神,我的右手下半輩子的工作就指望你了。”肖瀾央應(yīng)付著三個人,無意中把姚遲冷落了。等他們從宿舍樓里走出來,肖瀾央和他說了幾句話,沒聽見回響,以為是人沒跟上來,扭臉看到他就在自己身邊走著。神色肅靜,端著架子,情緒明顯比來時要低落。肖瀾央搭上他的肩膀,湊過去低語幾句。男孩間關(guān)系好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不稀奇,投放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大多是被人物本身給吸引的,與舉止無關(guān)。今天下午那一遭事沒搞明白,肯定是和何果果脫不了干系的,姚遲的態(tài)度也是曖昧不清,很難讓人不去在意。回去的路上,肖瀾央在微博里私信何果果,要問個究竟,兩個鬼東西到底瞞著他搞什么名堂。三橋大廈:你都背著我干了些什么?衣服越粉罵人越狠:[驚]當(dāng)你面沒干過大事,背著你干了幾千年,你指哪件事鴨?三橋大廈:你說呢?何仙姑。衣服越粉罵人越狠:噢,我在想辦法給你掙錢鴨,你不是缺資金搞項目嘛。三橋大廈:沒見到錢,被惡